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2/2页)
面的男人把烟熄了,看着眼前缩在角落里的男孩,冷声道—— “明天会有教士来接你,到时候你就是教会的人了,就再也不用见到我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突然,男人猛地暴怒了起来,一把起身穿过弥漫的烟雾来到男孩的面前,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瞪着脸色苍白的瘦弱男孩,乱蓬蓬的头发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邋遢的胡渣配上他嘴角的狞笑是如此地让人心惊。 他一把抓过男孩干枯油腻的头发,猛地扇了男孩一个巴掌,愤怒地吼道:“你是不是很开心啊小杂种?!和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能离开我很开心是吧!?md你就是个杂种,亏老子还把你养这么大!” 男孩浑身发抖,就像是被老虎按在爪心里的绵羊。 男人狞笑一声,又松开了男孩的头发,仍由男孩蜷缩成一团捂住自己受伤的脸。 男人朝着男孩吐了口痰,随后又自顾自地笑道:“还好你丫还能卖个好价钱,那帮教士也真是富的流油——呸!” 说到后面,男人又是发了火,显然对教士那不正常的富裕很是不满。 但显然他还是有些畏惧教士的权威连那声呸的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随后大概是感到无趣,他朝着男孩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赶紧滚去睡觉,看到你个杂种就烦——当初怎么就没能生个女的呢?好歹还能让我爽爽——” 说着,男人自顾自地走进了房间,留下男孩一个人去蜷缩在这个漏风的房间内最温暖的角落,伴随着低低的呼吸声沉入梦境。 在梦里,他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女人把自己揉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温柔地说—— “比雷乖——不哭不哭,mama在这里......” 比雷低着头靠在女人的怀里,眼泪也没掉一滴。
他不敢回头,他怕看见那个破碎的事件—— 他的父亲将母亲送出去为了赚钱,后面出事了,当他和他的父亲赶到时,只见他的母亲赤裸着身体,浑身上下皆是满满的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 母亲闭着眼,嘴角带着笑,双手死死地抓着胸前的什么东西,哪怕她死后也掰不开手。 比雷知道,那是母亲带在胸前的挂坠,里面放着他们一家三口曾经的合影。 父亲还在与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争吵,索要赔偿,而比雷则凑近去看—— 母亲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可她在笑。 还紧紧地握着他们三人的合影。 最后父亲还是拿到了一笔对贫民窟的他们来说不少的赔偿,那天父亲难得高兴,带着比雷去吃了顿好的—— 管够的青菜和一碗掺着两三片rou片的汤。 那晚比雷一口饭也没吃,搞得父亲发火,说他摆出一副死人相给谁看呢,然后第一次打了他。 因为曾经都有一个身影在这时候挡在他面前,任由父亲的拳脚落在她的身上。 她不在了。 可比雷还记得每个夜晚,母亲的眼角含着似水的温柔,轻声与他回忆着她与父亲的过去。 —— “薇安——” 低沉的,温柔的声音从前方幽幽的黑暗里传来。 薇安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脚下尖锐的利刃都未曾让她的表情有过片刻的变化。 密密麻麻的利刃从薇安的脚掌钻出,发出得意的阴笑。 前方有一阵阵阴冷的风迎面扑来。 那温柔的声音伴随着风再次传来—— “薇安——对不起......对不起......欧阳莫......” 一阵狂躁的风宛如猛虎般迎面扑来,随后—— 车内,薇安博拉睁开了双眼。 薇安抬头看去,血红的夕阳染了半边天,莫妮卡停下了车子,比雷正打算将手搭在薇安的肩膀上,似乎是想叫她起来,此刻正停在半空,席尔躺在车椅上,让舒适柔软的座垫包裹住他,眼睛眯着。 莫妮卡回过头看向薇安,轻声询问—— “大人——再往前就是贫民窟了,是否要掉头?” 薇安揉了揉脑袋,不知为何,她罕见地感受到了一股疲惫—— “开了多久了?” “没多久,大人,就一个多小时——这座城够小。” 莫妮卡回道。 薇安点点头,偏过头去,看向窗外,黑夜赋予她的极好的视力让她看到不远处开在贫民窟和平民区交界处的一家酒吧—— “永恒酒吧” “送我去前面那家酒吧看看,” 薇安淡淡地说道—— “直走。” 莫妮卡的视野里并没有看见什么酒吧,但还是听从薇安的吩咐开车往前方驶去。 “未成年人可不该喝酒。” 薇安身后,守密人躲藏在黑暗中笑道,只有薇安一人听到了他的调侃。 “我讨厌喝酒。” 薇安只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 回完守密人,薇安默默骗过头看向窗外,两条细直的腿随意地搭在一起,左手撑着自己的下巴—— 仿佛一个孤独的王者。 (写的不太好,因为写的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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