卤蛋的修行_(二)秘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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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秘境 (第3/3页)

“我修灵悟道,为何是天府赐罚?难道不应是天威涤秽,雷神除魔?”

    老庙祝无奈的说:“神人忙着呢,没功夫搭理咱们这些小鱼小虾!天府。。。。。”,老头正要碎叨几句,幻影又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老头摊着手自问:“这什么路数这是?!”

    片刻之后,孙小全幽幽转醒。看到师父后,他蹭的一下子蹦起来老高,一手指着鹞山一手指着酸枣沟方向,对着老庙祝喊:“蛇,大黑蛇,一条盘山大黑蛇!。。。秘境开了,秘境开了师父!”

    老庙祝拂尘一甩,撩起一缕清风,对他说:“机缘已逝,无运莫求。你我一起准备迎接雨师吧。三个时辰之后雨降大河镇,咱俩有的忙了。”

    “哦!”孙小全悻悻的看了鹞山和眼酸枣沟方向进庙里去了。

    看着大惊之后的徒弟一若往常,庙祝是老怀欣慰。虽然他刚才偷偷使了些定神的法术,但是他的徒弟就应该是波澜不惊心性坚韧的非常人。见盘山大蛇是如此,见无上灵宝是如此,将来见了天府仙人更应是如此!

    修行之人不畏艰苦,但是最怕心底魔障,一旦遇事留下心底魔障,那将是毕生修行的难破牢关。勘破魔障,即便是大道通天扶摇直上也是指日可待。深陷魔障,即便是天纵奇才灵宝加身,也逃不脱身死道消永坠轮回。

    。。。。。。

    平州天府。观云山巅的本生观内,一口大瓮内静水自动,水花翻涌海啸之声不绝于耳。

    泰州人宗。祖师堂内,一块盆大的三角红鳞幽光阵阵,其上方数把悬空血刀刀气纵横,利刃向北铮铮自鸣。

    蒙州赤山城平顶山。一道彩虹连接云霄,久久不散。

    。。。。

    刘木实在是有些茫然。从被雷劈到被人锤,再到进秘境,然后被吸入这个大阵,他没有拒绝,当然别人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稀里糊涂的他此时站在水镜上,四周迷朦寂静,空无一物。看着脚下水镜里的自己眉发皆无,浑身红紫,赤裸的上身皮肤龟裂似有脱落的迹象,他觉得胡天儿卤蛋的说法的确是有些形象。唉!不知道父母见了还能不能认得出自己。

    他刚想到这儿,身前幻像突现。家里刘母正在熬着猪油,却是频频的望着酸枣沟的方向,一副焦急模样。东南方雨云渐近,刘父已经拿了斗笠蓑衣去寻儿子。刘父一路喊着他的名字寻来,行至伏牛梁的时候,一头青牛脱土而出,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变作一名青衣大汉,拦在路上正于刘父交谈。刘木大喊:“阿爹小心!”伸手就欲拉住父亲,奈何幻象虚无一扑即空。

    父亲路遇妖异,刘木急得是团团转。他急切的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到这里,为什么要到这里,还有就是怎样才能出去!他若有刀真想一刀劈开这鬼地方去解救父亲。

    猝然间一把血红巨刃迎头劈下,吓得刘木跌坐水面,脚蹬手趴连连后退。而后一颗硕大狼头掉在两腿间骨碌碌滚落一旁,狼眼中的魔火也随之暗淡寂灭。一个金甲魁梧汉子走过来,一脚踢开狼头,吐了口唾沫继续挥刀向前劈砍,刀罡之盛千丈有余。顺着刀罡望去,一个散发白衣男人坐在枯骨王座上拿着一颗人头正仔细的剥着头皮。旁边已经剥好的几颗头骨里盛着美酒佳肴,各类果蔬。几具修行者的尸体被随意扔在地上,几头巨大恶狼口水流淌趴在尸体旁等待着赏赐。白衣男人一伸手,从尸体中挖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丢给一头恶狼。恶狼一口吞下之后,眼中魔火大盛,呜嗷一声冲向金甲大汉。白衣男子微笑着抬起手,朝着对面城池五指如钩一爪抓下,山河崩碎,城楼倒塌,人兽齑裂。他手心里旋转的黑色漩涡吞噬者前方破碎的一切,只留下血污的大地和暗淡的日月。

    看着如此惨状,刘木冷汗淋身,两腿发抖一股尿意直充后脑。

    他是谁?竟有如此毁天灭地之能!世间可还有匹敌者?

    幻像一变,白衣男子鲜血淋漓只余半身立于空中,正慢慢退向身后一处撕裂的空间。虽然他齐肩而下失去一腿一臂,却是仍凭借神钟护体以一敌三不落下风。金甲大汉的血刀大开大合,千丈刀罡一次又一次的无情斩下;一位灰衣鹤发道人,身前金丹滴溜溜直转,发出道道金丝缠向神钟,白衣男子周身的神钟护罩已然是被缠的半个金茧模样;一名英气女剑修,一把飞剑神出鬼没地在空间穿梭,每次出现必是剑刃带血,铮铮龙吟。白衣男子目视灰衣道人无悲无喜的说道:“玄元子,师兄自爆,神龙陨落,舍得半身斩真神,我这个徒弟算是给你长脸了吧!”其间偶尔屈手指弹开鬼魅的飞剑,偶尔挥挥长袖驱散血色刀罡,轻松自如的退进裂隙。裂隙闭合即将隐没时候,无尽黑暗内传来笑言:“师父您老人家可得好好活着,万年之后,看我魔噬天地!哈哈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刘木看着周围山河破碎尸横遍野,无数先贤大能者和先天灵兽相继陨落,心中悲悯不已。世间神兽万不存一,体全之人十不过三。天地悲怆,生民多艰,愁云惨淡,老幼无欢。他双拳紧握暗下决心:“好男儿当为生民请命,为天地增辉。若能出得此阵,必将一心问道,斩。。。。。。”

    还没想到斩什么,竟有风火雷水四道石门突然自水下隆隆而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雷纹门内雷云聚集闪雷阵阵,一圆盖小鼎悬于虚空。小鼎三足两耳样式古拙,鼎身雕刻夔牛出海图,丝丝缕缕奇香溢出鼎外,闻之体健力满神清气爽;火纹门内烈焰熊熊,一袭红衣上下翻转。衣襟上金丝绣赤鷩展翅御火,其羽若焚,烬而又生,周始往复,令人称奇;风纹门内,一把折扇轻轻扇动,扇正面画长袖当风一男子手托阳字,扇背面画衣袂飘舞一女子手持阴字。正面扇动时嚎风大作飞沙走石,背面扇动时阴风阵阵鬼哭神嚎;水纹门内,飘荡一副空白横轴长画,并无任何奇异之像。

    刘木试着跨进四门,酥热凉湿感触真实不虚,绝非之前幻象。但是不得入门之法,迈步进去就被传回原地,这就令他挠着光溜溜的大脑袋不知所措了。他越挠越痒,稍一用力竟然带下一块干瘪死皮。他大吃一惊,跪在水面上看着自己的倒影。浑身发紫的皮肤干瘪龟裂,片片翘起似鳞甲脱落。他小心揭下一片,露出枯黄衰老的褶皱皮肤。他长叹一声,对着眼前无尽的空旷愤愤不平:“你大爷的,未老先衰,这算哪门子奇遇啊!?”

    这时候心里一声女声响起:“卤蛋卤蛋,真是笨蛋,灵器认主需要血脉融合都不知道!”

    刘木熟悉这个声音,因为那一拳之威让他仍是心有余悸。

    血脉融合?难道是要抱着这些灵器睡觉?他记得学堂时候,几个纨绔子弟经常喊着去鸿月楼找花魁融合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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