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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之人的血迹。弗雷斯挥舞手中的斧子,精准而富有力道地落在怪物的身上,鲜血喷洒在猎魔人的身上,狼人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怪物本能地随手一挥,就把弗雷斯击倒在一旁,他的皮外套上留下了两道明显的抓痕。愤怒只会使得狼人更加的强大,暴怒的狼人再次扑向了塞西尔。塞西尔从兜里掏出把银屑,撒向狂暴的狼人,银屑刺痛着狼人的皮肤,为猎魔人拖延了足够的时间。 弗雷斯慌忙地从地上站起身,银链呼啸,破空而去,仿如长蛇盘卷。他用手中那粘人的爪钩缠绕住了狼人的肩膀、脖子和脑袋,银链灼烧着怪物的皮肤。猎魔人将怪物拽向自己,利用斧子再次对怪物造成了强而有力的一击。抓住这优势,毫不留情! 极度的愤怒让狼人的肌rou更加有力,野兽对暴力的渴望达到顶峰,竟直接将弗雷斯的银链挣脱开来。银链断开的那一瞬间发生的太过突然,白银链环如雨点般散落在地上,塞西尔还未反应过来,狼人的利爪就穿过了弗雷斯的胸膛,鲜血四溅。银制的锁链胸甲断裂开来,鲜血流淌在锁链间。弗雷斯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呼出的白气在皎洁的月光下蒸腾如烟。怪物用粗壮的手臂把濒死的猎魔人举过头顶,这是在向塞西尔展示着自己的强大,也是对猎魔人充满嘲弄的挑衅。 塞西尔必须马上冲上去帮助弗雷斯,虽然猎魔人身体的复原能力比普通人强大得多,让他们能在短时间内治愈自己的伤势,但还是有副作用的。快速恢复极其耗费体力,假如伤势过于严重,猎魔人依旧会和普通人一样丢掉性命。绝不能再让怪物继续伤害弗雷斯,哪怕自己要独自面对强大的怪物。 猎魔人冲至怪物的面前,举起长剑猛劈下去,怪物赶忙放下手中的猎物去抵挡剑刃。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遭到怪物全力的抵挡,长剑应声碎裂。
撕心裂肺的呻吟声回荡在深夜的森林间,塞西尔的长剑裂成无数碎片。利爪在他的左眼留下伤痕,塞西尔惨叫着跪下,伸手捂着自己的左眼,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下。剑身像是遭到雷击的树枝支离破碎,无数破碎的剑刃插在塞西尔的脸上。 在死亡的边缘摇摇欲坠,面对着无尽的深渊,塞西尔却无能为力。了解真正的绝望就是在知晓连撤退都是不可能的时候,看来他们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狼人伸出利爪就要轻轻划开猎魔人的脖子,却被背后砸来的石头吸引了注意力。为了救下塞西尔,弗雷斯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才勉强艰难地将石头抛了出去。怪物毫不在意先杀死谁,它走到瘫倒在地上的弗雷斯身前,伸出脖子就咬掉了猎魔人的脑袋。 眼睁睁看着狼人咬掉自己亲兄弟的脑袋,塞西尔的内心无比痛苦,怒火完全蒙蔽了他的心智,现在他只想撕碎眼前的狼人,偷摸着用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怪物不断撕咬着猎魔人的尸体,品尝着新鲜的血rou。塞西尔从背后抱住了狼人的脖子,受到惊吓的狼人不停胡乱挥舞着利爪,将猎魔人的后背抓的血rou模糊。猎魔人手持那柄断剑,用力插进了狼人的眼睛里。它咆哮着,跌跌撞撞地在森林里到处乱撞。 狼人低头咬断了塞西尔的手指,将猎魔人重重摔在了地上。塞西尔拾起弗雷斯掉落在地上的斧子,像是被惹急的兔子扑向了狼人。血rou飞溅,尖利的牙齿顿时咬穿了他的护肩,但他像是忘却了疼痛般继续挥砍着手中的斧子。 他们滚下山坡,在铺满杏黄犹如消逝的希望的落叶的地上相互厮杀。塞西尔终于发现了狼人大腿上的旧伤,掏出银制的匕首,刺进怪物还未愈合的伤口。那把匕首上涂有蝎尾狮兽的毒液,虽然不能够杀死这个怪物,但可以让它变得虚弱。 狼人发出了愤怒而空洞的哀嚎。 晨色清冷,带着一丝寂寥,薄雾弥漫在寂静的树林间。 怪物和猎魔人倒在血泊当中,怪物失去了一条手臂,斧子直直插在它的脑袋上,但它更像是被活活打死的。猎魔人满身伤痕累累,手上的护手的银钉沾满了鲜血,硬皮衣被撕成了碎片,大腿也被扭断了。猎魔人成功杀死了这个怪物为兄弟报了仇,自己也因为精疲力竭倒在地上,身上的伤势并没有恢复的迹象。当生命衰弱的时候,来自死亡的那可怕、空虚的远景便会显露出来,他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彻底昏厥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看到昏暗的洞xue和取暖用的篝火。清晨独有的潮湿黏腻的雾气涌进洞xue的入口。他晃了晃脑袋,刺痛和呻吟随之而来。他的肩膀和断指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手法很专业。包扎好伤势,哪怕只是为了能再次流血。 “躺着别动,你的伤口才开始恢复。”威尔说,“躺好,不要动。” 猎魔人躺回了铺着干草的地上。 “我的......剑......” “彻底断掉了,修不好的那种,你难道忘记发生什么了吗?” “那个......怪物怎么样......” “渡鸦带我找到你的时候,它已经死透了。我发现你还活着就赶紧带你找到了这个山洞,好给你包扎伤口。你昏睡了整整两天,伤口在这期间恢复地很慢,我都以为你要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人交代。”威尔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们又失去了一个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 猎魔人闭上了眼睛,他不愿去回想那段记忆。 他已经不记得失去了多少个兄弟,这种事情迟早要习惯的,这就是猎魔人最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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