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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把酒言欢 (第5/6页)
依样扛了剑,和冰玉一起走出来。 厅里本是觥筹交错,笑语欢声。却是八阿哥先看见她们,脸色变得铁青,厉声喝道:“楚言,把剑放下!” 众位阿哥都是一惊,扭头见她大大咧咧地把一柄凶器架在颈边,都是脸色大变,七嘴八舌地叫她小心,把剑放下。 不明白有什么可小题大做,楚言一时倒被弄懵了,头又疼起来,耳中听见四阿哥斥责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委屈地辩白。 揉了揉额头,楚言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八阿哥原本坐得不远,趁她不注意,已经走了过来,摁住她那只手,小心地将剑取下来,插回青蓝快手快脚取来的剑鞘。 楚言怔怔望进那双温柔的眼睛,里面有着宠爱,无奈,担忧,后怕。 发觉来自自家兄弟的怪异目光,八阿哥惊觉自己不小心流露了太多的感情,掩饰地一笑,认真劝道:“刀剑无眼,还是不要碰的好。” “哦。”楚言乖乖受教,突然想到自己的初衷:“我要舞剑。” 八阿哥惊讶地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却不想把剑再给她,她那样实在太让人担心。 十三阿哥在一边嗤地笑了出来:“连剑都不会拿,还会舞剑?” 酒精烧去了她的理智和冷静,剩下幼稚的好胜,楚言恨恨地看着他:“奴婢舞一回剑,十三爷喝三大杯,如何?” 十三阿哥已经醉得厉害,更加不服输:“只要舞得好,三杯算什么?十杯也喝得!” “好!一言为定!”楚言一把抓住八阿哥手中的剑。 八阿哥盯了她一眼,无奈地放开手。其他的人已经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一块空地。 楚言持剑站成起势,缓缓拔剑,剑尖对着十三阿哥遥遥一指,款款舞将起来,兴之所至,口中唱起《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将两套女子剑串在一起,舞了出来。待她缓缓收势,厅内掌声如雷,众人无不叫好。 楚言只看着十三阿哥微笑:“一舞一歌,值不值得十三爷喝上十大杯了?” 十三阿哥拍案叫绝:“想不到,还是小看了你!舞得好,唱得好,只是那歌不对景!” “怎么不对景?” “那歌该当是月圆时候唱的。你听第一句,明月几时有——”十三阿哥说到一半,自己愣住了,随即大笑:“原来是我错了!我喝!拿酒来!” 十阿哥还在纳闷:“十三弟,你怎么错了?” 冰玉在一边拍手笑道:“明月几时有,今儿就没有,所以把酒问青天。” 五阿哥低头寻思一阵,也笑:“可不是,全诗没有一处说当时月圆。” 众人细细一想,果然如此,都笑起来,直说两个丫头太促狭。 楚言只盯着十三阿哥:“既然知错,加罚三杯。十三爷就喝上十三杯吧。” 又是哄堂大笑。十四阿哥要求做监酒官,盯着十三阿哥喝下那十三杯酒。四阿哥似乎有意阻止,最终摇头笑笑,由他们去了。 喝完最后一杯,十三阿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今儿高兴,我也来舞上一回!”才迈出一步,咕咚一声倒了下去,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十四阿哥叫了两个人过来,将他扶起,听他口中还在嚷嚷着要舞剑,笑道:“十三哥先坐坐,小弟我代你舞上一回,如何?” 十四阿哥将那一把剑舞得虎虎生风,腾挪跳跃,进退有据,挥洒自如,如蛟龙出海,似猛虎下山。看得楚言心中惭愧,这才是舞剑,她那顶多是剑舞,软绵绵,不伦不类。 十四阿哥舞得精彩,十三阿哥看得豪气顿生,拍着桌子唱起了《满江红》。 见几位阿哥听得入神,面带笑容,颔首称赞,楚言有些惊讶,满清不是最爱兴文字狱,这诗中欲食其血肉的胡虏匈奴,不正是他们的祖先? 余音绕梁,十四阿哥收住剑势,微带喘息,双眼却更加明亮有神。 楚言未来人的毛病又犯,想到他将来正当盛年功勋卓著的时候,被关了起来,从此一辈子卑屈地活着,就如一只雄鹰正当展翅高飞,却生生地被折了羽翼,关在鸡笼里,这样一个心高气傲才艺过人的人,该怎么熬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仅对他,对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她都同情。九龙夺镝,脉脉温情下,父子兄弟之间,杀人不见血,是怎样惨烈的折磨,让曾经的兄友弟恭荡然无存,结下比杀父弑母还要大的仇怨? 见她默默无语,眼中带悲,冰玉不解地推了推她:“你又怎么了?几位爷都看着你呢。” 定了定神,楚言一笑带过:“奴婢想起一首诗: 生当做人杰, 死亦为鬼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