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2/3页)
。” “阿木尔,我奉劝你积极配合。这不是你们在过家家,耍个性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们的义务是在学校里读书,其他的应该交给大人,而不是自作聪明。你还知道自己多久没去学校了。” 最想说的话,还有人听吗。 大抵是忘记了来时的路,周身满是浑浊的恶心味道,思念在交头接耳的躲闪,谁都不想为如今的不堪买单。这不是谁的错,这是逃避的结果。我应该是谁,迫切想要看到答案。 这是第三个日出了,听说今天是阴天,有雨。 “席染!,出来!“提审再一次如约进行,负责的依旧是这位女警。一改昨日的风格,她在订正和修改昨天的所有供词,只等我签字收录,就算是可以归档结案了。 ”与山抓到了吗?“女警沉默许久,还是接了话:没有。 “让我们回到正题吧,在仓库里警察赶到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俨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却是第一次神情自若地直视。到底是怎样的漫长过程,便使她着一身华服,就可以坐在她的对立面代言正义。那对立面的我,就只能代表上帝。大于等于正义相加非正义。她断不相信法律将会将罪恶绳之以法,但可以肯定的是以正义自居的人因爱惜羽翼,不会做公序良俗之外的事情。这么想来,倒也是一种公平。“你想知道什么?”来自质问的传递。 “轰隆!”外面下雨了。雷声打断了避免胶着的局面,吓得在旁记录的警员一哆嗦要弹起来的心虚样子,被女警是许平恰好的白眼抓了个正着,低头整理卷宗顺便拧开了水杯盖儿,不过杯子里是开水,烫手,全撒了。大概是不怪许平这被人欠了二百万的轻浮态度,观察室里一直未曾露面的老张警官。手托举着烫手的茶水杯,开水送到嘴里,舌头被烫熟了,忘记这开水是什么味道。 你说一个人的个性和智力会伴随DNA的基因分布和排列进行变异和传递,那人格呢,有或没有关系。老张的神色迟疑,时间的错愕,是不再坚定,坚守正义,却生出了犹豫。该是有十年的光景,最终要面对的,避无可避地,回忆被封了迦蓝印。 “那一天,来了很多人吧。我被与山胁迫直到关隘的山口,车子爆胎了听他们的对话是他们自己人干的。” “他们是谁?同一个组织吗?” “应该是的。不过手里有武器,而且看起来似有矛盾。” “矛盾是什么,你如何判断的。” “因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武器,与山骗了他们就跑了。” “骗指的是什么?分赃不均?“还是内讧!” “也许是吧,但是他们见到钱停止干戈。 “你们去了哪里,出境了吗?” 我不知道,因为一行人算是不再敌对后,就前后上了车,之后我就昏睡过去,没有印象。” “是蒙汗药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有可能,谁知道呢!”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是或不是。” “这你应该去问他们,不是吗?” 许平并不相信她说的话,或许连同她自己都不晓得,这份敌意是如何诞生的。搅拌着极具个人色彩的主观妄断,超越了所谓对真相的追逐的耐心和勇气,夹杂着混凝土般的前车之鉴,她是在寻找答案吗,不,准确来说她是在求证,求证她的所思所想皆为真相的胜利者。硝烟弥漫的审讯过程还要继续,老张敲了敲玻璃,示意先暂停一下。本就不打算插手的他总是要比他更有经验,针锋相对不是办案子的风格,更何况这两个孩子的问题本就说得清楚。 与此同时,在真相的另一边,云帅已将事情尽数交代。区别于阿木尔的待价而沽有所保留,他更加坚定正义的价值以及法律的秩序。或许他们本来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有着对这个世界千差万别的的侧写。 负责押运的货物当真是没有名单之外的东西,钱也的确是交给了医院。云帅相信这些伴着他整个年少的,爸爸之前的同事们,就像是小时候闯了祸瞒着mama去给他挨训的叔伯,这一次也同样仅仅是闯了祸而已。 老张去学校走访过,了解到的情况是这两人并无交集。不过有同他们一起升学上来的学生讲,他们的关系有可能是从几年前的校运动会开始恶化疏远的,阿木尔在学校里没什么走得近的朋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很少与人交流。 今天在见到云帅,老张同他说起了运动会的事儿,过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帅的嘴角泛着得意,老张就坡下驴也跟着开起玩笑:”怎么,有故事啊!说说,跟我说说!”是男人之间分享小秘密的低俗快乐和默契。云帅这些天很是惦念母亲,想着今天闯了一个比以往都要大的祸,应该要很久才能见到她了。除了母亲外,总是会反复地想起初见阿木尔时的情形。原本这一次,他的计划里是最漫长的岁月里,融化的隔阂与芥蒂。只是出了一点偏差,不知她如今是在哪里。云帅借着机会:“她是不是已经被拘留了。”此时面孔上常驻的神采飞扬开始淡去,他的猜测怕是已成定局。老张不准备诓骗他:“是的,两次被绑架,如今什么都不肯说。”眼中一切已是定局,所爱隔山海,也隔着万语千言。他不敢深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结果不会太差,说来安慰自己崩了弦的神经。 平静中老张开始了话题:“跟我讲讲你们怎么认识的!” 云帅神色变得柔和,眼睛望向窗外。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爸爸的忌日母亲和我一同去给父亲扫墓祭奠。”云帅低着头扣着手指说完了这极难开口的记忆过往。 “云中走了多久了,得有五六年了吧。”老张询问。 “六年零三个月一十八天。”云帅清晰地脱口而出。 老张没有再问下去,这些资料他老早之前都了解过了,只是档案上简短的两行字,却是少年心头的朱砂痣。他不相信父亲真的去世了,所以未有神伤。也是相比于母亲漫长的一生来说,尘埃落定的结果才最抚慰活着的人吧。 “回来的路上母亲买了很多的礼品果篮儿,要去拜访爸爸之前的同事,给我寻一个毕业后的正式工作。我不乐意去,但是母亲身体不好,我不愿违背她的心意就一同去了。” “没有想过读大学吗?要直接工作。”老张觉着不合理。 “母亲知道我想考警校,一直阻止我。他知道我离开她的身边就一定会走父亲的老路,吵了几次就打算直接参加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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