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赤剑_第两百十八章図园诗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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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十八章図园诗会 (第2/2页)

朝堂上才不会那么容易倒下。可千万别学你老师我,横竖一根筋,最后被人踢出局了,还死鸭子嘴硬。”

    老儒是苏城醇儒徐阳晖,做过几年礼部侍郎,又兼太子太傅,后因看不惯朝堂上的阿谀奉承之风,又受人攻讦,便告老还乡了。此后一直定居在苏城,潜心学问,偶尔也会收几个弟子,张凌便是其中之一,也是被他最看好的一个。

    张凌拱手道:“老师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弯,是我辈读书人的脊梁。”

    老儒摆手,“别,在我面前就不用说这些弯弯话了,都是师徒,拍马屁没用。”

    张凌再次拱手,“肺腑之言罢了。”

    老儒指了指张凌,“你啊,真是……”

    “吁!”

    马车一阵震动,外面好像十分sao乱。

    老儒问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的马夫回答:“回徐太公,前面有人摔倒了,好像摔坏了一坛酒,惊了车驾。”

    老儒道:“那人没事吧?去看看。”

    “是。”那马夫刚跳下马车。

    老儒忽然身子一颤,随后鼻子猛地嗅了嗅,“什么味道?”

    张凌也闻到了,“是酒香,好浓的酒味儿。”

    老儒眼睛一亮,掀开车帘快步走了出去,果然外面的酒味更浓。

    “哎呀,糟糕,砸烂了,这可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啊。”

    季凯安按照龙战的吩咐,来到人群最多的地方故意把一坛酒摔烂。看着酒水流了一地,又故作遗憾悲愤道:“完蛋了完蛋了,要是让东家知道我把这一坛子酒砸烂了,非把我扒了皮不可,我该怎么办啊?”

    他声音极大,自然吸引来了不少人。旁边还有不少会喝酒的人,闻到这个酒味儿,都不禁摇头叹息,暗道可惜。

    徐阳晖正好看到这一幕,上前闻了闻酒味儿,确认就是从地上摔烂的酒水里传出的,也颇感可惜,连连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么香的酒我还是第一次见,没想到竟然摔了,实在是可惜。”

    张凌也快步走了出来,他眼睛尖,看到季凯安手里还有一坛,又见自己老师喜欢,便开口问道:“这位大哥,你手里的酒能转卖给我吗?”

    众人这才注意到季凯安怀里还抱着一坛子酒,都有些意动,纷纷说道:“嘿,兄弟,你这酒闻着不错啊,卖给我吧,我出十两。”

    十两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一般的酒几百文,到一二两银子就差不多了。

    “十两?我出十五两。”

    “我出二十两。”

    “我三十两。”

    ……

    随着价格越来越高,张凌也迷糊了,自己只是问了一下,没想到局势演变成这个样子。

    但他肯定不会放弃,既然是自己老师喜欢的,花多少钱他都愿意,便出声喊道:“我出五百两。”

    这价格一出,顿时吓退一大批人。

    一般人觉得五十两就到头了,就算是一些有钱人,最多也只愿花一百两。五百两,他们想都不会想。

    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真正有钱的人,也能把价抬得更高,不过这些有钱的人都是认识张凌的,没太好驳他的面,就算有钱也不叫了。

    看没人再跟后,张凌对季凯安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摸出五片金叶子道:“大哥,五百两给你,把酒给我吧。”

    五百两买一坛酒,大多数人都觉得季凯安这次肯定赚翻了,只怕晚上躲在被子里都能说出声。

    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季凯安只是看了一眼张凌手里的金叶子,便不再多看了,摇头道:“不好意思,我这个是要送人的,不能卖。”

    一听这话,众人顿时傻眼。心想你拿着这五百两去买什么买不到,买点其他的送人啊,哪怕就是再买几十坛好酒,也有剩余。这点账算不过来?

    张凌也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出价五百两都买不过来,他想会不会是自己出价太低了,便再次加价道:“我出一千两,一千两可愿卖我?”

    众人呼吸一窒,一千两买一坛酒,疯了吧?

    但季凯安还是摇头,又惹得不少人议论,这个也疯了,一千两都不卖。

    张凌尤不甘心,再加价道:“两千两!”

    季凯安内心犹豫,心想这么多钱,应该够了吧,要不卖他?就算卖了,老大也不会说自己吧。可是三少爷明确说了要送人,没说要卖啊。

    见他已经开始犹豫,张凌心里窃喜,最后一次加价道:“一口价,三千两。”

    众人呼吸都开始错乱了,三千两买一坛酒,这已经不是疯了,这是傻了,病了。什么酒,要三千两啊,仙酒吗?

    季凯安顶不住资本的狂轰乱炸,眼看就要拖鞋松开了,但这时,他抬眼忽然看到了远处赶来的龙战在冲他摇头。

    他知道三少爷没准他卖,他只好稳定心神,忍住三千两的诱惑,毅然决然道:“不卖,多少钱我都不卖,这个是要送人的。”

    张凌还想再说什么,徐阳晖伸手按了按他的手,微微摇头。

    张凌心有不甘道:“老师,你再等等,我再加点钱就能为你买来了。”

    徐阳晖摆手道:“不必了,我已经喝到了。”

    张凌不解。

    徐阳晖解释道:“这世间还有比如此坚守本心的更甘醇的烈酒吗?”

    张凌恍然,拱手道:“是学生唐突了。”

    徐阳晖冲季凯安拱了拱手,“如此芳香美酒,是我造次了,恕罪!”

    拱手后,便带着张凌一起离开了。

    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惊呼道:“是徐夫子,是他老人家。”

    众人这才想起是谁,纷纷朝那辆马车拱手,而季凯安立在马车前,怀里抱着那坛酒,在阳光下,绚烂生辉。

    龙战微微一笑,“比想象中效果更好。柯大当家的,这份大礼,你该怎么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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