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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0.9.6 (第3/6页)
“我教写对联很是枯燥无趣吗?” 程二哪敢回答?他眨了眨眼,“没有。兴许是困了吧,此时也是有些晚了。” 朱棣点点头,便干脆将陆长亭抱到自己屋中去了。 陆长亭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他艰难地从被子里爬起来,却惊讶地发觉,这不是他的屋子,倒像是朱棣的。难道他昨夜将朱棣的床霸占了?陆长亭只记得自己似乎写字写着写着便睡着了,别的便是再没记忆了。 陆长亭甩了甩头,好教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出了屋子,朱棣在院中练功夫,听见门发出“吱呀”一声,他便知晓是陆长亭出来了。 朱棣头也不回地道:“昨日除夕,便让你跟我一起睡了,不过这怕是最后一次给你做火炉了,长亭长大了,日后要一人睡了。” 陆长亭嘴角微抽,“哦。”朱棣实在是操心太多,他本也是一人睡的。 不过朱棣倒是没说错。 等到洪武十二年,他便是十二了。 也算是长大许多了! 至少不会再被朱棣拎来拎去了。 这时候的陆长亭想得极为美好,但他万没有想到,哪怕是到了洪武十三年,他也依旧被拎来拎去。 冬去春来,夏往秋近,日子嗖嗖地飞走了。 朱棣依旧还是那个“四哥”,哪怕陆长亭始终没有提要前往应天府的话,朱棣也并不在意。 人哪怕是再冷硬,相处四年的功夫下来,也渐渐转为亲近了。 可是与朱棣相处四年,陆长亭却是与安喜相处了五年。 所以哪怕与朱棣亲近不少,他也不会因此而往应天府而去。 洪武十三年,陆长亭的身高又拔高了一小截,俨然已成为了翩翩小少年,他的面容也渐渐长开了,一改从前的水嫩可爱,转而变得昳丽了起来,只其中还难免夹杂几分青涩。而尤其陆长亭的一双眼,渐渐有了明晰的轮廓,竟是成就了一双桃花眼。每日程二都忍不住对着陆长亭这张脸感叹。 待到日后长成,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呢。 陆长亭倒是觉得自己这张脸在往上辈子的趋势发展,那么多半的,他的情感生活也会朝上辈子发展,最后依旧当着他的光棍。 这日,陆长亭从邻县看了几日风水,然后一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宅子里。 是的,陆长亭的业务已然拓展到邻县去了,只是他很少有接手的时候。一是因为邻县也有自己的风水师傅,他若屡次前往,那便是捞过界,触犯他人利益了,这般情况多半都要吃教训;二是常往邻县跑,难免令中都的百姓略有不快,若是只对中都尽心尽力,而邻县却要三催四请才能请去他,那么中都的人便会有种被特殊对待的喜悦感,毕竟陆长亭是在中都生活,能得中都众人的护佑,那是最好的;这三么,自然是路途太遥远,陆长亭实在懒得走那么远去。 他一进宅子,便敏锐地发现了不对之处。 “这是做什么?”陆长亭随意叫住了一名下人,低声问道。 那下人却并不敢答陆长亭,只道:“陆小公子还是询问主子吧。” 陆长亭大步跨进了院子里,院中正在收拾东西的众人,只瞥见一阵风过去了,再转头仔细瞧,就见是陆长亭走上前去,拍响了他们主子的屋门。 屋门很快便被打开了,程二探出头来,见着了陆长亭那张尚且沾着灰尘和汗水的小脸,脸上的表情滞了滞,“回来了?” “嗯,四哥呢?” “在里头。” 陆长亭绕过程二走了进去,就见朱棣正坐在桌旁,见他进门来了,便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长亭提前回来了?” “嗯。”陆长亭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直接了当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他们在收拾东西?” 朱棣已经连着两年多不曾回应天府了,陆长亭实在想不到他这样收拾东西,是要往何处去。 朱棣放下手中笔,低声道:“我要回应天府了。” 陆长亭呆了呆,一瞬间没能转过弯儿来,“应天府?” “嗯,长亭可随我前往?”隔了许久之后,朱棣又一次直白地问了出来。 陆长亭低下了头,这才想起来,是的,洪武十三年,朱棣该到北平就藩了,他这些舒心的日子过着,过得都快要忘记时日了,这一日到来的时候,他竟是有些措手不及的味道。 “我……”陆长亭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去。” 这一次朱棣忍不住问了:“为何?”他放长线钓了这么久的鱼,结果最后鱼还是飞了,他能不追问个究竟吗? “心有牵挂,不能离开中都。”陆长亭坦然地道。 “牵挂?牵挂谁?”朱棣微微皱眉,依他对陆长亭的了解,应当并没有什么牵挂才是啊。 “安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