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永昌_第十六回、两皇子身陷囹圄,煌王爷狱中讲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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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回、两皇子身陷囹圄,煌王爷狱中讲故 (第1/5页)

    北风狂吹,雪花狠狠地砸到地下。一队士兵带着三名锦袍青年穿过人群,他们身穿金甲,盔戴雉尾,一看就是守备皇宫的宣威军。队末走着一名虬髯大汉,而队前那名穿银甲提陌刀的将军,让他讳莫如深。

    顺德八年腊月四日

    玉明城,玉明县,大理寺

    亥初人定

    “杀——”

    周围的杀喊声愈来愈大,他缓缓直起身子,身上的山文甲已布满鲜血,上面几道刀痕彰显着这是一场苦战……

    周玉明猛然醒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在边疆的战场上,而是在玉明县大理寺的死牢之内。枷锁牢牢锁着自己的脖颈和双手,连从梦中惊醒都动弹不得。

    “嘿。”一旁躺着的煌王举起双臂,幸灾乐祸道:“他们没给我上枷。”周玉明翻了个白眼,道:“一群王八蛋,那萧川竟然能调动宣威军。”

    “你以为?”周玉兴支起身,道:“萧川、徐勇信可是父皇心腹,仗刀将军。萧川带云龙军,徐勇信带风虎军,两人可持令调宣威、武威、文威三军。”

    周玉明合合眼,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枷锁的沉重,他喘了口气,道:“徐勇信在父皇未反时就见过,但这萧川……我在宴上见是头一次。”

    煌王挠挠眉毛,沉吟片刻,道:“旧朝永安元年,邵国与旧朝交战,平西军精锐尽数前往中原,只留下万余兵士镇守。战后,国力大减,再也无法控制西域。永安十一年,聆国趁机攻占闵西长廊,切断西域同旧朝的联系,至此平西孤悬西域。”

    周玉明点点头,道:“此事我知道。”周玉兴道:“驻守西域的平西军,甚至连旧朝改换都不知道。永安十三年四月,平西军小队突破重围到达玉明,所有人都以为西域早已丢失,他们却告之,平西将士依旧在苦苦坚守,为国尽忠!满朝文武皆怅然落泪。”

    周玉兴喘了口粗气,他的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他缓声道:“又过了十三年,平西军使者借道回纥,长途跋涉再次来到玉明,震惊不已的哀和帝,口述一道封赏:所有官兵将帅,连升七级!然而,感动虽感动,旧朝却没有派出一个援军。远在平西的将士也无法享受这份殊荣,留给他们的,只有等不到援军的浴血奋战。”

    “同年,平西北庭都护府遭吐蕃攻袭,大都护李源忠竭力死战,没于阵中,都护府7千军全部战死,自此西域只剩下平西都护府。又是十三年后,平西四镇最后一处根据地,琚兹。城外,是满天黄沙,和望不到尽头的胡骑。”

    “此时,距与邵之战已过去42年,从前威震西域的平西铁军早已白发苍苍。”

    周玉兴抿抿干裂的嘴唇道:“最后一任大都护郭薪,率领一群须发皆白的将士,战至最后一兵一卒,全军壮烈殉国。也许,平西将士坚守西域42年的信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再看一眼玉明。”

    煌王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在九年前,也就是哀和二十七年,哀和帝下了最后一道旨意,让在离西域平西城池最近的军队,派一支十人小队,去给那些死守的将士们送饷。”

    “萧川就是送饷队的其中一个。”

    九年前

    哀和二十七年十月

    西域漠北某地

    一支折断的大旗插在沙坡上,沾上黄沙的旗帜被风吹地烈烈作响,它的周边布满了死尸。

    这些尸体口鼻中满是黄沙,几匹战马在大旗旁盘旋行走,它们似乎是刚才的沙暴中唯一幸存的生物。

    突然,大旗旁的一个沙包动了动,紧接着,一只带着臂鞲的手伸出黄沙,一具“死尸”从沙中爬了出来。

    “死尸”身穿铁甲,头戴银盔,从兜鍪上的圆顶和铁甲上的挂牌可以看出,他是镇西军,名叫萧川。

    萧川跌坐在沙丘上,啐出一口带着黄沙的唾沫,他挖挖耳朵,想要掏出里面的沙粒,他喊道:“还有活的吗!”

    话音未落,远处的沙坡发出“噗”的一声响,紧接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兵手脚并用,爬出沙坡。老兵从沙中刨出一顶铁盔,他胸前的吊牌写着一行小字:伍长祁心远。

    刚刚坐下的萧川急忙滑下沙丘,狂奔着跑向远处两匹的战马,在大漠中没有马,他们根本不可能将军饷送到琚兹。

    那个老兵没有理萧川,而是开始扒拉地上的尸体,八具尸体,没有一个给他回应。祁心远颓废了,他原以为会有几个命大的家伙活下来,谁知道八字都不硬。

    他低下头捡起一把长矛,这时,离他最近的一具“尸体”咳嗽了两声,然后从地上坐起,他边咳嗽边骂,“他妈的徐斌呢!他怎么带的路!该死!”

    “尸体”抹抹脸上的黄沙,勉强睁开眼睛。祁心远拍拍他的肩膀,道:“死了,就剩你我和萧川了。”

    “尸体”一愣,急忙从地上站起身,他胸前的木牌上写着:弩兵孙俊贤。

    远处的萧川牵着两匹战马,艰难的往回走。祁心远瞥了眼远处的沙坡,从黄沙里拽出一个鼓囊囊的袋子,他解开袋子上的牛筋绳,露出里面的铜钱,喜道:“还在!快点把其他钱袋也刨出来!”

    孙俊贤一歪嘴,从身旁的黄沙里挒出两袋,道:“尘暴来之前不是在正中间吗?往这边刨。”他摸摸腰间,确定横刀还在,便开始往外面刨死尸和粮袋。

    萧川把两匹战马牵到祁心远身旁,道:“我们离琚兹还有多远?”祁心远把两袋军饷放在马背上,摇摇头,“不知道。”

    不远处的孙俊贤扔过一把横刀,“没准会遇敌,咱仨得一人一把长枪。”萧川从一旁黄沙中摸出把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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