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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听话吗?(二) (第1/2页)
阮密回宿舍时看信秋正倚在床头看《明朝那些事儿》,大约看到有趣的语句,正无声地呵呵笑。 阮密来回踱步,终于还是拉着信秋开骂:“你是没听见她们说得多难听,我真想骂回去。”又交代信秋,“对你那个什么弟弟不要太好,以前的姐弟感情早就过眼云烟了,他就是一只白眼狼,你这算怎么回事。” 信秋把书放下,一脸郑重地说:“你别激动,我知道了。” 阮密见她口气如常,仿佛真的毫不在意,脸色竟比平时还好看些,粉面,眼波流转。她不由得奇道:“怎么你感冒比平时还好看上几分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又惊讶,“我表扬你长得好看,你有什么好哭的?” 信秋随意地擦掉眼泪,忍着喉咙疼和头晕,对着阮密翻出一个白眼,说:“我感冒了,拜托。” 阮密犹疑地看她,说:“你以前都不会的,怎么还哗哗地掉金豆子啊?你该不会是被我的话打击了在哭吧?” 信秋摇头,有气无力地辩解:“就算我想哭,也不可能这样流眼泪啊。” 阮密忙说:“好好,知道了,不要说话了,你现在这样真的好惨的。你要吃什么,我去吃饭给你带回来。” 信秋趴着,随口说:“买点儿粥吧。” 她翻着手上的书,一会儿就闭上眼睛。这回感冒有点重了,头晕晕沉沉,四肢酸疼,喉咙也不舒服,她还要擦眼泪。 都是郑明川的错。 都是他的错。 她以后都不想理他了。 这么一想,信秋又觉得心里酸酸麻麻的,动一下牵得哪里都疼。 门开的时候,她还当是阮密回来了,她把身体侧过去正对着墙壁。大概是生病,她真的有些想哭,她不想让阮密看见。 身体被从后头温柔拥住的时候,信秋猛地一僵:“郑明川——” 他“嗯”了一声说:“你室友让我把粥给你带上来,楼下阿姨拦着不让上来,费了一番口舌。” 郑明川看她的面颊两朵红云,关切地问:“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手已摸到她的额头,他松了口气:“还好,不烫,难受吗?” 郑明川的声音轻柔,切切的关心,信秋于是就点头,说:“嗯,难受。” “哪里难受?”郑明川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问,如同诱哄。 信秋嗓子疼,慢吞吞地说:“哪里都疼。”口气委屈十足,像是终于被安慰,于是任性撒娇。 他问她:“要喝粥吗?是皮蛋瘦肉粥。” 信秋把头埋在枕头里,含混不清地说:“不想吃。” 她被一双有力的手托住,她埋进他的怀里,怀抱熟悉而温暖,倦意袭来,她迷糊地说:“你陪陪我。” 他的气息就在身边,隔了数分钟,信秋听见他说:“姐,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明明生病的是她,他却在请求,姐,你对我好一点好不好? 信秋断断续续地病了一个冬天,稍好些,酒店的鲁伊姐拜托她帮忙值夜班。这日下班,她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手心发烫,怕是发了烧。 来接她下班的郑明川怪她道:“多大的人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还帮人值班,难受的还是自己。” 信秋不说话,郑明川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说:“不烫的,可能是发了低烧,一会儿去医院看看。” 信秋躺在床上说:“不去,既然没什么要紧我就在床上捂会儿,发一身汗到下午也就好了。” 郑明川说:“那不行,你这样如果烧热了就不好了。”又问,“渴不渴?要吃什么东西吗?” 信秋摇摇头,没胃口。 到了医院,医生开了单子让她检查,最后让她输液。信秋昏昏欲睡,郑明川把她冰凉的手包在手心里。外头下了些雪,那小小的输液室一隅,让人生出几分羡慕的幸福来。 郑明川也有些想睡,他把头埋到她的颈旁,温热的体温,他感觉刚刚好的温暖。 她的什么,他都觉得刚刚好。 信秋醒的时候,护士正在帮她拔针头。她的血管细,手背上有一段明显的淤青。郑明川握着她的手细细地吻过去,温热而虔诚。 信秋带着睡梦的慵懒,声音略哑:“别担心,等明天就好了。” 郑明川没回答,他闭着眼睛趴在她的手上,睫毛像一把扇子刷在她的手心,微微一动,就痒到人心里。隔了一会儿,信秋忍不住笑了。 郑明川接了一大杯开水给她喝。下雪天似乎就特别静,过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