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未知朝代当少爷_第十一章 启程凉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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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启程凉都 (第1/2页)

    群骑簇拥着马车,远远而来。

    桃花落尽的时节里,只剩少许芬芳,两旁的垂柳倒是遮住了半个盛夏。蝉鸣此起彼伏,街道却冷冷清清,无人在外。

    开道的骑兵整齐划一,蒙尘的盔甲在阳光下略显黯淡,马蹄声急促而又沉重。

    文墨阁外,两人正静候着车马。

    那一袭白衣的少年已然褪去了稚嫩,五官逐渐分明精致,眼神也愈发深邃有力。

    马车在他的面前停下,马蹄声也随之消失,只剩下了略显聒噪的蝉鸣。

    中年男子下了马车,笑意堆积在了满是褶皱的脸上。

    “父亲。”徐长生躬身行礼,稳重老成了许多,似乎在父亲面前这样便是最好的回报。

    徐良诫反复打量着儿子,一遍又一遍的从上看到下又从脚看到头,生怕少看了一眼,错过了某处苦难的痕迹。

    “你消瘦了。”徐良诫摸着徐长生的手,那双原本不沾阳春水的手也因练刀长出了老茧,既为孩子的成长欣慰,又为他吃苦而心疼。

    “父亲,孩儿不孝,您受累了。”徐长生低着头,眼眶微红。那日离家之时,父亲两鬓只有少许白发,如今却只剩了少许黑发,苍老了许多。

    “无碍。只是这舟车劳顿,身上这把老骨头有点吃不消。我想在此逗留两日,你带我逛逛这文墨阁。”徐良诫苦笑不已,随后吩咐随行的侍卫道:“我已经与宋将军定好约定,两日后出发。你去取些钱财,安顿好这些将士,切不可失了礼数。”

    “是,老爷。”

    “阿福,你也消瘦了不少。长生,没少连累你吧?”徐良诫看到一旁低着头满是愧疚的阿福,柔声问道,倒像是在和老友叙旧:“也多亏有你,替我照顾这个顽劣的儿子。”

    “老爷……”阿福闻言愈发羞愧,头也更低了。

    “走吧,带我进去逛逛。”徐良诫一向随性,待人宽和,这一路来便是随行的将士也被他尽数折服,便连曾想试探他一番的宋玉,也甘愿听其吩咐。

    队伍末尾的宋玉,并不想打扰这父子相见的一幕。于他而言,眼前的已经不只是一个即将步入耄耋之年的老人,而是一个极有可能重掌大权的肱股之臣。

    宋玉明白对他的敬重是极其必要的,更何况在皇帝身边还站着徐锦衣,那是一个能够看透人心的家伙。

    徐家的崛起,将远比他想象中的来得早,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惊人。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当日闲云居一事,在他离开时,一言不发的徐长生远比沉不住气的徐长生要令人忌惮的多。

    徐锦衣给他开出的价码,或者说半步生给他开出的价码是平乱大将军。而上一个价码则是如今的将军身份,一个弃婴攀附上了当朝太尉,仅仅只凭了他的三言两语。而他所需要做的,只是证明自己的价值。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徐锦衣的身影在他的心中变得高高在上,自己贵为将军,而他身为罪臣并无一官半职,却依旧那么自然地向自己说教。

    他开始害怕徐锦衣,也开始厌恶徐锦衣,他甚至时常从噩梦中惊醒,他梦见一只手将他推下了悬崖。而悬崖之上的是徐锦衣,在冲着他笑的徐锦衣。

    一个没有强大世族支撑的人,是注定走不远的,死在追求仕途的路上也是常有且无人问津的事。他需要当上平乱大将军,远离朝堂的纷争,稳固自己的地位。

    此后的两日,徐父脸上的笑容倒是不曾消逝,甚至时常发出爽朗的笑声。他一向随和,却也极少如此愉悦惬意地活着。

    只是在几人出发凉都之际,他摸了摸徐长生的脸,意味深长道:“在为父面前,不必装的如此辛苦。你是怎样便是怎样,只要你活的顺心随性,为父便为你高兴。”

    “父亲……”

    “你兄长已经够苦了,我不想你也那么苦。”徐父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先行上了马车。而徐长生骑马紧随着马车,他苦练多日的骑术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倒也不畏连日的骑行。

    为首的宋玉倒是变得异常寡言,只有在扎营休整或是住店过夜时才会过来一趟,所说的也只是仅仅几句。这一路来徐长生颇有兴致地四处打量,越往西走便越接近凉都,所见市井也越发繁华。不过,在他心中生起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他还没有见到过乞丐,哪怕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徐良诫似乎有些水土不服,精神时常萎靡,在马车内不时昏睡。只在众人歇息时,才会主动寻徐长生说上几句话。徐长生虽然担忧,却也不得什么法子,只好将先前备下的香囊送于父亲,期待能有所缓解。

    不知道是香囊确有功效,还是徐长生的孝心使他感到宽慰,徐良诫总算是恢复了些,不再时常咳嗽。而徐长生也趁着休息之际,时常外出寻一些父亲喜爱的果脯吃食,以讨父亲宽心。车马兜兜转转,倒是稳稳地转进了易州,想到很快便能和徐锦衣相聚,两人都有些高兴,以至于皆饮了些酒。

    待到徐锦衣掀开帘子时,只见父子两人睡得正酣,而阿福仍守在车外。至于林念旧,仍留在燕城打理后事,倒也没有跟来。

    “阿福,先下去吧。我来陪他们。”徐锦衣轻声道。阿福只好下了马车,将缰绳交与了他,静静地守在一旁。徐锦衣靠在马车上,不时看看天,不时看看帘子。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望了远处的宋玉一眼,只是并未说话。片刻后,只见宋玉便带着群骑撤离出了易州锦云城,驻守在了郊外。

    望着面色阴沉的宋玉,两行骑兵也未敢搭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命令。

    “阿福,到易州了么?”先行醒来的徐长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掀开帘子轻声问道。而当他看清那张脸时,却呆住了,久久说不出话。

    “怎么?不认识了?”徐锦衣笑着道。

    徐长生一把抱住了他,再也不肯松手。若说来到这个世界,最大的恩赐是什么,只怕是眼前这三个人了。当然还有一个,只是不在眼前。

    这一路来,虽说他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可也救了自己的命长了自己的本事。若非几番波折,只怕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在这看似平和的年代里,贼寇是要吃人的,朝廷是要吃人的,人是要吃人的。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哥哥不说,我便不问。”

    徐锦衣收回了手,面色有些复杂。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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