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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1页)
    她从旁边的那位高僧的背上取下一个背袋。回来拉住白承世,和他赶紧离开了这个村落。    小小白揉了揉左眼,感觉到灼目感越来越剧烈。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我小小白就好。”小小白是白洄才会叫的名字,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过那亲切的声音了。    “小小白……我姓难。你叫我姐就好了。”    “难姐好。”    “好孩子,你的刀……戾气太重,刀自然不稳。    如果……你的第一刀没有封其喉,你必败无疑。”    “知道了……    可是难姐,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白承世心头疑惑。    “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这把刀?”    难姐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知道这刀的来历,    这是一把,不可能再出现的刀……”    ……    夜幕似乎在刹那间降临了。    “小小白,你要去哪?”    “沂国国都……你知道在哪吗?”    “我不是本地人,自然不清楚。    我只是个漂泊的流浪之人,没准哪天就被烧死的那种。”    “啊。”    两人结伴同行,一路上他仍是修炼吐纳功和刀法,只是不再露出左手了。    这扁担,约莫有十来斤重了,可是这孩子始终脸不红气不喘和我一起走路……每次还都是我先停下来说累了休息会儿,邪门!难姐心里想着,突然步伐快了一点。    心中思虑许久,最终对他的评价只有邪门二字。    实际上他背着这扁担自然是增加了负担,但这负担已经成了习惯,再加以自身的吐纳功,只是平常的走路自然让气息不减反增。    只是走路,不可能让他怎么样。    如果施展开夜行术,难姐一开始能跟上,但时间久了自然会落下。    “难姐。”    “怎么了?”    “我好饿。”    两人风尘仆仆赶到一客栈,难姐一要了两碗面,两人就这么大快朵颐起来。    背后似乎总有人指指点点的,小小白隐约听到了一句:    “你看那孩子,像不像。”    扁担刀仍是背在背上,难姐见他上个厕所都要背着刀,不禁疑惑:“你这样不累吗?”    小小白愣了一下:    “习惯就好啦。”    夜里独自在屋中练习异指,自然是要把白天的功夫补回来。    没有圆石,就从墙上打下来一块碎砖。指荆中储备的万花针自然不多,最多只能打出四次,所以他每次练习完都是要回收的。    熄灯……解开左眼的遮盖。左眼渐渐和那药一起融化中凝结成一颗诡异的瞳仁。他拿左眼观察四周,只觉得万物都清晰可辨,只是眼睛用久了疼得厉害。    练得久了,能使用眼睛的时间更长,自然就适应这样的眼睛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累,上床,睡觉。    ……    和往常一样,醒来时浑身总是酸痛不止。站起来揉揉这揉揉那,见时间不早了便背上布包出去了。一出门就看见难姐在等他,甚至已经和一个陌生人商量好了马匹的价格。    “小小白!你会骑马吗?”    “我可以学的。”    “嗯……就这两匹了。”    ……    “小小白,双手各持一缰绳。”    “好。”    “不要站在它的后面。”    “知道了难姐。”    “左右手中的缰绳要保持一样长度,不然……”    ……    “骑马真好!”小小白不禁发出感叹。    远远望见一处巨大的庭院。外围是低矮的木栏,中间有一座以石砖搭建的平房,周围有几栋破旧的小木屋,几乎除了房子就种满了萝卜一类的蔬菜。    两个穿着破旧的孩子不知从哪里挑回来了一桶水,屋内还有更多的孩子……和四五个老人。    石屋里堆着一座简陋的灶台。门口有一小堆木柴,还有两把斧头。一把钝得没法用了,另一把手柄断了半截。    难姐拉住一个小孩的手:“这里是何处?”    那小孩明显有点害怕,头一缩,轻声道:“这里是遗孤园。”    遗孤园,就是为了保护那些没有自保之力,也没有家人的老人小孩。    每月上面都会带来少量银钱。这微薄的钱财倒也能解决吃穿。这群孩子皆是衣衫褴褛,却又活泼快乐。    几个孩子见有陌生人来了,跑过去开“门”。不错,那门不是普通的门,而是用几根树枝掩上的缺口。    有一个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难姐赶忙扶住,口中关怀到:“老人家……”    那老者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他们这才注意到他牙齿都掉光了。难姐心中突然明朗到:这群人可能是把我们当成……当成那种乐善好施的有钱人了。    白承世一进来就觉得怪怪的,听到难姐在耳边耳语,心中顿时感觉出了什么。    他注意到那群孩子中穿出一道目光,仔细看竟然发现那目光充满不屑。    几个孩子开始劈柴,明显是要做些酒菜款待一下两位“善人”。难姐赶忙去帮孩子劈柴,所有人都在找活干,只有白承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他劈过柴,但饭是没烧过的。    他和白洄生活的那几年才只有几岁,自然没这功夫学做饭。    没想到一个孩子竟出言讥讽道:“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竟然什么都不会。想必是穿惯了绸缎……突然穿上布衣正在适应吧!”    说出这话倒也不奇怪,毕竟许多富裕人家的孩子都会换上布衣来到乡下一类的地方体验生活。    布衣和碎布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个孩子见他只是傻站在原地,心中自然不忿。白承世打量了一下他,心中有股无名之怒,但转念想到了白洄的话。    不要轻易和别人发生争执,尤其是某些不知所谓的人……    他心中突然安静下来:    “你感觉自己不错吗?”    “我……我至少比你好!”    轮到白承世一脸不屑了。    他心中暗想:要是真和这种人吵起来,那还真是倒霉。    “这样吧,我这里有根扁担。你要是拿起来,我就认可你说的话。”背后背了一整天的扁担,举手投足间好像没有一点重量。    “一根扁担!你是在羞辱我吗!”那孩子神色越发不善。    “接好了!”    那孩子伸手去接,碰到的一瞬间却发出一阵哀嚎。扁担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浅坑。    不屑的目光消失了,他只是捂着手缩在角落里,惊恐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    周围的孩子都刻意避着他,几个老人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异样。    取回扁担,又重新背在自己背上。萝卜粥……倒也可口。    难姐饭后留下的钱财不多。    看得出来他们有些失望,但也没多说什么。    “难姐,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我要一路向北方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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