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66 (第2/4页)
刘伟的量下得这么准说明什么? ——说明那缅甸佬的货,纯度和说的一模一样。 这批货是陈铭生主动请缨接的。和九头蛇的第一次交易,白吉很谨慎,量并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克的样品,连死刑都够不上。为了将两边的毒贩一网打尽,陈铭生示意老徐,对这次交易放了水。 这货他也验过,白,比珍珠粉还细腻。他指头上沾了点抹在手臂上,眨眼就溶进了毛孔,消失不见了。 只有这样的一批货,才促使白吉下定决心,干这一票大的。 “白哥,这纯度,倒手卖到北边去,起码是四千五、五千一克,咱们再多掺些石灰、咖啡因……” 刘伟眼睛里因为纵欲而布满血丝,闪烁着凶狠而狂热的光。 “呵……”白吉忽然笑了一声,掸了一下烟灰,似乎是感慨说: “马克思说,有百分五十的利润,人就会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犯下任何罪行,死都不怕——咱们这是多少的利润了。” 白吉穿得像个文化人,说话也像。 陈铭生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当年蹲监狱的时候,牢里精神生活空虚,他把马克思的给啃完了,出来之后简直脱胎换骨。 刘伟站起身来,狠着声音说:“白哥,再给我一次机会。” 白吉的目光扫向陈铭生,陈铭生没说话,一口一口不疾不徐地抽着烟,目光淡然而明朗。吴建山说:“白哥,我去!” 白吉猛烈地抽着烟,烟卷很快就短了。待吐出最后一口,他用力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这一趟,我走。” …… …… 或许是连续几次大型交易的失败刺激了白吉,也或许是天生的疑心,白吉这回了下定了决心,要亲自去做成这笔大交易。 他甚至避开了身边的人,单线去和九头蛇联系。 陈铭生拿不到消息,心中焦躁,但他如今已经忍得住,有耐心。 白吉丢给他一本护照,一套钥匙,一张印着白头海雕和星条旗的信用卡。 “薇薇我已经送去美国了。等这一票办完,你就过去。” 崭新的护照上,是他失去右腿前的照片,容貌未变,只是尚年轻,在笑。 白吉拍拍他的肩,道:“这条腿,我欠你的。以后就享福吧。我老了,你照顾薇薇,我放心。” 陈铭生蓦然抬起头来。 【等我赚够了钱,就过去养老。】 “白哥,这回你真要自己去?”陈铭生捏着卡,有些迟疑地问道。 白吉点点头。看着陈铭生,他脸色凝重:“你们几个也要跟着。你收拾一下,明天和郭子一路出发,带好家伙,不准带手机。” “怎么联络?” “十点半在芒市客运站会合。” 芒市,德宏州的州府,紧邻缅甸。 陈铭生是跟着白吉从明坤手底下一步步爬起来的。白吉本人有多谨慎多狡猾,他最是清楚。 说是在芒市会合,却不一定在芒市交易。 白吉应该已经确定了在缅甸交界处的德宏州交易,然而德宏州茫茫大山,白吉到底会定在什么地方? 不准带手机。 事实上德宏州那边许多地方通信基站还没有完全修起来,有手机,信号也极弱。 如何告知老徐具体的交易时间和地址? 陈铭生独自一人在房中思考。 他有些急切,也有些期待。 因为白吉说,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将至下半夜,陈铭生和老徐通了个电话,仍是想不出一个好些的办法。他坐在床上,丢开手机,一脚踹倒了旁边的桌子。 白吉给的那串钥匙连着护照、信用卡一起哗啦啦地掉在了地上。 人的记忆,是一种极神奇的东西。它是一种声音、图像、气味、感觉,以及其他一切的混合。任何一种重复的刺激,都可能唤醒整个沉睡的情境。 那串钥匙间脆生生撞击的声音,让陈铭生呆住了那么一瞬。 杨昭清冷干净的脸浮现在他眼前,□在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