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品温如言_番外一 孙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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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 孙鹏 (第2/3页)

湿了。

    那是第一次,像个劫难,我难以接受,连看到陆流都不自在,因为陆流和他如此亲近,身上似乎还带了他的气息。

    像阳光一样。

    我和他益发疏远,和陆流更加亲密。

    回家的公车上,我和陆流是始发站,言希、思莞、达夷在第三站上车。

    我们一起回家。那时候,陆流家还没搬走。

    他们习惯打打闹闹,我坐在一边看书,看累了,望望窗外,飞逝而过的时光。

    达夷调侃言希,问他是不是暗恋同班的林弯弯。

    言希难得没挑眉,脸红了。可是,思莞脸却黑了。而陆流,他不动不怒,微微笑着像个菩萨,可是握在手里的饮料纸盒却扭曲了个七零八落。

    我透过书,坐在他身旁,看得分明。

    过了些日子,陆流和言希似乎闹了别扭,言希放学了,总爱一个人闲逛,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子,他把自己放逐,和我们隔离开。

    又过了些日子,首都南端出现了爆炸案,死了整整三十三人,言希很幸运,从火中自己爬了出来。

    他住院许久,消磨了小时候的一些锐气。

    我爷爷和爸妈去医院看他,我就坐在他病房外的花园里,继续看我的书。

    我坐了很多天,来过许多人,去了许多人,其中,包括陆流和他那个狡猾阴狠的爷爷。

    言希养好伤的时候,陆流去了维也纳。

    一夜之间,这个世界,连属于言希的气息——像阳光一样的霸道绚烂,都消失在了空气中。

    言希休学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半夜和达夷曾经爬过他家的墙,不过,我当的是人梯,把达夷驮到了二楼。

    那块黑色的窗布,我每天躺在床上都能看到的窗户,紧紧地闭着。

    达夷拿钳子撬开了窗户,他爬了进去,我缩在言家墙角把风,等着。

    等到达夷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憋得脸通红,要哭却没敢哭出来的样子,他说,言希疯了。

    我放学时,背着书包路过言家,总是盯着二楼看很久,看着看着,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累了。

    我想把他偷出来,然后再和他打一架。

    很久很久,久到我身旁言希的气息已经微弱到察觉不出时,他们却说言希的病好了。

    我看着他屋子的窗帘又换成了粉色,却笑了。

    这个疯子……

    可是,他却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言希。冷漠,冷漠到可以把笑容挂在脸上,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和陆流那个虚伪的模样,逐渐趋同。

    言希的气息消失了,死了。

    自从那天,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关窗户,拉窗帘,在黑暗中做任何事,除了停止思维。

    从爸妈的交谈中,我隐约猜出温思尔是言希的亲妹妹,而后不久,正牌温姑娘回到了温家。

    言希对温思尔一向百般爱护、万般维护,甚至,把妹妹欠的恩情背到自己身上,对正牌温姑娘温和大度得不像话。

    我冷眼看着他演戏,再冷眼看着他陷入戏中,无法自拔。

    他的身上,有太多黑洞,现在,又加了一个弱点。

    言希癔症二次病发,我已经意识到一切不是偶然,花了大笔的钱找人调查陆家,然后,在爷爷和爸妈没有发现,或者他们看了出来却没有拆穿的情况下,学着炒股,填补空缺。

    那年,我刚刚满十八岁,进入股市,跌了不少跤,所幸还有些小聪明,又挣了回来。

    而所有的调查都真相大白的时候,言希也已经在温衡的照顾下痊愈。

    我试图装着联络感情,和在维也纳潜伏的陆流取得联系。我从自己的角度,还原言希的生活状况,远比他从思莞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要牢靠得多。

    他很相信我,至少在朋友应该给予的信任限度里。

    那年冬天,很冷。

    言希设计了一张卡片,下面写着“heng”。

    那天,在电梯里,我距离他很近。

    他身上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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