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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你却不敢了呢(一) (第2/2页)
的后颈不让她躲,亲了好一会儿。信秋红着脸,瞪他,眼睛水汪汪一片。郑明川看着心底一漾,手不禁往她的衣里探去。她穿着湖绿色睡衣,衫袖宽大,他一点点摸上去,看得信秋眼神怯怯,只怕恨不得逃开。他叫她的名字,信秋。 他叫她的名字,她就仿佛中了定身咒。那些电影明星也不及他这么温柔浅笑。 眉目俊朗,眼波流转,撩人心扉。 这么想着,信秋只觉得又羞又恼,便粗着声说:“吃不吃早点?” 她一身湖绿色,脸上微红,越发衬得她肌肤雪白。 郑明川笑着抱住她,热气绕着她,烫得很。 等不闹了,太阳已经爬高了。 和信秋一起吃早点,是之前冻在冰箱里的饺子。郑明川皱眉头,抱怨道:“这怎么好吃?” 信秋说:“不爱吃你自己出去吃,今天上班了你怎么不去那些咖啡厅吃三明治喝咖啡去?” 郑明川说:“你赶我走,我才不去呢。”说着夹起饺子往嘴里塞。 吃完早饭,郑明川拿了一件风衣,对信秋说:“我走了。” 信秋要明天才上班,随口说了声“好”,又想起什么,说:“等等。” 她追出门来,郑明川笑着站在门边看她:“怎么,舍不得我啊?”笑意从眼角流到了嘴角。 信秋说:“打算出门去买菜,和你走一段。” 郑明川就牵了她的手,直到地铁站才松开。 信秋说:“路上小心。” 郑明川哈哈大笑。 第二天早上,郑明川起得比信秋早,煮了稀饭和白煮蛋,信秋起来时笑着说:“有早餐吃。” 郑明川指着桌上的调料碗说:“你看我还调了酱油。”里面有生姜米、葱。 信秋说:“拿来吃白煮蛋,这酱油是不是太复杂了。” 郑明川问:“给你吃的鸡蛋,就要这么复杂。” 信秋失笑。 等信秋吃了鸡蛋,郑明川问:“鸡蛋好不好吃?” 信秋说:“挺好吃的。”又笑道,“白煮蛋还有好不好吃呢?” 郑明川说:“我是说酱料好吃。” 信秋哈哈大笑。 信秋也上了班,两个人就牵着手一起去坐地铁,只是他们方向不同,等下班,谁先到家谁做饭。 日子平淡地一天天过,不是不幸福的。 夏末秋初的更迭,天气早晚渐凉,信秋的喉咙痒痒的,忍不住就咳嗽。 郑明川关切地问:“感冒了?” 信秋轻声说:“喉咙有些疼。” 郑明川就说:“明天就去看医生好不好?”哄小朋友的口吻。 信秋开着电视机,在看书,是徐霞客游记的注本。初五日早雨,登芙蓉峰……看得睡着了,下一次接着初六日,山峰一碧如黛。 她清清嗓子:“我泡点儿菊花茶喝喝好了。” 郑明川放下手里的kindle,去了厨房。他给信秋泡了一杯菊花茶,是桐乡的杭白菊。 信秋说:“谢谢小川。” 信秋是很少咳嗽的,咳嗽起来实在是太难受了,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睡意,又把自己咳醒了。 郑明川又起身,去厨房叮叮当当地弄着什么,过一会儿,进来问信秋:“冰糖放哪里了?” 信秋正摆弄着枕头,半坐着看电视。 她说:“在上面的架子里。” 郑明川好一会儿才回来,对信秋说:“我炖了冰糖雪梨,定了时,一会儿你喝了再睡觉。” 信秋就起身,亲了他的脸颊,爱很美好,让人沉溺。 郑明川手搭在信秋的腰上睡着了,信秋喉咙痒得难受,她怕吵醒郑明川,努力用被角包住嘴巴咳嗽。 厨房的定时响了,信秋轻手轻脚地把郑明川的手挪开,到厨房拿冰糖雪梨。炖盅在锅里,滚烫,她左手拿着洗碗布,右手拿着烫碗夹子,跟拆炸弹似的,很谨慎地把炖盅连着洗碗布放在台面石上才放开烫碗夹子。 信秋用勺子把汤从炖盅里放到碗里,她吹了吹喝了一口,太甜了。信秋往里加了不少凉白开,一口气喝完了,温度刚好,甜度刚好。 她坐回床上,郑明川的手自发地又环了上来,他声音含糊地问她:“好喝吗?甜吗?” 信秋说:“很好喝,甜度刚刚好。” 郑明川就低声笑起来。 电视的新闻里,闪过熟悉的身影。信秋留意去看,新闻的标题是“临省党政代表团来宁,杨峥许立参加座谈”。 镜头又一转,那仪表堂堂、鬓间有些白发的官员,就是郑思源。 郑明川的爸爸在宁城,信秋低头看郑明川,刚要说话,又咳嗽了。咳得撕心裂肺的,感觉气都喘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