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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小六爷的宴席1  (第3/3页)
。    “你比我大五岁呢!”识时务者为俊杰。    “元肆!”    元肆刚做了亏心事,被点了名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是我!”    “你怎么不是你!”尤越不知道这孩子是什么毛病“我问你”    元肆接着心虚,缩了缩脖子。    “你打得过小山吗?”    元肆挠挠鼻子老实交代“打不过。”    “丹阳呢?”尤越又问。    “啊?”元肆睁大了眼睛,不明就理地看着尤大“老大,你逗我玩儿呢吗?我敢和武哥支把吗?”    “好”尤越站起来让出位置,拍了拍桌子,“你和小六掰,不准掺水!”    小六这会儿来了劲儿,撸胳膊挽袖子地和元肆叫板“来,快来!”    刚进门的傅丁山,抬了一箱大白梨,颇为同情地望着自己的傻meimei。    武丹阳把一箱汽酒放在桌子旁,伸长腿踢了一脚还坐在地上纠结的元肆“去,快去。”然后就迈过他坐在床上拿去刚刚放在那儿的梳子,对尤柘说“过来,哥哥你梳头!”    已经爬到上铺,准备居高立下给小六爷摇旗呐喊的小春子,听他说哥哥,品了一下,确实,武丹阳的生日是正月的,尤柘是六月的,原来二三四五是小六爷随心所欲乱排的,六七是按武功高低拍的。    尤柘依言默默地走到床前,坐在地上,膝盖收在胸前,将套在手腕上带着红烧rou味道的皮套儿递给身后的武丹阳。    “不用,哥给你买了根儿新的。”武丹阳在手腕上摘下一根被红色丝线密密缠绕着的皮套儿,在尤柘眼前晃来晃,哈哈笑着“红的!”    桌子那边傅六爷使劲吃奶的劲儿还是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搁在初三二班堆儿里都不容易找出来的元肆。    心里郁闷还得服老大的教训。    “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平时和我们练就算了,哥哥们都让着你,外面的哪个让你,那个葛鑫是不是比你力气大?都是家属区的孩子,谁还能真对你个小姑娘下死手?打架这事儿”尤大说着犀利的眼光在弟弟meimei们的脸上骝了一圈儿“打赢了进监狱,打输了进医院,哪个结果是咱爸妈们愿意看的,哪个是你们愿意做的?”    尤大见傅小六被他教训得没了脾气,达拉着脑袋,生出一份可怜像,就用手指轻轻捏住她的小鼻子,柔声说“下半年,哥哥们都到市区上高中了,你自己初中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傅小六的情感反射弧太长,只要看着眼前的大团圆,就体会不到以后的分道扬镳。    她现在满心的都是自己不是天下无敌的挫败感,刚刚明白一点儿,自己打架原来不仅是她自己的事儿。    心中闷得慌,瞥见武丹阳还在撸她二哥的头发,就没好气儿地说    “扎个辫子要这么长时间吗?你快把我二哥撸成秃瓢儿了!”    尤二的刘海儿被武丹阳用一根红头绳扎在头顶。    小六看着喜欢,心情也好了。    “我二哥白白嫩嫩的,扎了这个辫子像人参娃娃!”    吃饭的时候傅小六拉着小春子坐在尤二身边,自废了左手用筷子的武功,张着嘴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帝王的待遇。    其实汽酒也是酒,就是甜甜的气泡水里加了那么0.001的酒精浓度。    冰镇过以后,清清凉凉地随着气泡,在口腔里甜甜,啪啪地绽开,不知不觉小六爷就喝多了。    小六爷搂着小春子攀着尤二的肩,把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尤二那可怜巴巴,瘦瘦的肩膀上,开启胡说八道模式。    “我是二哥媳妇儿,小春是我媳妇儿,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尤二现在也糊涂了,尤小七那个熊孩子,自家偷出来的酒怕挨打,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绷出法不责众这四个字,就偷偷地兑到自家哥哥的啤酒里。    尤大的酒品好,早早就缩到墙角睡着了。    尤儿则低着头,小辫儿气愤地指向对面的罪魁祸首,不动也不说话,任由傅小六非礼他的肩膀,摧残他的耳朵,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滑落在桌子前面与他十指交扣的手上。    武丹阳用空着的右手拿起空酒杯递给尤小七“给我倒上。”    尤小七贼眉鼠眼地瞄了一眼睡在墙角的尤大,和尤二颐指气使的小辫儿,低声说“哥,这可是二锅头,56度!”    “倒,倒满!”武丹阳攥着玻璃杯的手坚定不移。    “满什么满,给他倒半杯”傅丁山也抵过杯子“我半杯!”    元肆把自己杯里的啤酒一口干了,放在尤豫桌前“一样!”    “咳”尤豫清咳了一下,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自桌子底下拿出抽出还剩大半瓶的二锅头,在三只杯子里匀着。    他眯着眼睛试探地说“我也来点儿?”    “来个屁”元肆掀着瓶底儿,把酒倒空,顺手把尤二剩下的半杯啤酒放在他面前,又把自己酒瓶里剩下的那点儿给他补上“给你这个,福根儿!”    傅丁山,瞄了一眼挂在尤二身上的傅小六,眼光回到武丹阳脸上,举起杯“兄弟,山水有相逢,咱们大学见!”    武丹阳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勇气的酸胀感压下去,将手中的酒杯在傅丁山的杯子上撞了一起,气血汹涌“大学见!兄弟!”    元肆将杯子撞在两只杯子间“好兄弟,一辈子!不见不散!”    碰杯的声音惊动了半梦半醒的尤二,他神识已经涣散,小脑脑干一根神经都支使不动,但重逢的执念愣是让他挤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被武丹阳听个明白“我也要。”    我也要,不见不散。    武丹阳用力收紧左手的五指,沉声说了句“好”    然后在尤豫的酒杯上撞了一下,将半杯56度的二锅头一饮而尽。    傅丁山和元肆见他喝得豪爽,搁下杯子,掐住鼻子,说了一个“别”,也分别在在尤豫的杯子上撞了一下,仰头干了。    一把火自喉咙烧到肚子,又怦然上了头顶,他倆才听到武丹阳咳出声说“太辣!”    尤豫对酒精这东西跃跃欲试了很久了,见几位哥哥,都掐着鼻子低着头,没人管他,杯子也给人碰了,人家的酒都干了,估计是被允许了。也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个杯底朝天。    不想四肢发达的尤小七,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一杯下去,只觉天旋地转,睡意铺天盖地地来了,比读教科书还好使,尤小七直接仰过去了,脑袋磕在yingying的地板上都没磕醒。    尤小七在脑袋向后画出完美弧度的漫长过程中,居然开了天耳,隐隐约约捕捉到他二哥一句气若游丝的责骂。    “尤豫,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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