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十八章 答应 (第2/4页)
:“嘴里一股子苦味。” 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她曾经哭过那么多次,总想着有一天能扑到他怀里,把那些事、那些话一句句地说给他听,而时光荏苒,她渐渐明白已是不能够,已是不可能。 说了那么多次不可能,信秋却知道这一刻,终于是心如死灰。郑思源让她来,不过是让她看清,郑明川与她之间已是不可能。漫漫时光,那个温柔笑眼的少年,那个天真稚嫩的少女,都已消失不见。 小邓见她眼带凄惶,安慰道:“郑明川说对不起,让你回家等他。” 信秋的脸色苍白如纸,一点血气都没了。 她终于开口说话,她说的是:“对不起,麻烦你了。” 那样绝望,她这一辈子说了那么多对不起,好像大部分都是为郑明川说的。 他们之间,除了说对不起,想不起还有什么可说。 信秋觉得那样累、那样倦,她明明想转身走开,却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靠在门上,顶上是欧式浮雕,白玉的小天使拿着一把箭,她一片眩晕,终于软软地坐了下去。 四周响起了阵嘈杂的喧哗,有人着急走动,陈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焦急的语气:“信秋,信秋,你没事吧?” 信秋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她可能又发烧了。 陈寻怎么会在? 小邓在一旁说:“郑总,您认识这位小姐吗?她是郑书记儿子的朋友。” 陈寻径直把她抱了起来,那怀抱的姿态,是温柔而小心的。 他说:“是我朋友,我送她去医院。” 他一路抱着她下了电梯,她软软地躺在车子后排,他头上都急出汗来。信秋轻声细语地说:“我只是发烧了,精神不济,一着急就头晕了。” 陈寻没有理会她。 等车子开到最近的医院,他才问:“医保卡呢?” 在她的包里。 陈寻一辈子都没这么粗鲁过,拿了信秋的包找卡,一样样都拿了出来,连内袋里放的卫生棉都拿了。他看到包里的戒指小袋子,哑着声问:“戒指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这样,信秋有些胆怯,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怒火滔天。信秋解释:“你落在婚礼的酒店了,酒店的服务员给我的。” 陈寻的眼睛都红了,他吼道:“你太过分了,一枚戒指都不肯给我。” 他那样难过,几乎是把一颗心剖开了给她看。 信秋动容,陈寻身边,那么多美人儿,环肥燕瘦,各种风情,她总觉得,他向自己表白,是因为日子久了,觉得自己在身边也不错,不是因为爱上了自己。 陈寻今天穿得很正式,西装笔挺,衣冠楚楚。他抹了把脸,下车要抱信秋,信秋已经缓过气坐起来,她诚挚地向陈寻道谢,说:“我真的没事,我是突然太难过了,头晕而已。” 陈寻见她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悲伤,他声音嘶哑,心痛得不行。 他说:“你怎么会选这么一个人,他是郑思源的独子,许家也会倾力扶持他……”陈寻没想到郑明川就是郑思源的儿子,他们差了几岁,只在小时候见过,刚刚被郑思源介绍给郑明川时,他只觉得荒唐可笑。 他责问信秋:“是你自己说想找个平平常常的,这就是你说的平平常常的男友吗?” 信秋失神落魄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我知道。”她只是舍不得,他们是在相爱的时候突兀地分开的,就像跳动的心突然被打了个洞,从此像少了一块。世间其实没变,依然有家人,有朋友,有美食,只是夜深人静,她躲不过去,思念像蔓草那样,疯狂地生长。 她好几次想,如果他们那时已经谈了很长时间的恋爱,牵起手来都不会怦怦心跳,在一起会有些嫌烦,那分开会不会松口气,会忘得很快。 信秋头微垂,让人看不出她的心事。 泪水不停地滚落,但她没有哭出声。 她做不到坦然面对很多事。 她哭泣的样子,像雨打了枝头的海棠,让人顿生怜爱。 陈寻说:“信秋,你喜欢我吧,喜欢我好不好?”声音哽咽。 他不是不知道她心里有个人,只是他认识她时,她不过二十岁出头,那么小的年纪,能有多深刻的爱?那个人一直没有回来,他想日子久了,他离得这么近,总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