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永昌_第十三回、画楼君臣观蹀马,天子暗地布迷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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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画楼君臣观蹀马,天子暗地布迷棋 (第1/5页)

    布满黄土的大路上满是鲜血,数十具尸体静静的躺在地上。遍地都是刀剑、尸体和鲜血,它们把路面变成了一座修罗场。路边的墙角躺着一名腹部鲜血淋漓的聆人,而另一名邵人正摇晃着他的肩膀……

    顺德八年腊月三日辰初食时

    玉明,玉明县。

    清平坊后,易安坊前,元末前路

    阳光照在一群穿着银甲、斜披锦袍的将士身上,为首的大汉怀抱一柄陌刀,口中嚼着五香丸,他正是之前给徐勇信传信的马夫。

    此刻,他正带着十名精锐靠在街角,等待着一个消息的出现。不多时,一名穿着白色胄甲的军士快步拐过街角,对他唱个喏,道:“禀萧将军,元末路上只剩一邵一聆。”

    大汉耷拉着眼皮点点头,他一摆手,那十名将士跟着他转过街角,疾步朝元末前路走去。

    那名穿着白甲的军士看看他们的背影,擦擦脸上的汗,他隶属龙武军,但是眼前的这些人要比他们的官衔高的多。刚才唱喏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那将军腰间的令牌。

    那令牌上清晰的刻着“云龙”二字。

    军士知道,那是龙骧将萧川的军队,官衔与虎贲将军徐勇信齐肩。所以他便耍了个滑头,直言“萧将军”,然而那将并没有反驳。看来自己猜对了,军士松了口气,快步朝大理寺走去。

    此时的萧川正带着云龙军大步流星的朝元末路走去。云龙军与风虎军齐名,乃是曌帝亲设,云龙军由萧川带,风虎军徐勇信带。云龙军为银甲,盔撒黑缨;风虎军为金甲,盔撒红缨。至于虎贲军、龙武军就脱身于此二军。

    萧川手中的陌刀和徐勇信的一样,同为曌帝御赐。只不过他的陌刀是乌杆银鐏,徐勇信的是红杆金鐏。

    萧川摸摸头上的幞头,步伐加快了些,阳光照着他身上没被锦袍罩住的银色肩吞和掩膊,甲片在阳光下闪耀着,像琉璃一样。

    无一刻,云龙军随着萧川赶到了元末前路。萧川瞥了一眼地上的血污,对身后的云龙军一摆手,只听一阵抽刀的声音,龙武军便把锦衣邵人和赵弈白围了起来。

    萧川的目光扫过那个锦衣邵人,又看向旁边的躺着的赵弈白。

    他的情况比锦衣邵人还要糟糕,那个邵人只是受了写皮外伤,但赵弈白是整个人直挺挺地靠在墙脚,下腹部一片血污,上面沾满了已成糊状的止血散。

    萧川一看就知道,止血散根本没发挥作用,就被血冲开,肯定没救了。邵人见曌军把他围住,便支起身子靠在墙站了起来。

    萧川合合眼,有些不耐烦。他把陌刀递给身旁的云龙军,伸手从腰间取出手弩,按上弩箭。几乎没有瞄,抬手一弩,弩箭正中赵弈白的脖颈,箭头甚至穿过了他的咽喉,在后脖颈露出一个小尖。

    一旁的云龙军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他们早已对这种事司空见惯,没有任何人问为何这样做。

    而那个锦衣邵人却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们千辛万苦争夺的聆人就这样被一箭射死。

    他靠在墙上,嘴唇嘚瑟着,一旁的两名云龙军持刀上前,锦衣邵人以为他们要把自己生擒,便喝道:“誓死不降!”

    那两名云龙军相视一眼,紧接着便是一声冷笑。那锦衣邵人还没明白这笑的含义,左边的云龙军便一刀砍在他的身上。

    萧川背过身,听着那邵人哀嚎了两声,再然后便是一声rou体倒在黄土上的声音。萧川眯着眼看向天空中的太阳,他很清楚曌帝的心思,根本不用曌帝出言,曌帝想让他办的事,他全都办了。

    赵弈白是必须死的,他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而那个邵人……萧川轻笑一声,顺手杀了也无伤大雅。

    一个云龙军走过来,拱手问道:“将军,此路有三十四人持械互殴而死,尸体该怎么办?”他很聪明,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便特意把中间那段话用重音说。

    萧川摸摸下巴,笑一声,道:“我云龙军不是给他们擦屁股的,收拾的事儿让武侯他们办。”他说完,缓步朝皇宫方向走去……

    一刻后

    大理寺

    周玉煦靠在椅子上,玩弄着手中的玉佩,他想了许久,可仍未琢磨出曌帝的意思。他叹了口气,咋咋舌,端起了桌上的茶碗。

    就在这时,一名白马狂奔入殿,朝周玉煦单膝跪下,禀道:“宣圣上旨,三路贼人已伏诛,圣命三皇子当即还朝。”

    周玉煦心中一惊,他想不到谁的手能有这么利索。将三路贼人皆诛杀,竟如此之快。他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寒意,好快的刀!

    他抖抖衣衫,缓缓站起身,嘴角抽动着,“老头子的宝刀不少啊。”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缓步走出大理寺……

    次日

    顺德八年腊月四日巳时隅中

    玉明城,玉明县,皇宫

    后宫清华湖

    阳光穿过湖中央太湖石上的孔洞,在冰面上闪耀着,留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曌帝一个人立在湖边,犀利的眼神投向了湖上的冰面,他不禁想起早年他在战场上宵衣旰食、爬冰卧雪的日子。

    “皇上。”

    身后尖细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曌帝微微合合眼,有些不耐烦,问道:“何事?”身后的老太监答道:“二皇子醒了,现已能下地。”

    曌帝闭上眼睛,感受着太阳带给他的些许温暖,他沉吟片刻,道:“叫膳房预备一下,午正,朕要带着皇子们在北边的画楼用膳,另外把徐勇信和萧川也叫上。”

    那太监唱个喏,转身要走。曌帝却又把他叫住了,曌帝捻捻胡子,道:“前几日西域不是又进贡了三百匹蹀马吗?选四十匹良马,在画楼下摆开了,朕要观舞。”

    那老太监躬身唱个喏,快步去了。

    看那老太监躬身去了,曌帝又转过身,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冰糊。他合合眼,把手中的木制谈柄重重的扔在冰面上。

    谈柄只在冰面上留下一个白印,便弹到湖中央的太湖石上。

    曌帝看着那道白印,眯了眯眼。他要借这次宴,给自己那些不安分的儿子们一个提醒。曌帝从锦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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