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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路头故人 (第2/3页)
,小瞧了他。” 青青一脸期待,而沈秋则半跪在墓碑前,用火石点燃纸钱和香烛。 在火光亮起时,任豪站在身后几步远,他看着眼前墓碑,对两人说: “我自十四岁从军,借着家中关系,去天策军历练,正分到路都尉麾下。 路都尉年轻时,治军颇为严厉,我那时年少轻狂,也是在他手下狠狠的吃过亏,初时对他并无好感。 但后来大楚江山亡故,北朝入侵时,也与他一起上了战场。” 任豪将二十多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他眼中似乎又浮现起了当年的金戈铁马,征战岁月,就连声音都变得铿锵了些。 他说: “那年,我十六岁,北朝贼子自洛阳入潼关,一路占了长安,汉中,兵峰齐整凶狠,朝着我们守备的大散关星夜而来。 他们一路未遭抵抗,便以为我南朝儿郎都是软骨头,肆意骄纵,不把我天策军放在眼里。李守国将军便借着他们的狂妄,将那些北朝贼子诱入埋伏...” 任豪停了停,他看着青青,露出一抹微笑,他说: “那一夜,是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我第一次厮杀。 不怕你两笑话,我骑着马,跟着路都尉冲向战场的时候,双腿都抖个不停,手中长枪也难以握持。 见到北朝贼人凶狠,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击破前军,我当时胆气已失。” “路都尉用马鞭抽在我脸上...” 武林盟主摸了摸自己脸颊,似乎还记得那一鞭的滋味。 他说: “路都尉横刀立马,对我等这些新兵蛋子大声训斥。 他说,身为军人,便有死之荣,无生之辱。他还说,这天下虽大,但我等若是退将开,整个江南,潇湘之地,便会成人间鬼蜮。 我问我等,还是不是大好男儿?莫不是要让妇孺稚童去挡北朝人的刀枪不成? 我无言以对,便被心中耻辱推着,靠着一腔血勇,随着路都尉与3000骑兵,杀入那战场。 那一战,我等赢了,大胜而归。” 说到这里,任豪的情绪低沉了一些,他说: “一夜死斗,击破北朝前锋四万人,天策军自七名校尉向下,死伤八千... 北朝初败,大营震动,我等并未迟疑,只是草草休息半日,便在李守国将军的统帅下,全军齐出,不留预备。 七战七捷,硬是将北朝贼人赶出关中。 他们丢盔弃甲,夺路而逃,逃入长安,妄图借雄城阻挡我等。 路都尉立下军令状,誓要三日破开长安,我等便与他一起厮杀,鏖战三日,最终还在那一夜依靠火攻,破开长安城门。” 任豪握紧了拳头,他说: “路都尉全身浴血,恍若,第一个骑马入城,大呼死战,而我与同伴手持长枪,也是豪气勃发,跟在他身后,也入了长安。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这一生里,最畅快的时刻,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路都尉喝得淋漓大醉。” “只可惜之后赵虎篡位,让大好形势付诸流水啊。” 武林盟主长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遗憾。 在那纸钱香烛的燃烧中,他对青青和站起身的沈秋说: “那一年,我们杀入燕郊,已经能看到燕京城墙,但因为赵虎之故,不得不退兵回防,大好机会,丧于一旦。 天策军本有机会一战驱逐被打破胆的北朝贼人的,但我们失去那机会了。 回到长安四个月后,我心中心结难除,便离了天策军,要回去南通家乡,结果路遇另一位故人,与他把臂同游名山大川...” “当然,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任豪看着眼前纸钱被风吹得纷飞,他轻轻一弹手指,那四散出去的燃烧纸钱,便如被无形之手压住,又被送回了墓碑前方的石阶。 这一手看的沈秋大为诧异。 这手法,让他想起了那一日隐楼神秘人的手段,这不是沈秋乱想,那人和眼前任豪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莫非,那一日戏弄他和宋乞丐,便是任豪? “你等二人,一定要记住你们师父的生平。” 任豪看着墓碑,沉声说: “路都尉乃是当世英雄,只是时局坎坷,难以扬名。他要比这江湖上那些好勇斗狠的江湖客,更值得你两尊敬怀念。” 他的语气变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