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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第二十六章 (第3/4页)
助。 明明话不多、人也很安静,从来都温吞看着几乎木讷的一个人。偏偏压下了一群专业资深的经纪人,轻而易举就能拿到叫他们眼热无比的资源。 喻堂拿下那些资源,交代工作室的人去做时,也是这样随口安排,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些资源有多金贵,多少经纪人费尽心思抢破了头。 “喻堂。”柯铭忽然问,“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喻堂抬起视线。 他的眼睫轻轻闪了下,指尖不着痕迹地颤了颤。 他带着监控生命体征的手环,在指示灯闪起来之前,喻堂摸索着按下了一个侧面的按钮。 “你不是喜欢隋驷,喜欢得死去活来吗?” 柯铭看见了闪烁的红灯,他猜到那是生命体征波动的提醒,声音压得更低,盯着喻堂:“你跟他假结婚快三年,现在还没离婚,就为了帮他演戏。你甘心替他做狗,为了他不要钱也不要命,你明知道他喜欢的是我。” “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不知道他送我的那些礼物,都是你帮忙置办的?隋驷怕我知道了不肯要……我为什么不肯要?” 柯铭看着他,眼睛里渐渐渗出不加掩饰的恶毒:“你送他来酒店跟我约会,你在外面望风,发着烧坐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还上来帮我们收拾……” 柯铭原本只是想说些话来刺激喻堂,不知为什么,一开口就停不住了。 他坚信是喻堂的错。 如果喻堂没有占了那个位置,在他眼前和隋驷对着镜头恩爱了快三年,他其实是能放下那些杂念,真心喜欢隋驷的。 可就是三年里的那些晚上,他看着隋驷身边的喻堂,阴暗一点点滋生出来…… “不是的。”喻堂说,“你说谎。” 柯铭的声音忽然停下。 那些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像是变成了尖刺,尽数卡在他喉咙里,让他精致的五官显得有些怪异:“你说什么?” “我不记得这些了。” 喻堂:“但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们两个真心相爱,你也喜欢他。” “如果真的是这样。”喻堂说,“那我每次看到你,应该都会很痛苦……现在我应当已经不记得你了。” 喻堂看着他:“可我记得你。” 柯铭身形僵了僵。 “你是孤儿院里给我糖,让我在那份接受资助的名单上,把名字改到你后面的人。” 喻堂说:“糖很好吃,所以这件事我不难过。” 他只会忘了那些太难过的事。 柯铭对他做的事,他都还记得:“我记得,我被人用电击器惩罚,你对我说,只要我帮你保密,不告诉别人你也是孤儿院里出来的,就帮我把电击器关上,还答应给我一百万。” 喻堂问他:“我现在还可以要吗?我想做公益,很多人没有书读,我想让他们读书……” 柯铭怕引人注意,外厉内荏地低声呵斥:“喻堂!” 喻堂停下话头。 他不说话,眼睫也一并垂下来,双手放在腿上规矩坐着,肩背很端正。 这是在医院听心理讲座时,对患者的普遍要求。 他的眉眼一向很温和,怎么被人训斥都不会生气,这样坐着,却隐隐显出了一些从前没有过的清冷来。 柯铭忽然留意到喻堂眉睫间的冷汗。 喻堂坐着,深黑的眼睫被冷汗沁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又像过去每天疲于奔命、身心都在重压下时那样,开始白得透明了。 这个发现让柯铭心头稳了稳,他几乎是不屑地冷笑了下,看着负隅顽抗的喻堂,声音压得格外低、一字一顿地凑到他耳边。 “喻特助,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你的隋老师了吗?” 喻堂抬起眼睛。 柯铭甩在桌上了个早准备好的盒子。 那是他前些天替隋驷收拾行李,在隋驷的行李箱里发现的。 两个不起眼的破福袋,他不知道具体来历,却知道这东西一旦拿出来,能要了喻堂的命。 柯铭收了起来,就一直随身带着,没拿出来过。 到了这一步,他究竟想在隋驷身上得到什么,已经拆解不开了……但有一点,喻堂必须消失。 有喻堂在,隋驷就还会再做着东山再起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