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茶楼酒肆说书的那些年_第三十四章:二郎真君的判词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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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二郎真君的判词 (第2/2页)

罗王,以西江之水,为尔浣肠;烧东壁之床,请君入瓮】

    【城隍郡司,是宜剔髓伐毛,暂罚其死;所当脱皮换革,化为牲畜】

    【羊某:富而不仁,狡而多诈,铜臭犹能役鬼,大力直可通神。宜籍其家……】

    还要再写,杨书却觉这桌子晃了一晃。

    眼前景象也跟着晃了开来。

    摆在眼前的,还是方才的酒桌,抬眼一看,还能看到依窗的熟人。

    “嗯……”

    他有些呆愣:“这就醒了?”

    叶清凑近些:“先生还好吗?”

    “没事,只是喝多了酒,不知怎的就睡了,精神倒是好上不少。”

    杨书终于回神,笑着说道:“我还做了个有趣的梦……虽然没做完吧。”

    “哦?如何有趣?”

    杨书沉吟一阵,说道:“嗯……容我去如厕,回来再聊。”

    “这样啊,先生自去就好。”

    缓慢地点点头,杨书晃晃悠悠地站起,险些没有站稳,将那无名古卷拿在手中,才拖着步子转过身。

    嘴里还吟着诗:“惟觉时之……酒桌,失……向来之烟霞!”

    他这边走着,却没有发觉,自己该是空荡荡的凳子上,不知怎的,还掉下一张纸来。

    叶清看得清楚,以为是杨书落了东西,便呼一声“杨先生”。

    却没得回应。

    许是真的尿急……以至于没听到。

    叶清便把那东西拿起来,省得沾了水,顺势还扫过一眼。

    这一看,便让他精神一震。

    上面写的不是其他,正是此前提及的三道狠辣判词。

    “这东西……何时写的?”

    ……

    叶清本就发现,杨书睡着之后,似是做了个梦。

    因为他睡得并不安稳。

    呼呼喝喝的,还说着稀奇古怪的梦话……

    一开始倒还好,只是念一些诗词。

    什么云海之微茫,水澹澹兮生烟,没一会儿便又念起别的。

    杨书随手拈来的诗词,向来只需一鳞半爪,便让人觉着文采斐然。

    但听得多了,叶清已麻木许多,并未太过惊讶。

    可一节“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算是描述,与之前诗词相比,也只是平常。

    但其指代的……该是那二郎真君。

    叶清便竖起耳朵,仔细去听,越听越觉得……这位杨先生,莫不是借着梦境,去寻访那二郎真君了?

    再细听,竟还在为那席方平,主持公道!

    想到这里,叶清也觉有趣,这杨先生竟是去梦中。给那席方平主持公道了……倒也真是个良善的人。

    但将这判书拿在手里,叶清便有些不明白了!

    梦耶?非梦耶?

    “罢了,等杨先生回来问问吧,兴许是打样时留下的草稿。”

    叶清把那判书拿在手中,小口饮着酒,还斟酌言词,寻思一会儿杨书讲他的梦境时,该怎么开个玩笑。

    可他这边想好了……这人却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嚼着豆子的叶清突然发觉……这情景好生熟悉。

    心中也有了莫名的预感。

    “难道?”

    果然,这时有个小二上前:“客官,还需上些酒菜?”

    “不用了……”

    “那麻烦您把酒钱结一下!”

    “……”

    叶清满脸怨愤地付过钱,紧紧抿着嘴。克制骂人的欲望。

    又是尿遁,又是逃单!

    似他这般高人!怎的能做出这种事?

    还一而再,再而三!

    真是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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