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 (第3/4页)
也因此,她才故意与剧院遭遇,并让自己受伤来暂时摆脱翡翠会的工作。 “眼下这种情况,哲人王是不会允许长老请假的,所以只有严重受伤才能暂时从翡翠会脱身......也不能告诉哲人王我现在的情况。让哲人王知道我被一只形元兽附身,并且随时都有被cao控的可能,我会被哲人王毫不犹豫地清理掉的......要想解除形元的能力,要么让施术者本人解除——可是瑞安的灵兽连他本人都无法cao控,让灵兽给我解除能力是不可能的;要么找到除咒术师来解除——别说翡翠会没有除咒术师,就算有,也是因为哲人王的刻意隐瞒,所以身为长老的我才会不知道,那么哲人王也不可能为了我来暴露除咒术师......到最后还是一死。” 巴格特无奈地笑了笑,“我应该已经推测出瑞安灵兽的能力了,但是却不能告诉哲人王,真是讽刺啊。” 她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在地下隔绝形元进入“隐”的状态,如果瑞安的灵兽分身是以她的形元为食而附身在她身上的话,那么在她切断形元的联系后,瑞安的灵兽分身自然就会离开。但如果瑞安的灵兽分身是靠灵兽本体远距离传输形元来维持的话,没有任何形元保护的她将会直接暴露在灵兽充满恶意的形元中——此刻已经受伤的她会立即身心具毁。 “希望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巴格特在短暂地对自然神祈祷后,闭上了眼睛,进入冬眠状态。 ------- 夜幕下,斑郎只身一人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山谷。 山谷里乱石嶙峋,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丛灌木,两侧石壁陡峭,石崖上有几处突兀的石块——“有人在放哨。”斑郎独特的感应能力察觉到了那里有生命活动的迹象。 于是,他停了下来。 很快,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从石崖上甩下几根铁索,数名王刹军沿着铁索划了下来,向他靠近——但又不敢靠得太近,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包围了他。 斑郎的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反应太慢了,如果是来杀你们的人,在作出警报前你们就都死了。是女王mama般的疼爱让你们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吗?” 有几名王刹军抬起刀,聚起形元想朝他砍来,但随后一声哨声喝止了他们。这些王刹军便往两侧退去,给来人让出了一条路——是紫岚的情夫,也是十犬壶仪式的参与者,卡鲁鲁。 卡鲁鲁大笑着朝斑郎走来,“斑郎大人,好久不见,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斑郎道:“附近合适的藏身点,就这里有水源,是我的话也会选择在这儿藏身。”他又看了左右的王刹军一眼,道:“这种程度想赢得王位继承战可不行,看来你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参战了啊?” 卡鲁鲁笑道:“从仪式开始到现在,连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对我们来说太过仓促了。其实我们都明白,女王只想让黑仔殿下赢得继承战,我只不过是凑数的,目前就先依赖蓝魂儿殿下好了。” “这就是你的打算?”斑郎朝他投去鄙夷的目光,“曾经吉尔路狼群中最有希望成为狼王的次级狼,现在居然甘愿沦为附庸——” “吉尔路狼群已经不存在了,我是女王殿下的卡鲁鲁。”卡鲁鲁神色自若地走到斑郎身前,勾着他的肩膀道:“好朋友,你大老远跑来不会就是为了来挖苦我的吧?” 斑郎用他褐色的眼珠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王刹军,卡鲁鲁会意,道:“他们不归我管,我是只身一人来金沙的,这些人都是蓝魂儿殿下的手下,他们的第一任务是保护蓝魂儿殿下,第二任务才是保护我。” “哦?”斑郎无声地冷笑起来,道:“你们应该知道,十犬壶的参与者最后只能有一个幸存者吧?你就不怕这些人把你作为竞争者给宰了?” 卡鲁鲁摊手道:“当然不会。按照黑峰律法,我是女王的附属物,即便继承战开始了,他们也不能乱来,否则将会因为侵犯女王的私人所有而被处以极刑。对王子们来说也是一样,暗杀王族被王刹军捕获的话,一族都会被株连。这就是我和蓝魂儿殿下能够联盟的基础。”
斑郎心道:“按照黑峰律法,在继承战开始后,斧刃王族既有‘王族豁免权’这个可以对非王族肆意下杀手而不被追究的矛,也有‘王族特权’这个避免来自非王族加害的盾......在王位继承战中,除了形元实力,对黑峰律法的理解也是相当重要的。就这方面来看,十犬壶对培养下一代黑峰王是有合理的作用的......” 这就是黑峰矛盾的一体两面——一方面,少部分人如紫岚可以凭借强大的实力为所欲为,在犯下弑君弑父的暴行后依然能和代理狼王黑影分庭抗礼,但另一方面,大部分黑峰人都要受挟于黑峰严苛的律令,哪怕是侵犯王族的所有物都会被判为重罪。既实力至上,又等级分明。 卡鲁鲁身为已经消失的吉尔路狼群仅存的一员,本该沦为“不可接触者”,在黑峰不具有作为“人”的基本权利。他之所以能够享有和王子们同样奢侈的生活,全是因为依附于紫岚,如果紫岚以正式渠道拜访青水或者金沙,卡鲁鲁的名字将会放在“物品”而不是“随行人员”上。 斑郎心道:“白瞎了你长这么大块头,竟然一心想为人做嫁衣。”但转念一想,也不能白来,便道:“蓝魂儿殿下是否有空?可否为我引荐?” “没问题,这边走。” 卡鲁鲁和斑郎一起走进了山谷深处的一处洞xue中。 洞xue内的设施相当简陋,连床也是一堆枯草堆放在一起。蓝魂儿正在洞xue的空地上举着一个极其夸张的巨大哑铃——哑铃的两段连接着极其沉重的巨石,并且完全没有使用形元的迹象,看起来也毫不费力。 随着哑铃的一举一放,他胸脯上饱满的肌rou也跟着一收一缩。在看到卡鲁鲁和斑郎进来时也并没有停下动作,只是用金属般冰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一只两米高的独角仙用尖锐而弯曲的双脚抓着他的肩膀,像人一般直起身子牢牢地站立在他的肩上。 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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