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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1/2页)
从哭着控诉,到笑着对待。 春节之后,日子就变得飞快起来,不觉间已至五月。 这段日子里,除了我老妈的电话越来越勤之外,一切还算正常。 她在电话里总是嘟哝,你回不回来办婚礼了回不回来办婚礼了回不回来办婚礼了……跟个复读机似的。 我懒得说话,就直接把电话给江寒。 电话一到江寒那里,我妈就立刻不是复读机似的声音了,而是声情并茂般的语调来慰问他那胎生的女婿,身体好不好呀,天涯听不听话呀,饮食要均衡呀,不要吃太多辣的呀,晚上起不起夜呀…… 江寒每次接完电话都跟我感慨,说,和你结婚是不幸的,不幸中的万幸,就是有了一个像模像样的丈母娘,春天般的温暖啊! 哦,忘记说了。 我没有离开江寒的房子。 不知是不是为了方便敷衍我妈,还是其他。我只记得有一天,他在夜里,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说,别走!陪陪我吧!不然这个屋子多冷。 同情心泛滥一直是我的强项,于是,我就再也没有动过要搬离这座房子的念头。 这里挺好,环境清静,小区园林设计也不错,对一个整日闷在家中写东西的人来说,是个不错的地方。 就这样,我们相互陪着彼此疗伤,我陪着他疗亲情的,他陪着我疗爱情的;却也不过是在彼此打击之中,相互取乐而已。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他称呼我大头、短腿、青州蜜,我也开始学会给他取绰号,比如江阿黄。 为什么叫江阿黄呢? 因为阿黄是隔壁老太太家的一条狗。 江寒说,拜托你,脑袋那么大,好歹也用点儿智商,叫什么阿黄啊,你好歹也改一个叫旺财呀。算了,男人度量大,原谅你吧! 我说,那还不如叫来福呢!江来福!哈哈,不过我可舍不得这个名字,将来我是要取给我儿子的。 江寒立刻脸色一正,说,你儿子叫什么? 我连想都没想就说,江来福啊! 江寒立刻就笑了,笑得异常荡漾。 我一回味,立刻觉得上当了,直接将一个抱枕砸在他头上,我说,你小人! 江寒忍着笑,说,是你主动承认的啊。我好被动,我好无辜的! 我撇嘴,翻了半天白眼,说,世界上可不止你一个姓江的男人! 江寒说,哪哪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将你放出门去祸害我的叔伯兄弟子侄们的。再苦再难!我扛得住! 我:…… 唉。我真的斗不过他。 元旦之后的小半年里,每个人的生活都发生着变化。 胡冬朵跟着江可蒙离开了马小卓的公司,对于当时的马小卓来说,这也算是一场不小的人才浩劫,跟着他走上正规创业伊始的三枚大将,走了两枚,唯一剩下的就是夏桐。 我担心着胡冬朵的未来,却也尊重她的选择;我笃信着江可蒙在编辑方面的才华和能力,但未来的事实告诉我们,一个文化公司生存、发展所依靠的人才种类太多,团队的力量才是伟大的、强大的。 不过,我还是埋怨过夏桐,我说,你当初为什么不拦住胡冬朵辞职? 是啊,为了胡冬朵能继续在编辑圈里待下去,你要我忍受了盗版这件风波,我们的初衷显然都是为了胡冬朵这傻妞好;可是离开马小卓的公司,去寻一个未知的未来,显然不算是上上之选。 江可蒙在一旁笑笑,说,她为什么要阻止啊?我们都走了,编辑部现下可不就是桐桐一人独大了? 夏桐只是看着我,眼神那么复杂,可她没说话。 晚上,我和夏桐一起逛步行街,两个人各怀心事,一言不发。 步行街上的晚风多么熟悉啊,曾经,我们三个姑娘常常在这条街上逛,看行人牵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