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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死得了 (第2/3页)
孩子家的父母不会太差。”外婆是过来人经验,但还是关心孙子,“你可没惹事吧?” 两人进了屋,把一城风雪挡在门外。 贺燃:“她家人很好,很愉快的见面。” “那就好,那就好。”外婆坐在火炉前,伸手取暖,“兔崽子,要安心了啊,可别再飘。” 贺燃突然默声,好半天,才抬起头,“老太太,这几年,也苦着你了。” 外婆手一挥,“这叫什么苦,跟红军长征二万五能比吗。我老喽,饭啊,是吃一顿少一顿,你啊,是见一面少一面。但孩子,你人生还有老长呢,可不能自个儿泄气。” 贺燃弯嘴笑,眼眸被暖炉里的火光映着,笼了一层淡淡的橘。 外婆继续,“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过不去三年前的那道坎儿。哎,我也心疼,但有什么法子,人生就是稀里糊涂,指不定哪天又中彩票。” 贺燃淡淡地笑,“李春瑶,你还瞒着我买六|合彩啊。” “瞎贫。”外婆皱巴的手指上,那枚金戒指已经磨损发旧,贺燃看着越发心酸。 贺燃当年事业破败,他才不到26岁,眼看高楼起,又随高楼塌,人间天上的反差就是朝夕之间。他从堆金积玉的万人崇拜,到艰难求生的独来独往,穷的只剩一个外婆。 老太太哎的一声长叹气,“贺燃啊,正视,接受,改变。人生三步骤,你花了三年才好不容易进行到第二步。外婆害怕啊。” 贺燃声音沉哑,“您怕什么?” “怕我岁数活不够喽,没法看见你振作的那一刻。” 贺燃喉咙哽得难受,“李春瑶同志,你不乖啊。” 外婆起身去卧室,很快又出来,手里还拿了个红色的塑料袋。 塑料袋有些年头,一圈圈地缠得很紧,贺燃看她打开,纸本一角露了出来。 是存折。 “我也没什么钱,都被你爸给掏空了,能给你的我全留在这,除了我买棺材的钱不能给,你全拿去。”外婆往他手里塞,“小皙是个好姑娘,得给她一个家,别太寒酸。” 贺燃手指死死拽着,短平干净的指甲掐进肉里,“我不要。” 外婆没理他,就往怀里塞。 贺燃反手握住老人家的手,宽大的掌心用力再用力,他声音压抑又颤抖,“您就好好给我活着,我要让您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骄傲。” 外婆泪光隐隐,手臂不停抖,“好孩子,好孩子。” 又聊了一会,贺燃洗澡回卧室。 他心里算了一笔账,这两年干讨债的活,攒了十九万存款,买个八十平的三房,付上首付。再努力半年,把装修费给凑齐,赶着明年国庆办婚礼。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苦中作乐,却没有半点迷茫。贺燃心里甚至在想,如果前几年的一败涂地,只是老天爷用来交换简皙的筹码。 那么,双手奉上,都嫌太慢。 贺燃掐着眉心,低低笑了出来。 有外婆,有简皙,还有孩子。 “这才是家啊……” ——— 第二天,陆悍骁给贺燃回了个电话,“哥们,昨晚我醉死了,你电话我真没听见。” 贺燃冷笑,“你再这么浪下去,迟早肾衰竭。” “靠,我真喝醉了,再说,就算跟女人上床,你的电话我哪次没接。” “妈的,傻逼。”贺燃都快恶心死他了,“报个地方,我有事找你。” 陆悍骁今天难得没有应酬,约贺燃在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地方吃午饭。 “别看这里不起眼,东西可好吃了。”陆悍骁吃着碟子里的酸萝卜,津津有味。 “你他妈怀孕了吧,老吃酸的。”贺燃看不惯,“待会胃疼又叫唤。” 陆悍骁放下筷子,不再贪舌,“昨儿在电话里什么事?” “我准备买房。” “买房?可以啊,差多少钱,报个数。” “首付够了,装修不急。你对这块熟,有什么好楼盘。” 两个人聊了会,陆悍骁问:“定下来了?” “这么好的女人,谁不定谁傻。”贺燃手搭在椅背上,咬着烟点火,“对了,昨天的事,还没跟你道谢。” “别他妈虚伪。”陆悍骁嗤声,“别看我玩得开,其实特有品,不轻易认兄弟,认了,就是两肋插刀的情谊。除了小皙,你贺燃算一个。” “昨天要是没有你,那公司不会放过我,送局子就麻烦了。”贺燃抽了口烟,在烟雾里眯缝双眼。 “一个副总正好在那楼里办事,他认识你,所以告诉了我。”陆悍骁说:“那个区我关系多,没耽搁你见市长就行。” 贺燃嚼着醋花生,桌上的手机响,他看了眼,是林加。 “喂,燃哥,忙呢?” “不忙,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接了个活儿,酬金挺高的,但我一个人没准。”林加想让贺燃入个伙,把这债给要到手,酬金对半分。 五万,贺燃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