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品温如言_番外六 陈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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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六 陈倦 (第4/4页)

真挚的感情,而这份感情,来自于我。我从未这样坚信过,自己不会因你或者任何一个女人背叛这段感情。无人可夺,无人可轻蔑,是我给你最后的告诫!

    “你如果想要玉石俱焚,那么,身处死亡境地,最害怕的绝对不会是我,而是你这个浑蛋!”

    言希松开了陆流,嘴角弯起,眼神却充满了冰冷和鄙夷。

    陆流可不会死,陆流宁愿孤独终老,也要坐在至尊高位,堆积“丰功伟业”。

    他怎么敢死?

    他甚至不爱言希。

    陆流的爱可没那么长久,他的执着和仇恨比爱长久太多。

    我明白言希的每一句话,奇怪的是,我竟都懂。

    陆流望着言希,目光犹如沙盘坍塌的一瞬间,充满绝望和了悟。

    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男人。我有些瞧不清楚是谁,于是匆匆上前。

    男人一拳打在陆流身上。陆流向后倒,正巧砸在匆匆慌张的我的身上。

    他胖揍陆流,被陆流压住的我也受到波及。

    “我操你祖宗,陆流!你这小畜生你怎么有脸出现在老子眼前,怎么有脸烧言希的画?不是不让言希好过吗?成啊,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这畜生托生的东西!拿钱砸吧,看是你能把老子砸死,还是老子把你砸死!他妈的,害死我爷爷!”

    我的耳膜被这男人震得生疼。他拳头下得不轻,我也挨了好几拳,憋了好久,他才满脸汗泪地咆哮道:“陆流,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怎么就能他娘的六七年找不到踪影?”

    “你他妈的也说句话,陈倦是死了还是活着?”

    世间的男人,除了辛达夷,没这么特别活泼别致,特别畜生的。

    我快被他们两个压得内伤了,猛咳一阵。蒋墨和言齐两个小朋友似乎终于注意到悲惨的我了,很有良心地跑来拉我。

    “爸爸!”

    “蒋叔叔!”

    言希和阿衡也匆匆走了过来,把达夷拉了起来。

    小朋友们把我拉了起来。

    我缓了口气儿,还没说话,达夷就愣了。他颤着手,拿下了我的墨镜。

    “我没死。”我觉得自己笑得挺自然、挺灿烂、挺邪魅、挺有型的,可是我那不长眼的儿子却尖叫一声,“爸爸,你怎么哭了?”

    【七】

    我跟我的旧情人相对无言。

    他抿着唇,黝黑的脸正泛着铁青。

    “我不是来找碴的,跟陆流也不是一伙的。我就是来看言希画展,结果他们闹起来了……”我生硬地解释着,却死死盯着他的脸。

    “滚丫的死人妖,谁让你回来的,不是跟陆流私奔了?”他忍不住拍桌,破口大骂。

    我哑然无语。

    该怎么解释?我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了他,还倒贴了自己所有的私房钱,只是为了让他好过一些。

    估计说完,我俩也得干一架。

    小时候就爱打一架解决问题,他的智商,注定无法正常冷静地解决问题。

    所以,我就面无表情,我就挑眼角,我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我悄悄地在桌子下面挽起袖子,以防他一会儿突然袭击时无招架之力。

    他果然……伸出了手。

    我戒备地朝后挺了挺脖子,辛达夷的手却顿住了,他看到远处的蒋墨,勉强笑道:“你儿子长得真好看,跟你挺像的。”

    我草,什么眼神,能看出我们父子俩长得像。吃睡一块儿dna也能他妈的一致啊?

    他对着远处铲沙子的三四岁男孩招手,那孩子衣服虽然穿得整整齐齐,但长得傻乎乎的,嘴边还有没吃干净的棉花糖。他忙不迭地指着孩子道:“我儿子。怎么样,长得跟我像吧?”

    我儿子蒋墨却愣了,抱着那小娃娃猛地痛哭了起来:“水儿,是哥哥啊!”

    那傻不拉叽的小娃娃也抱着我儿蒋墨猛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喊着:“哥哥。”

    我面无表情地勾着唇角鄙视辛达夷:“蒋墨是我从孤儿院收养的。”

    相携而来的阿衡、言希笑成一团:“蒋水也是,达夷年初收养的。”

    我生硬地加了一句,冷幽默了一把:“那啥,辛狒狒,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他俩别是你跟我生的吧?长得不光跟我像,跟你也像。”

    辛狒狒满脸通红,一拳头挥了过来。

    我们俩果真……还是,打了起来。

    【八】

    我跟辛达夷没在一起。

    我和他约定,如果二十年后,孩子们长大了,他依旧没有改变主意结婚生子,那么,我们再老来相伴,相依后半生。

    我和蒋墨依旧住在一起,达夷和蒋水也一直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孩子们长得很快,偶尔我会送蒋墨和弟弟见面,偶尔达夷也会带小水来我家做客。

    蒋墨和蒋水是兄弟。

    我和辛达夷,也是兄弟。

    永远的兄弟。

    诚如阿衡、言希,十年修来夫妻缘。我猜,我和达夷,只有兄弟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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