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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香如 (第4/6页)
的奴才。叶蓁蓁冷笑,因又问道:“这些事又不足为外人道,你是如何得知?” “是死去的苏婕妤告诉臣妾的,苏婕妤那时与柏香如十分要好。” “你可别告诉我,苏婕妤受宠是因着柏香如的缘故。” “这个……臣妾也说不好。但是皇上待柏香如的情分,确实与旁人不同——撷芳殿里到现在都挂着她的画像。” 叶蓁蓁眯起眼,眼前仿佛出现一幅白雪红梅美人图,画中美人捧着红梅,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一转眼,那美人竟然活了过来,从画中走下来,盈盈走近,再一抬头,已变成苏婕妤的脸。 叶蓁蓁冷冷一笑。果然那个什么“有所思”是大有来历的,柏香如这是骂纪无咎负心郎呢。既然他负心,你何不收了心思一刀两断,像诗里说的一样,“从今以往,勿复相思”,也显得有些骨气不是?强扭的瓜不甜,我就不信,你若是不愿意,太后能强逼你到哪里去! 越想越气,想到纪无咎,更来气。这浑蛋哪里好,风流账一笔又一笔,算也算不过来。放着宫里头那些姹紫嫣红就算了,好几年的老情人竟也找上门来。 纪无咎连着两夜睡在乾清宫,叶蓁蓁于是有那么点危机感。她总觉得这次这个香如不一般,纪无咎待她更加不一般。两人以前就有情意,隔了这么多年再遇上,干柴烈火的,她又不像纪无咎似的满皇宫都是眼睛,万一他们两个……嗯? 偏偏这宫女又是太后赐给儿子的,做皇后的即便想为难,也无从下手。 叶蓁蓁只好先去探一探虚实。她可不是软柿子,这两人若真有个什么,她自然有万般的方法对付。 作为一个模范皇帝,纪无咎照例在养心殿批折子。他见叶蓁蓁来了,手中的笔也未停下,只抬头说了一句:“皇后来了?快请坐吧。香如,看茶。” 柏香如便恭敬地奉上茶来,叶蓁蓁接过茶,却叫住了她:“你不是在乾清宫上值吗,怎么跑到养心殿来了?” 柏香如知道皇后这是要找碴,低下头稳稳当当地答道:“奴婢贸然离守,请娘娘降罪。” 纪无咎放下笔,替她答道:“是朕让她来的。” 怪道有恃无恐,原来有人替她出头呢。叶蓁蓁放下茶碗,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主子离不开你,你何不明说,反要主子帮着辩解,你受得起吗?”胡搅蛮缠一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柏香如连忙跪下:“奴婢知错!” 叶蓁蓁道:“既然错了,自然要罚的。你是皇上身边的人,本宫该体恤着些,就去宫门外跪两个时辰吧。” 这样说,也不过想试一试。太后送的宫女,皇上的贴身侍婢,轮不到皇后来罚。 果然,纪无咎拦着道:“她不过是依令行事,你又何必如此?” 叶蓁蓁挑眉看他,似笑非笑:“心疼了?” 纪无咎也笑:“你今日怎的如此大的火气?” 叶蓁蓁冷哼,起身告辞。 纪无咎眯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低头莞尔。 纪无咎再次忙到深夜。 方秀清把新政按照纪无咎的意思又改了几遍,重新写了个折子递上来,厚厚的一本儿,足有万字。书面语不同口头话,往往一个字就能传达很多意思,这会儿写一万字,够纪无咎看会子的了。既然立志做明君,就要下一番苦功夫,他虽累,也无怨言。 晚上就寝时,柏香如领着三个宫女在龙床前忙活,等把床铺好,其他人都退下了,只余柏香如一人,站在纪无咎跟前,为他宽衣解带。 因晚上沐浴过一次,纪无咎只穿着便衣,衣服很好脱。柏香如给他脱去外衣,又去脱里衣,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的手指覆在他的腰上,轻轻刮了一下。 夏天衣衫单薄,指肚上的温热似乎能隔着衣服传到他的皮肤上。 纪无咎也不知怎么回事,被她这样一碰,心中就像长了毛一样难受。他推开她:“朕自己来吧。” 柏香如手中还捉着他的衣带,垂头丧气道:“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好些年未见陛下,如今手生了,奴婢该打。” 纪无咎叹气道:“你何必说这样的话,”他把衣带拉回来,见她不动,便道,“算了,再穿上吧。” 柏香如意外:“陛下?” “去坤宁宫。”两天未见,已经想她了。 柏香如反应过来,劝道:“夜已深,陛下不如早些安歇。皇后娘娘想必已经睡下了,如果现在去坤宁宫……”两头麻烦。 纪无咎只道:“没关系。” 很快柏香如就明白所谓的没关系是什么意思了,皇后娘娘根本不用出来接驾!皇上不让人声张,她在里头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