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语录之十一惹_第六章(全)照雪风月,悲歌入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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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全)照雪风月,悲歌入耳 (第2/3页)

习惯性地想从口袋里掏出橘子安慰一下薄奚尾生,可惜不遂愿。

    白裙掠过,只着中衣的顾九小姐拾起东西,放归原位。且对能言会语的器具毫不讶异。

    被猫爪推落的两位大抵也清楚了为何老神尊以此泄愤——顾照卿脖颈上分明有可疑的红痕,隐隐约约露出的一双玉腿也是如此。尤其脚踝,左右两边皆套了一圈“红绳”系足,岂不令人浮想联翩。

    旁人以为熠铉是因醋意使了性子,唯有他自己晓得,顾一笑的命运正是从此事开始彻底发生转折。顾家九小姐心中自此又多了一个人,情每深一分,日后得知真相而拔除便多痛十分。熠铉为无能为力气闷,顾照卿的小字是父亲顾慈起的,怀着对女儿平安康乐的期许,只可惜辜负了好名字。

    阿照摸了摸狸奴儿毛茸茸的小脑袋,“太顽皮了。”语气轻柔,未有怪罪之意。言语间薄奚尾生只觉一阵温暖,阿照又一次打开了这把来路不明的伞。

    所谓伞可知过去,自然不是指某人的回忆,而是真正的,第一世的顾照卿的经历。虚空之主,cao弄时空预知未来是本职,他将术法实体化,略微显露在薄奚与孟。

    先前开伞,是个意外。顾九公子在此一一叫来楼中人,男女老少一并过了一遍,看似几曲便换一人实为放荡,或是时不时地换人伺候,一派刁蛮无礼,却是有一番谋划。她花了几日几乎将这里每一张脸与每个人的性子都记住了,分散了楼中人大半的精力注意力,便宜自己手下人行事。

    这其间,并非未曾有人起疑。那个叫安鹭的姑娘是个机灵的,且因与祖国同姓,顾照卿对她多有留意。安姑娘说话时,带着几分丹京旧时的腔调,顾九想,大概她的主人家是昙城人,可她又与这一帮出自苍国的教众搅弄一处,其中必有隐情。

    不知何故,安姑娘也对顾九小姐尤其关照。尤其是听闻去年顾九为舅舅贤王送了一座木雕美人为寿礼之后,愈发殷勤。

    “……当时丹京还未变作昙城,我只见过钟君jiejie几面,那时我还小,不懂什么情啊爱的,只晓得她是自请和亲。那时战事吃紧,物资匮乏,小颜侯都去了前线,我那皇帝外公还是花了大手笔,我记得送亲的队伍又长又闹,城郊都听得见那锣鼓鞭炮,她坐在轿子里,也不知是哭是笑。”

    “我四处寻了好久,工匠是不乏好的,可钟君jiejie的画像却寻不到。后来重金悬赏,也许是那人见我诚心,并未受赏金,那画画得惟妙惟肖,他舍不得出手,只是借画一看,还要我送他一座木雕,也许是钟情jiejie的故人吧。”

    “四皇叔见了我的贺礼,当场眼眶便红了,我之前鲜见他这样失态,他说什么悔不当初,我却也不知他悔些什么。”

    行事前夜,酒酣间半梦半醒,顾九便与安鹭说了许多话,后来暮色深沉,枕在美人膝睡了过去。

    晚来风急,风声尖锐,不知哪里吹来的一块石头,破了纸窗,冷风灌进来,吹醒了阿照。安鹭早已退下,独她一人在屋内。伏在她裙边的乌云豹瞧着她迷迷糊糊撑开伞,欲挡冷风。

    薄奚尾生感觉到温度,唤她,“阿照。”

    会说话的伞与眼前的场景令顾九睡衣全消。

    那把刻着“尾生”二字的伞,从名字到声音无不深情,但当撑开伞,却见了一幅奇景。随着“喵呜”一声,自伞为中心扩散开一阵淡光,风声犹在耳,顾九一脚踏进光圈中。闻声而来的薛道微阻拦不及,也一道踏入。

    桃仙正歇息,却被薛道微惊醒,不同rou眼凡胎,因神力溢出,幻形松动,昭福元神所见,除熠铉仍为乌云豹,其余器化二人皆为本相。

    孟无湘静靠白壁,薄奚尾生半悬空中散发神光,神光中映出顾最初的九小姐。暗控一切的乌云豹瞳孔圆亮,发幽光,他问挂于壁上的佩剑,“你猜,阿照会何时拔剑?”

    “前缘早定,神尊应当是瞧过的。”

    伞中世界——或者说是神光中映刻的虚像中,正显现着原本的顾照卿所经历的。为了尽最大可能不更改阿照的命数,也因先前的日子并非敖曦生身陨之后魂魄转回经历,故而并没有出什么岔子。那缕龙魂,并不知自己已经度过两生,回到前世,面对同样的事情,做了同样的选择。虚像是从曦生落白渊为始,至绿洲拾狸奴为终的魂魄经历。前世顾照卿拾猫儿确有其事,那猫儿确是乌云豹,伞与剑也确有知晓过去未来只能,只是功能简单,约莫相当于用作占卜的龟壳,最大的变动便在此。前世这些都是机缘巧合之下,安庆学宫宫主乌虚舟所赠,而现世尚未得遇乌虚舟,此为变故一。

    先前昭福附身薛道微,虽破时空,却不能自主,不能左右前事。而熠铉及薄奚与孟替代了原物,令原有事时间发生变动,还让顾照卿看了一场虚像——以顾九小姐的聪颖,渐渐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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