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巡视灾情 (第3/3页)
不了什么作用。她急得团团转,但是七空子与叶泫芝犹在东宫,只有丹梦将醉之护在身后,两人难敌众,他也只能将醉之死死护在身下,人群散去,醉之已经分不清脸上究竟是血还是泪,将他背到医馆的一路本不长,今日却走得异常艰辛缓慢,惟恐伤了他要害。
丹梦很虚弱,说出的都是气声,“公子……你看……我还是……保护了你。” “对,丹梦一直都在我身边。” 此事醉之闭口不提,无论太子还是戚先生问起,都只道脸上手上的伤是不小心碰伤的。但宁生很是得意,加上丹梦突然缠绵病榻,风言风语还是入了太子陛下与七空子叶泫芝两位先生的耳。 陛下只是皱眉叹气,让教子不严的宁太尉闭门思过三日。七空子瞧着府中照料王丹梦的易珍袀,又瞧瞧一副淡然处之的叶泫芝,胸中堵着一口气,不知是为谁憋闷。只得看着小厨房给那两个受伤的孩子多添药膳,亲自端了去看他们用了,以期早日痊愈。 而与醉之丹梦颇有友谊的太子虽身体孱弱,但也是心怀抱负雷厉风行的一国储君,加上新仇旧恨,断不容受好友们这样的委屈。 “这些人的胆子愈发地大了,连你的主意也敢打。”他有些咳嗽,“醉之,你尽管放手去做。” 醉之得了靠山,便无所忌惮。 后来午作验尸,从青楼里抬出来的宁三公子身上各处竟与丹梦的伤痕惊人一致,只是多了心脏一刀,因此毙命。 醉之手法干净,没让人查出漏洞。宁太尉不死心,私自扣押,可醉之和底下的人审讯再三也没吐出什么。太子久不见他,情急下罕见地出了东宫,亲自去太尉府要人,宁太尉这才放了人。 好好的一个孩子,回来的时候面色竟然比太子还要苍白。叶泫芝从血迹斑斑的醉之身旁擦过,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脱口而出—— “曦生?” 醉之没有回应,只是道,“叶先生。” 曦生是谁,叶泫芝早就忘记了。可看着满身伤痕的醉之,本能地有些怜惜,斟酌片刻决定给他放了半天的假。 得了假的醉之谢了先生,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叶先生,从前你对我那么好,都是为什么呢?” 叶泫芝不明所以,只摸了摸他的头,“都烧糊涂了。” 自此以后有人以为王寂酒好欺负,手段狠毒地待他,他便比对方更狠,渐渐地谁也不敢再轻易招惹他,甚至得了个“白面阎王”的“雅号”。 同族中的宵小巴结他不成,依仗族中庇佑,不但倒向政敌,还一番无中生有的编排,醉之便顺便把他一家添进流放的名单,听说那人路上受了风寒,缺衣少药,不过半个月便没了。 王醉之长成了昔日最厌恶的人。 来到月出国的第八十五年,一场新春宫宴上,也终于断了和“叶先生如旧”的念想。 孱弱的晋白茕在当年年末第三次被人投毒,其毒药效异常,沾了一点酒水便已晕厥,叶泫芝先于一群宫人最先救治,此后更是衣不解带地亲自端茶喂药。而先前同样碰了毒酒的醉之,眼睁睁地看着他从伸手要扶自己的戚先生身边起身奔向太子,看也不曾看自己一眼。 “叶……先生。”他虚弱的声音淹没在宫人的惊呼中,眼前突然模糊起来,他失去平衡,摔入丹梦怀中,血滴红了丹梦的素色衣裳。 也许,只是毫无用处,离了尾生哥哥便被被抛弃了吧。 说回眼前,此行不能说没有宁太尉的推力。报杀子之仇,十年不晚。不抓住此次机会,也不知下次究竟是何时。宁太尉是真的下血本,一连放了三批杀手,可这次却不是他的手笔。此处接近边境,已然超出宁家的势力范围。这宁河虽与宁太尉同姓,却是襄州地界,由乌太守管辖。沿着大路走能直达昔日安清学宫。只是如今学宫隐匿起来,只剩一座青山。如今荒年水灾,山上的树皮都几乎被啃食干净,蝗虫的所过之处颗粒无收,有的百姓贩儿鬻女都不能存活,民生之苦,难以尽言。 追兵是二八分至两条路的,二在太子与两位先生,八在醉之与丹梦。他们俩身上是有些功夫在的,却也不敌如此精锐刺客,一行人只能快马加鞭疲于奔命。行至一村已是日暮,便见其中荒芜,近乎绝户,空旷放言竟有回声。 正勒马犹豫在此藏匿还是继续前行时,这个死寂的村子突然有了一点声响。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从枯枝败叶里走出来,哑着嗓子说话,伸手的手可见青筋。 “你们给我一点吃的,我带你们藏起来。”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