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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1/4页)
晏姝在那个晚上才知道,母亲约傅野参加两日后的家宴。 所谓家宴,应该指的是贺家她舅舅那边的宴请。 贺家男人从小便喝酒,酒量自是不言而喻。 贺家许久没有喜事,长辈又很严苛,怕是傅野过去凶多吉少。 可不去又不行,晏姝早早地便担忧上。 可除去这个,她最近有一桩极好的事情。 她又拿奖了。 母亲离开后的第二日,在办公室里,傅野在外间打电话。 他最近好像很忙,有很多电话。 晏姝只当是池泽市那边的工作总要找他,也没问过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她小心地朝外间又看了看,确认傅野短期不会进来,然后才悄悄拉开抽屉,拿出藏在里面的邀请函看了又看。 藏青色的信封里,夹着一张白色的邀请信。 内笺上有音符的烫金凸起。 是国内很负盛名的奖项要请她出席,她入围了最佳作曲人。 虽然最佳作曲人最终花落谁家还留有悬念,要在现场揭晓。 晏姝把玩着手里的信觉得,她似乎没有必要去了。 她的右手食指夹着那薄薄的卡片,左手拄着下巴。 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宋体字间,映射出的她的脸。 屏幕里是一个把头发全部盘在脑后的姑娘,眉宇间多了成熟。 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模样。 不仅如此,屏幕上市场部的这份报告,她现在能一眼看出里面的问题。 现在,她是一台运转良好的工作机器。 休息间里,摆着傅野送来一整套作曲设备。 她很喜欢,可现在仅仅成为她在工作之余最好的休憩手段。 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必要去这场颁奖典礼吗? 假设她拿了奖,那么在举起奖杯的时刻,也正宣告着属于她的这段短短而又难忘的音乐生涯的结束。 在散场的时刻,就是梦醒时分。 她会脱去礼服,在每日清晨换上款式各异的西服,在各式各样的合同、材料之间斡旋。 若是她没有拿奖,那她连那段作曲生涯最后的完美句号都拿不到。 她实在是没必要去。 可这样的不舍情绪,她藏得极好,一直扮演着快乐的晏家继承人的样子。 她终究离她的音符越来越远了。 晏姝叹口气,拉开抽屉,把那封邀请函重新放回去。 她拉开键盘,重新开始投入工作中。 一刻钟过去,傅野还没回来。 晏姝忍不住抬头又朝外看,却看到他将一个黑色的东西放回口袋。 她重新埋下头,继续和工作抗争到底。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晏姝条件反射性抬头,看到傅野重新走回来。 他的唇角噙了一点点笑意。 “什么事,你这么高兴?”晏姝手从键盘上挪下来问他。 傅野拉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带着笑说:“你爷爷的病情,我找朋友看过病例。虽然棘手,但是并不是毫无办法。” “真的吗?”晏姝的眼睛亮了亮。 晏老先生的病很难办,他的脑梗很严重。 会诊的医生一波又一波,却束手无策。 “真的,明天医生会来会诊。” “那太好了,小橙子也说他请来的德国医生有办法,到时候可以让他们一起会诊。”晏姝站起来,松松地圈住他的脖子。 原来他最近一直在默默帮爷爷找大夫,怪不得一直忙忙碌碌。 晏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分外心安。 她奖励地朝他的侧脸亲了一口。 傅野趁势把她扯进怀里。 没有留一丝空隙。 晏姝怕小陶突然进来,轻轻推了推傅野,却毫无用处。 “别动,”他微微仰头:“还有个事,想和你聊聊。” 晏姝很少听到他这样正经的语气,一下子被唬得一动不动。 “怎么啦?”她紧张地问。 “没那么吓人,”傅野从她胳膊下面用力,把她压到腿上坐着:“只是和你谈谈。” 这个姿势确实不像谈什么正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