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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伏牛山破 (第3/3页)
丢在儿子怀中。 这匪首对自己儿子说: “阿彪,你老爹我这一辈子做尽恶事,天道不容,合该有此一劫!” “我也不怕死在这伏牛山上,自你母亲逝去之后,老爹我便不在乎了。” “只是,老爹对不起你,本想冒险给你寻个好前程,但却失了手,被人当弃子丢在这里,又引来这嗜血煞星,罢了罢了,都是我张肥做的孽。” 张肥咬着牙说: “冲出去也是死,老子便一人做事一人当,死在这里,用我的命,为我儿消弭灾祸。” “爹,你是说...绑架雷诗音之事,是他人差使你做的?” 张肥的儿子张小彪猛地抬起头,他看着自家父亲,他大喊到: “爹啊,你为何如此糊涂!那河洛帮又岂是好惹的。” “阿彪!” 张肥听到有重物撞门之声,便知时间不多,他抓着儿子的手臂,用心叮嘱到: “老爹总教你眼光要放长远,这世间要比你想的大得多。河洛帮在洛阳称雄,威风煞气,但在更高的人物眼中,也如土鸡瓦狗一般。” “此番离别,你我父子便再无见面之日,你且听好了!” 张肥咬着牙说: “下山去,当个好人家好好活着!” “寻一家小门小户的女子成婚,延续我张家血骨,行商也好,读书也罢,哪怕是操持贱业也无妨,只是有一条,你要记清楚!” “我不许你为我报仇!以后就当没我这个爹,你听到没!” “爹,我...” “别说了,走!” 张肥这心狠匪首眼眶也红了。 他抓起手边一把刀,塞进儿子怀中,推着他走入聚义厅之后,那里有密道离开山寨,他对张小彪叮嘱到: “我这一生坏事做尽,死了也活该,但我儿双手清白,切勿和你这没用的爹一样,走上一条不归邪路。” “今后只剩你自己,便要好生活着。” “走!” 张肥也是老泪横流,他咬着牙,将儿子推入密道。 又砸下火盆,使聚义厅点燃开来。 他回返前厅,便看到那被木桩顶住的大门如被攻城锤撞开,在木屑纷飞之中,门外的黄昏阳光照进燃烧的聚义厅里。 在那光中,一个全身染血的中年僧人走入厅堂,在他背后是一地尸体。 那僧人上前,手中佛棍滴着鲜血,身后也有血红脚印,虽只有一人,却带又如千军万马,那股杀气激的张肥身体都在颤抖。 武林高手! 真正的高手! 一人屠尽山寨,吓退群盗,这等手段,绝非一般人。 “出家人也杀人凶狠,这世道,还真是坏了。” 张肥嘿嘿一笑,提着大环刀上前,他已抱定死志,便也不再畏惧。 他盯着眼前的僧人,他说: “你便是那雷烈早年间的结义兄长,江湖绰号‘恨命浪僧’那个,对吧?” “有些见识。” 僧人语气平静的回了一句。 他盯着张肥,他说: “谁指使你绑架诗音的?” “嘿,就不能是爷爷我自己看不惯河洛帮的所行所为,自己想的法吗?” 张肥心中一颤,他佯装镇定的挥刀大喊: “你河洛帮是强,但爷爷我也不怕!” “砰” 张肥的刀还没落下,沉重佛棍就如矛枪一样,狠狠点在他腹部,真气爆发间,张肥整个人都被击飞出去,正砸在那聚义厅第一把交椅之上。 这房子已经烧起来了,温度炙热,但僧人却好似完全没感觉。 他快步掠到张肥眼前,染血佛棍抵在他脖子上,他看着嘴角喷血的张肥,他说: “你还没那个胆子!说,免得让自己多吃苦头!” “呵呵,那人已离开中原,若我不说,你们永远也别想猜到他的身份。” 张肥仰天大笑,似乎真的已经豁出去了。 但只见浪僧冷笑一声,甩手刺出一记,黑色细针直插张肥腰际穴位,疼的这山寨之主全身的肉都在颤抖。 “贫僧走遍江湖,见多了真正的硬气汉子。” 浪僧在背后火焰的跳动中,捻起那带血的针,他看着张肥,他说: “你,可不是!” 柱香之后,被折磨的只求速死的张肥,用虚弱的声音,对浪僧说: “指使我绑架诗音小姐的,是...圣火教的人。” “这恶僧,快杀了我!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