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航班_奇怪的声音小卖部里的遭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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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的声音小卖部里的遭遇 (第2/3页)

  那声音更响了。

    我走到顾大叔和张鹏的旁边。“我们出去看看吧。”我对他两说。

    “好。”顾大叔同意道。

    我们三人跳出舱门,滑到地面上。我环顾四周,没看到有什么东西靠近,但我很快就意识到那声音是来自空中。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找寻,几秒钟后,在我面前的大树上空,突然飞出来一个橘红色的直升机,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旋转,发出隆隆的轰鸣声。

    “是直升机!”张鹏激动地大喊,“是搜救直升机!”

    张鹏和顾大叔兴奋地大喊大叫。

    我两眼直直地看着那直升机,愣了片刻,然后我也挥舞着手臂朝直升机大喊:“嘿!我们在这儿!嘿!”

    直升机的轰鸣声太响了,我们三个人的叫喊声根本不起作用。于是我飞速跑向飞机,爬上舱门,朝人们大喊:“搜救直升机来了!快出来呼救!快!”

    他们一听,立马起身离开座位,冲下飞机,就像之前冲出来抢吃的一样迅速。所有人都下到了地面,他们看到直升机后都发疯似的大声呼叫。

    直升机没有改变方向,继续沿着原航线飞行。

    我们喊得更卖力了。有不少人还把上衣脱了,拿在手里边喊边挥舞。

    “嘿!我们在这儿!这里啊!”我把双手合拢做成喇叭状围在口边,朝直升机大声呼喊。

    这时直升机的方向改变了,它在空中转了个弯,朝我们的方向飞来。我以为直升机里的人发现了我们,我兴奋地大叫。但是它从我们头顶上空飞过,向着学校教学楼的方向飞去,并没有要降落的迹象。我的心好像突然被灌满了冰水。我急得继续扯着嗓子大喊,竭力发出自己最响的声音。

    那直升机飞过了教学楼的上空,向着学校后面的大山飞去。

    “嘿!回来啊!”我嘶声裂肺的大吼,嗓子都喊破了音。

    但直升机还是没有发现我们,它向着大山越飞越远,逐渐变成了一个橘红色的小点。

    “妈的!”刘大晖气得直跺脚,“妈的!妈的!妈的!”

    我喊得嗓子生疼,弯着腰不停地咳嗽。其他人也都差不多,不少人喊得面目通红,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似的大口喘气。站在我旁边的一个中年胖男人用手捂着喉咙,紧皱着眉头,双眉间的川字纹深的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他和许多胖子一样,呼吸时会发出一点低微的嘘声。

    那直升机从视线中消失后,我们站在水泥地上,着急地望着大山的方向,看看直升机还会不会再绕回来。结果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连个直升机的影子都没再看到。

    “直升机不会回来了。”张鹏站在人群中说。

    “你怎么知道?”一个女人问。

    “因为搜救直升机已经把这里搜寻过了,”张鹏解释道,“他们没有发现飞机的残骸,就会把这里从搜寻区域中排除,所以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真他妈的cao蛋!”刘大晖又气得骂骂咧咧,他双手叉腰,在一旁烦躁地来回踱步。

    “其实这也在意料之中,”张鹏苦笑着说,“不是吗?他们怎么会注意到我们这样的一群小人呢。”他说完后无奈地摇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回了飞机。

    三五只麻雀停留在电线上,它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嘲笑我们这群傻瓜。我在人群中找到梁敏,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干的起皮,显得很虚弱。我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回飞机。

    其他人后来也都陆续回到飞机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沮丧,像是士兵刚刚打了一场败仗,又或是刚得知自己到了癌症晚期,活不过一个月了。

    客舱里现在可以听到呻吟声,还有哭声,那个剪着平刘海的大妈啜泣不止。甚至还有笑声,是那种什么都已不在乎的笑声。悦悦安静地坐在她mama的怀里。

    “还不要绝望,”那个像教授的老者大声说,“我们还是有机会获救的。”

    “是啊,大家振作起来,我们会有其他办法的,不要放弃希望。”乘务长站在过道上说。

    客舱里没人回应。他们坐在座位上耷拉着脑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们已经懒得开口去说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仿佛希望已经随着直升机远去了。我看着梁敏,她此刻正把手肘撑在小桌板上,两手托着额头,双眼紧闭。

    拖得时间越久,我们的处境就越艰难,这种艰难不光是缺乏物质资源和外界对安全的威胁,还有精神上的自我放弃。

    所以不能再这样坐着了。

    我起身走向张鹏,他正坐在乘务员休息区,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抬头看向我。“按计划行动吧。”我说。

    他点点头,站了起来。

    第三次的外出行动依旧是原班人马:张鹏、顾大叔、我、刘大晖、傅磊,此外还加上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叫程飞,大学刚毕业,他原本计划着去丽江来一次梦寐以求的艳遇。

    傅磊在走之前抱了抱他老婆,并向他女儿保证自己一定会安全回来。

    梁敏陪着我走到地面。“千万要小心。”她眼神忧郁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想到前两次的外出都有人送命,没准儿这次就要轮到我了。我好怕这会是我最后一次看着她,我突然有点想要留下来,但我立即将这种念头从我脑中驱离。

    “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我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等我回来。”

    我们出发了。

    路上我们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时刻留心四周和空中的动静。

    再次走到铜像雕塑旁的时候,那只甲虫已经不见了,肯定是被蚂蚁们搬运到了某处蚁巢里面,那足够蚂蚁们吃上一阵子了,而可怜的我们还得继续外出搬运食物。

    我们沿着已经熟悉的路线走到了小卖部,中间没遇到什么意外,真是谢天谢地。进入小卖部后,我们便一刻不停地走向最里面的一排货架下面,找到火腿肠,把它拖到地上。

    就在我和傅磊抬着火腿肠要往外走的时候,傅磊突然停了下来。“等一下。”他说。

    “怎么了?”我问。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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