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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2/3页)
门儿。最后有老师赶来,大家一哄而散,谁也不想进政教处。 也是在那一天,徐晚星第一次认认真真看着平常沉默寡言、仿佛活在自己世界的少年,听他诉说了挨打的原因。 无他,仅仅是因为性取向的问题,他就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与恶意欺凌。 瘦小、漂亮而敏感的男孩子,因为带有一点女生气,被欺负、被侮辱,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声下气,所以不顾对方人多势众,开口反驳,然后就遭到了这样的打骂。 …… 再后来,徐晚星把春鸣拉进了麻将小分队。 游戏厅里的一架,不会像半年前那样简简单单就揭过了。这里没有老师,春鸣也不再是未曾交心的同班同学。 徐晚星握着拳头,质问对方:“为什么又对他动手?” 发胶男笑了:“老子想打就打了,就是看不惯他男生女相娘娘腔,你有意见?” 如果公平存在于每个角落,如果善意能够感化所有丑恶,那这世上也不会有无数隐忍而无力的灵魂仍在备受压迫与煎熬。 徐晚星十七岁,早已明白暴力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此刻面对这样的对手,公平也许只能诉诸于暴力。 她咬紧牙关,“我再问一次,跟他道歉,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这事儿就揭过不提。你同意不同意?” “你他妈逗老子玩儿呢?谁跟你小孩子过家家吗?”发胶男极不耐烦,“有事说事,没事滚回家去。那娘娘腔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要你一女人出来替他找场子,他臊不臊得慌啊?” 他背后的两个男生也跟着起哄,笑得满脸褶子。 “就是,我要是他,我都钻地洞了。” “而且他那么娘,你跟他什么关系啊?该不是喜欢他吧?”平头男生挤眉弄眼的,“我说,小姑娘长得也挺好看,犯不着去喜欢那种人啊。他对你估计连硬都硬不——” 话音未落,徐晚星动了。 她一脚踹在平头的腹部,踹得他直接倒在身后的游戏机上,叫出了声来。 几十平的室内昏暗潮湿,十来个学生埋头在各式游戏机上,被这动静惊得抬起头来,游戏也不玩了,纷纷围观起来。 徐晚星说:“这一脚替你妈教育你,嘴里不干不净,不如拔了舌头。” 然后就是一场混战。 于胖子拖走徐晚星的书包,几乎是尖叫着躲进了角落里,而徐晚星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 笑话,练家子和业余校霸的对决,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徐晚星擅长脚上功夫,基本上回旋踢、侧踢轮着来,手上主要进行防御姿势,免得被揍了脸。若是脸上带伤,回家给老徐看见了,那可不是五分钟跪键盘运动能够解决的问题。 可也就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情势陡转。 一直落于下风的发胶男被一脚踢到了桌子上,一眼看见面前的水果刀,恶向胆边生,握在手里就朝徐晚星扑了过来。 “小心——”门边传来谁的声音,熟悉的音色里带着不熟悉的紧绷与慌张。 徐晚星分了心,下意识回头去看,下一秒,胳膊被人扎了。 乔野也已经冲到了她面前,一把推开发胶男,拉住她一看,只见水果刀划破了两层衣服,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血迹很快涌出,染红了衣袖。 见血了,那三个男生也定在了原地。 发胶男把刀一扔,恶狠狠说:“再有下次,老子捅的就不是胳膊了!” 徐晚星还要冲上去继续干,那几人却一溜烟跑了。 也就在这时,老板才从隔壁的台球厅姗姗来迟,慌慌张张地吆喝着:“哎,跑什么跑?” 进门一看见满屋狼藉,桌子椅子瘫倒在地,再一看满身狼藉的徐晚星,他大嚷起来:“哎哎,打架打坏了我的东西,不赔钱可不许走!” 于胖子总算从角落里哆哆嗦嗦爬出来:“不是,我们是被打的——” “我管你谁打谁?总之打架的是你们,不把钱赔了,一个都不许走!” 乔野攥着徐晚星的胳膊,回头冷冰冰地看着老板:“那麻烦您先把营业执照拿出来看看。东西可以赔,但赔多少、怎么赔,恐怕要叫警察来算,您说了可不算。” “哎——” “再有,在场的都是未成年人,您这游戏厅不仅有电玩,赌博性质的机器也不少,后续怎么处理,您再好好琢磨琢磨?” “……” 得了,有知识有文化的学霸出手,老板鸦雀无声,放行了。 乔野一言不发拉着徐晚星往外走,手上很用力。 这样荒唐的夜里,胳膊上还被扎了一刀,徐晚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哎哟连天地叫痛,也好像不太担心老徐会怎么处理她,反倒在走出门的过程中笑出了声来。 她侧头看他异常紧绷的脸,说:“哎哎,学霸,我今天才发现你虽然不会打架,但是临危不乱,气势还是很够的。” 乔野停在了山地车旁,侧过身来,眼神像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