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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煎熬 (第2/2页)
热,她的手柔软地仿佛没有骨头,只是那样捏着,他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一层一层的汗渍。 禾蓝似乎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侧头望着他,“是不是不舒服?” 你让我怎么回答?——白潜的眼底藏着隐晦的笑意,从傍晚到现在的阴郁,似乎舒缓了一些。他也侧过头,看着她扬起的头,有些调皮地挑一挑眉,“你猜。” 这算什么回答? 禾蓝郁闷了。 这地方的杂货店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多走几步路,到附近的小镇上去买。辗转了几个路口,没有发现杂货店,却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的超市。 禾蓝在迂回的架子前寻找,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她要的那种型号。 一只手把一个灯管递到她面前,禾蓝拿过来一看,果然是那种型号,高兴地笑起来,“阿潜,还是你眼神好。” 回去的时候,白潜的话也不是很多。禾蓝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问了几句他不回答后,也不敢冒昧地去问了。三更半夜还折腾了这么一遭,她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回到家里就倒在沙发里。 她捧着脚看了会儿,足踝和拖鞋交接的地方起了两个水泡。她试着用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嘶”了一声。 “不要乱动!”白潜瞪了她一眼,跪下来托起她的脚,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 禾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算了,我一会儿用酒精擦一下就好了……”看到他递过来的眼神,她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有时候,她还真得看他脸色呢。 禾蓝吐了吐舌头。 白潜回了趟房间,出来的时候带着医药箱。他坐在她面前,把她的双腿都抬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可能会有点痛。”他也不是很确定,拿着镊子对准水泡的时候,又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不过就是几个小泡。”禾蓝摇摇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怕。” 他手中一动,直接戳破了泡泡,禾蓝疼得咬住牙齿,眼泪从眼角自动渗了出来,十个雪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泛着一点淡淡的粉。他看得心痒,艰难地帮她挤出水泡,慢慢涂抹着药膏。 清凉的感觉从伤口凉到心里,也顺着他的指尖凉到他心里,内心的热度却一点也没有消退。 上好药后,他帮她绑了几层绷带,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喂!我又不是小孩子!”她有些气急。 白潜抓着她的小腿,有些蛮横地笑,“我觉得好看。” 她还能说什么,这种小事,她一般都不和他计较的。只是被他这么摆弄,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年轻了几岁,回到了高中时期。 禾蓝苦笑,一点他的鼻子,“姐老了,你要打蝴蝶结,就给你以后的女朋友打吧。” 白潜的手一僵,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他抬头和她对视,眼睛乌黑清澈。这样认真的神情,她很少从他脸上看到,不由去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我还小呢。”白潜脸上的表情恢复了自然,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对那些花痴小女生一点兴趣也没有。” “什么花痴小女生,你们学校不是有很多品学兼优的漂亮姑娘吗?” 白潜白了她一眼,在她的腿上敲了敲,“我都快高三了,你还和我说这些。” “你的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这一点,禾蓝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白潜天资聪慧,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的功课一直都很出色。 白潜小声嘟囔,“多管闲事……” “你说什么?” “没,我说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白潜从沙发里起身,在她还没回神的时候,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你干嘛?我只是脚上生了水泡,又不是残了!”禾蓝气急败坏地打了他几下。 她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像一些挑逗,不过却只是隔靴搔痒。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不断肿胀,他难受地发慌,放下她之后就匆匆地去了浴室。 操! 他狂躁不已,大手一撸,“乒乒乓乓”一阵乱响,把洗手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坐在地上艰难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