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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原来是你! (第1/2页)
亥时的太康死气沉沉,狂风呼啸,似群魔乱舞。 而深夜的镇魔狱,来了一个人。 不是恭亲王,也不是陈功,更不是萧妃。 而是一位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的人。 天穹阁阁主夏侯黎! 靖帝的庶弟,夏侯淳的幺叔。 这位亲王不类靖帝,形貌、脾味以及性格等,皆不像。 传闻夏侯黎幼年有宿慧,且修道天赋极佳,胸有丘壑,早年其便有夺嫡之心,只是被靖帝强压一头,足足二十年不曾抬头。 加之其小靖帝十余岁,几乎与夏侯淳年龄相近,长兄为父,视其近子,故而其屡次犯禁都被靖帝宽恕。 夏侯黎貌似恭俭,实则狡诈,所谓相由心生,这斯样貌颇显阴鸷,鹰钩豺肩、虎背熊腰,宛若武夫。 他漠然而立,冷视夏侯淳良久后,缓缓言道:“太子准备好何时上路了么?” 夏侯淳转过身来,目光复杂,轻语道:“原来是你。” 只见这位身穿八爪蟒袍,虽未封王,却执掌靖国镇压修道人的穹天阁,被修凡两道暗呼为‘影子皇帝’。 其权力在整个靖国,仅次于靖帝。 夏侯黎摇了摇头,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打下手罢了。” 夏侯淳瞳孔一缩,心脏为之一缩,扳倒一位太子不需要动用如此庞大力量,那么对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忽然心悸,脸色陡然阴沉地道:“你们果然想要篡权!” 看出夏侯淳醒悟,夏侯黎大笑道:“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这靖国皇位,你幺叔终究还是要坐坐啊。” 随即他戏谑地看着夏侯淳,问道:“我的乖侄儿,不知你想站着死还是躺着死?” 夏侯淳不动声色地瞥了眼牢门口,讥讽道:“有何区别么?” 夏侯黎笑容收敛,淡声道:“站着死,便是撞墙自尽;躺着死,便是赐御酒一杯?” 夏侯淳抚掌大赞,继而冷笑道:“好一个畏罪自尽,端的滴水不漏。” 夏侯黎微微皱眉,这小子莫非还有何倚仗不成? 他脑中一转,而今陈相自削相位,皇兄卧病在床,其余宰相都作壁上观,谁敢淌这趟浑水? 如此一来,此子必死无疑。 然而夏侯淳脸上全无灰败之气,如同看死人般看着夏侯黎,嘿然道:“小叔,你以为你的谋划隐秘、无人知晓,实则早已错漏百出。” 话音刚落,一道公鸭子叫声传来:“陛下驾到!” 夏侯黎身形一僵,继而霍然转身,下意识失声叫道:“他不是快死了么?” “谁说朕要死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当即便有一道沉浑声音滚滚而来。 夏侯黎一脸不敢置信,喃喃自语地道:“修为尽废,命垂一线,不是要死了又是什么?” 脚步声越发逼近,饿而一道身穿龙袍的蓄须中年稳步踏来,看着失魂落魄的夏侯黎,威严眸子中划过一丝失望,旋即便将目光落在夏侯淳身上。 父子二人凝视良久。 一道无情而冷漠的声音缓缓响起:“为何谋逆?” 夏侯淳眉头一挑,直勾勾地盯着这位靖国天子:“父皇不相信儿臣吗?” 靖帝面无表情地道:“朕只相信亲眼所见。” 夏侯淳轻呵一声,靖帝岂会轻信耳目所闻,但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其内心多疑猜忌导致。 这是自古以来所有统治者的通病,根本无解。 夏侯淳幽幽地道:“父皇若果真明鉴万里,稍加探查便知真相。” 靖帝眯眼,忽然问道:“朕病危时,你在何处?” 夏侯淳垂眼低眉,沉默片刻后,暗叹一声,轻声回道:“东宫。” “缘何刚听闻贵妃谋逆便要攻占宫禁,你作何解释?”靖帝逼问道。 夏侯淳默然片刻,回道:“夏侯氏国祚岂可落于外人之手。” 靖帝当即大怒:“你还说没有谋逆之心,犯上作乱便是诛杀九族的大罪!” 夏侯淳这会儿已经明白事情根由为何,直接抬头凝视靖帝:“若父皇不曾专宠萧妃、任用奸佞,靖国朝纲何以被祸乱至此?” 他讥讽道:“再则您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