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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求借无门 (第2/2页)
家,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梁小野和胡月兰。此次回来,他是瞒着蒋桂梅的,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以前李屠户家的情况好一些,乡邻有应急需要偶尔会想到他,现在屠户也不在了,梁风习对夜重叹生活的艰难。 胡月兰没有要求梁风习到荒野的村舍去过夜,几个小孩对他们的爹不待见也在情理之中,梁风习懦弱地来到小野的房间,他说:“小野,我出去打工的理由就是为了供你上学,可你知道,家中发生了变故,为父力不从心。不要说男人,是人都有血性,都有骨气,可血性在现实面前,在无力扭转的弱者一边,再热的血也不得不冷却。你能走出去,我也了却一块心病,底层的挣扎是一种无力承受之痛,岁月越久,体会越深。” 梁小野说:“听讲你是老板,是包工头,找了新欢,高高兴兴地cao持新家,怎么会生出这种感慨?你不给钱我很高兴,从此两不相欠。我娘收留你,不代表她和我们对你改变了看法,迈出家门的那一刻,你己经永远失去了这个家。我是长子,我会负起长子的义务,责任。作为男人,你很不幸,我娘让你蒙羞,但愿新欢不会给你再添新愁。” 梁小野想到蒋桂梅对他下的手,能对他有所不轨,没有梁风习在身边的时光,她应当不是省油的灯。 梁风习说:“我是包工头,本来,开始时有一些积蓄,如果你娘不去出那件事,我正好一部份用来打点,一部分解决家用。可那件事后,我的流通出了问题,业主方对我再也不大方,热情,目前,只是在维系。以前你小,以后你会知道,社会,是吞食弱者的坑,是欢呼强者的灯。” 梁小野不想理他,一个人出了院门,聒噪的蝉鸣唤不起他一丝对家的温情,远山在虚月的蒙胧下,那么缥缈。他信步向西,来到了桥上,桥下是他上次差点深陷的泥淖,下坡,继续向西,很快,竟然到了袁锦丽的家。他有些迟疑,苦笑一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人家现在不同,一流大学的学生,估计即使睡觉,也能笑醒。 回味着她一身是泥时的光景,梁小野有几分触动,本来,他的人生是停留在山里,程老师出现,启动了他,他又启动了袁锦丽,可真的是阳错,不能说阴有差,他最终成了苦儿。抑郁?想不通?懊恼?都不是,他现在有钱,可以无忧读大专。梁小野摇头,程老师发现了他的非理性,可如果告诉程老师真相,她不可能再去改变,于事无补。 他有些恍惚的样子,在夜半时分,当然引起了夜归袁李村村民的注意,突然出现的叫喊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因为就在袁锦丽家门口,她起来看热闹,发现由着大家簇拥问讯的竟然是梁小野,她急忙上前向为首的门族长者解释,这位是自己的同学,夜里找不到才乱晃悠。 将梁小野延到家中,袁母因为以前对胡月兰做过不上台面的事情,又是半夜,不想露面,只是隔着窗子让袁锦丽早一点送走客人。对她来说,虽然男人出事了,可女儿争气,这比什么都让她光彩,不要说梁小野,就是家里的那些穷亲戚,她也不想让女儿靠近。她虽然不知道大学生是啥,但清楚,她女儿己经不属于这个地方,有更高的天空。 此时,看着明显落魄的梁小野,从他的身上再也没有以前的朝气和阳刚。彼时,他讲题时的那份神采,不止一次让袁锦丽从华梦中醒来,时过,境过,非昨,哪有斗转星移,说到底,是人心的莫测。 袁锦丽对着她母亲的房间嚷道:“是梁小野,你先睡,不要打扰我们。”一边给梁小野倒了一杯水说:“怎么想起我来了?小野,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我能做一些什么?你直管讲。” 小野说:“你能做啥?我只是想走走,没有想到走远了,你家里只有你和母亲,我还是早一些离开,不能让你沾上不好的流言。” 袁锦丽说:“你放心呆,不会再有人议论我了,他们知道自己不配。人很怪,自从听说我考上一流大学后,围绕在我家的所有中性的事物全被加工成祥瑞,从此,在这块土地上,当然,我可能也会很少回来,再也不会生产出与我不利的内容了。”听到了清晰的不配。小野有所震惊,明知对方是针他无意,但,还是让他心生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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