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缨_10 欲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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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欲动 (第2/3页)

也没忘回头看一眼时御,冷嘲道。

    “小畜生心里那点事。”她讽刺的笑道:“只怕见不得人,你等那先生回过神来,必是又恨又恶心!你就死命的凑吧,小畜生,天道轮回,你和时亭舟都不是好东西......”

    马车渐行,她霜白的脸冷冷,一双窟窿似的眼盯着时御,像是恨不得扒皮挫骨。

    时御突然笑了笑,明明是张年轻凌厉的脸,却在这一笑里泄尽恶劣的邪气。

    他分明没有讲一个字,却像是挑衅了时寡妇一言一行,带着看不见的冷漠和疯狂。

    时寡妇突然扒在车沿,想要喊骂什么,可言辞却像是被死死卡在喉咙里。她扣着的木板起了划痕,却吐不出一个字。

    直到车转弯,再也看不见。

    时御开始更加频繁的出入篱笆院,一同的还有苏舟。每日都是在钟攸眼前练练字看看书,苏舟问题多,更多时候时御都是在一旁看着。时寡妇走后,他似乎放松了很多。

    夏天就这样慢吞吞的收了尾,钟攸一日晨起,看见院围的桃叶上覆了薄薄的霜,才惊觉晨雾微冷。

    秋意久至。

    头几日天还暖,后边渐渐下了雨,就像止不住似的一连好几日。东山的白龙河开始泛洪,听说长河也有暴涨的势头。长河镇就紧靠在长河边上,青平府的人来看了好几趟,幸太上皇时期就一直勤修堤坝,如今就是涨起来了也不怕。

    青平府的人也来了莲蹄村,这一天雨下的大,钟攸没让苏舟来,只有时御淋了一身水照旧来了。

    时御在屋里脱了外衫,钟攸给了他干净的巾擦湿发,不忘道:“昨日就说雨要大,怎么还是跑来了。”

    时御坐在凳上低头,任由钟攸拿着巾擦揉他的头发。他道:“没事。”又甩了甩头发,道:“左右都是我一个人在家。”

    这动作跟谁学的。

    钟攸只觉得他那耳朵又冒出来了。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多少次,越来越觉得时御听话时真的像条大犬。

    钟攸轻咳一声,松了手,对他道:“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擦擦。”

    时御嗯了声,偏头接过巾,却没怎么再擦,就搭在颈上,转手拿了一侧的书本,垂头看。钟攸扫见他里衬拉松了口,露出的锁骨很打眼。

    钟攸又轻咳一声,在另一边坐下。

    上午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中午时钟攸在厨房里做栗子炖鸡,隔窗喊主屋里的时御。

    “时御。”他喊道:“吃饭了。”

    时御闻声合了书出门。

    村长正陪着那青平府来的年轻官员审查完白龙河,一路给亲自打着伞,好话奉承着从雨里往村里走。这一直没怎么吭声的年轻人忽地停了脚步,倏地望向篱笆院。

    “那是谁。”他隔着雨,看见那篱笆院里一个黑衣高挺的人推门出来,像是察觉他的目光,转头望过来。

    是一双陌生又锐利的眼。

    “大人说他?”村长探头望了望,“那是咱村里的时六,年纪不大倒还沉稳。这会儿应该是读书呢。这是村里先生的院子,大人要去看看吗?”

    官员眉间微松,听见时六这个名字也陌生的紧,并不是他方才想到的人。他转回目光,道:“不必了。”

    村长不敢多问,接着给撑着伞快步走。

    那官员才擦过篱笆院,钟攸就支开了厨房的窗透气。他抬眼模糊的看见官袍一闪而过,有些发愣。

    时御进屋就见他正举了一半的汤勺,望着篱笆院外凝神想什么。

    “先生?”

    时御从后一手扶了他拿勺的胳膊,低头将那汤勺上的汤汁尝了,道:“味正好。”

    钟攸方回神,就见时御含着勺边沿望着他。他顿时胸口一慌,想退后一步,岂料正撞在时御怀里,时御手快速扶在他腰侧。

    “你在呆什么?”

    钟攸摇头,又觉这姿势不好,正想说几句,时御就握了他拿勺的手,沿着焖滚的汤汁别了一点,抬送到他唇边,道:“你尝尝。”又道:“怎么了?”

    钟攸抿了一点,道:“再加点盐。”说着不等他去拉开时御的手,时御已经退开,转身去拿碗筷。钟攸余光见时御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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