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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1/2页)
叶瑶避开了宋菀伸过来帮忙的手,一旋身去捞汤锅里的面条,把宋菀彻底隔绝在外,“伺候人这种粗活哪是宋小姐你能做的,我来就行了,而且我哥的德行我了解,他看似万事好商量,实则挑剔得很。”她侧头冲宋菀笑一笑。一个纯粹的“自己人”的笑。 叶瑶是在叶嘉树受伤的第二天过来的,她以为宋菀已经搬出去了,带来一大包行李前来继续借宿,一推门却感觉到气氛有了一种诡异的变化,与十几天前叶嘉树将宋菀领回来时完全不同。这种变化将她彻彻底底地排除在外。 叶嘉树赶客,说这几天没空接待她,她瞧见了搁在桌子上的药水和纱布,问“谁受伤了”?叶嘉树站在大门口,宋菀站在窗口,两个人都没说话,像是达成了一种沉默的联盟。 叶瑶抿着唇,手指一松,行李落在地板上,她上前一步便去扒拉叶嘉树的外套。 “干什么?”叶嘉树往回一扯。 “你受伤了?怎么搞的?”叶瑶动作迅猛,扯外套不成又去掀他衣服,虽然被叶嘉树及时抽回,但她还是看见了缠在后背上的一抹白色。 叶嘉树往前走一步,赶人的架势,“你先回去吧,我得在家待几天,你住这儿不方便。” 叶瑶往宋菀那儿望去一眼,她仍然面对着窗口往外看,留给她一道无从窥视的背影。 “怎么不方便?你受伤了总得有人照顾吧?”叶瑶不退反进,硬生生挤了进来,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叶嘉树皱眉,“你准备住哪儿?打地铺?” “打地铺就打地铺!” 叶嘉树认识叶瑶这些年,很清楚这人无所谓“要脸”一说,她在感情和生活上都有一种到了黄河也不死心,就地便把自己沉了的狠劲。 可宋菀与她截然相反,她无所谓决绝不决绝,不过对着生活见招拆招,拆不了的招便拱手认输,输与赢,到底能有多大差别。 宋菀识趣,知道叶瑶的敌意冲她而来,她原本就是个牵连无辜的闯入者。她什么话也没说,进屋去收拾东西。 身后响起脚步声,灯光让人一遮,“你不能走。” “总不能真让叶小姐睡地铺。” “她爱睡就让她睡,你现在能去哪儿?” “你还担心我没去处吗?” 一阵沉默,宋菀还是补充了一句,“我去找宋芥,之后再做打算。” 叶嘉树走近几步,低下头去看她,“昨天这一刀明显冲你来的,知道你车正好停在那儿,借你车的朋友也脱不了干系。宋菀,你得罪了多少人?” 宋菀笑了,“躲在你这儿就安全吗?” 叶嘉树烦躁地皱了皱眉,伸手掏了支烟点上,“既然我救了你,一报还一报,你总得听我一次。” “我不能继续给你添麻烦。” “你已经给我添麻烦了,以为付点儿医药费就能两清吗?”叶嘉树微眯着眼,看入她的眼里。 年轻男人的眼里有一种掠夺与挑衅般的锋利,宋菀扭头避过。 最后,叶嘉树居中调停,叶瑶让了一步,同意不住在这儿,但白天都要在跟前照料。 宋菀从未遇过这般尴尬的场景,但叶嘉树仿佛是乐见她尴尬局促,他展露出了一种专属于年轻人的促狭,好像是一直蛰伏的棋手,步步为营之后终于将了对方一手,他想将这胜利的滋味延续得更久一些。 狭小的出租房里,三个各执心事的人挤在一起,倒显得热闹了起来。叶瑶逮到机会总要抖鸡冠子似的挑衅宋菀,但每一次都被宋菀以“似笑非笑”这同一招化解。她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最拿宋菀这种心事深沉的人没辙,就像她一贯拿叶嘉树没辙。 倒也不是没有宋菀也颇觉无可奈何的时候,比如叶瑶无聊了,非要拉着她与叶嘉树玩扑克牌。叶瑶以为宋菀不精此道,没想到几局下来让宋菀打得落花流水。 又一局,宋菀率先打完了手里的牌。 叶瑶输得没脾气了,“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觉得我是做什么的?” 叶瑶撇撇嘴,“大小姐好命呗,平常不需要工作,最擅长这些不学无术的东西。” “叶瑶。”叶嘉树警告。 宋菀神色倒是丝毫未变,伸手把散落的牌一揽,“还来吗?” “不来了不来了!没意思!”叶瑶在两人跟前凑了两三天,挑不出宋菀的一点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