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蔓巴_0001、将军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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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1、将军松 (第1/2页)

    暮秋,夕阳西下。

    武陵山脉。山间黑暗一层层加重。

    猛兽低吼阵阵。

    沟岭纵横,森林铺在起伏的大地上,密林间的驰道无一处坦途。

    “得得得得……”

    马蹄声忽而急促响亮,忽而消失,又响起,又消失,在一岭一沟之间,奔驰着。

    “将军松驿站。”将军松,一棵高十五丈的松树,立于横风垭的东头。松树下,是岁月沧桑的北境驿站。

    驿站的小木屋前,几名士兵举着火把,焦急地向黑暗之中探望。

    一匹战马冲破黑暗,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在小木屋前面,带起一股疾风,直把火把吹灭!

    “回来了!”一名士兵大喊道。

    士兵们一齐上前,合力抓住马缰。战马在士兵身边转了一圈,便轰然倒地。

    马背上两人,颓然跌落在地上。

    “是他们!”一名士兵喊道。

    士兵们七手八脚把人抬进小屋,却发现两人紧紧的粘在一起,只好把两人一起抬。

    “搞什么,先抬蔓将军!”军官样子的吼道。

    “马夫把将军抱太紧了!”士兵抱怨道。

    “没用的东西,”军官骂道,“让开!”,说着,嗖的抽出腰刀。

    一名士兵举着火把过来,照明。

    “一个死人,抱着将军,还抱这么紧,看我把他膀子剁下来!”

    举刀就砍!

    “大人,松开了!”士兵提醒道。

    那名士兵抓住马夫的一条腿,把他从蔓将军身边拖开,拖到一边扔在黑暗之中,象扔一条死狗。

    两名士兵将蔓将军抬进小屋。

    大家知道北方战事吃紧,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退回的零散残兵,有的传说蔓将军已经殒命疆场,有的说蔓将军被人救了,并没有死。驿站士兵不知真相,惊恐地向黑暗中张望,好象黑暗中会突然冲出一队北秦的士兵。

    士兵将蔓将军放在木床上,端上来一碗水,喂给将军喝水。

    突然,一个雷炸,从空中劈下来,击中了将军松,随即脚下山体捍然震动。士兵被震得肝胆俱裂,惊惶四顾,茫然无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声音震天价响亮,力量撼山动地,平生未见。

    “地震?”一名士兵惊慌问道。

    “旱雷!”军官镇定说道,“大惊小怪!”

    过了片刻,再无其他动静,大家松了一口气,确定这是个旱季响雷。

    在火把的照亮下,将军双唇微张,双齿紧闭,脸如死灰,脸上无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和着泥尘结成了血痂。这张脸十分恐怖。

    火把照亮将军的身体,一名士兵检查伤口情况。发现将军胸口盔甲已被削去左边,左胸被硬生生消去巴掌大一块,肚子上有一个大窟窿,血rou模糊,隐隐可见盘曲的肠体。左大腿上插着五枝断箭,右小腿肚子上划开一道半尺长的伤口。!

    军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另外几名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

    “赶快把将军送回王城,也许还能有救!”军官道。

    “还没到王城,就死啦!”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众人惊惧,猛回头。

    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倚在门上框上。

    “谁!”军官大喝道,右手已经抓住刀柄。

    “我,”那人有气无力说道,“马夫。”

    “马夫?你不是死了吗?”军官质问道。一个士兵赶紧举着火把照过去。

    “是他,大人。”士兵说道。

    “赶快把他弄进来,”军官吼道。

    几名士兵上前,架住马夫,扶到长凳上坐了。

    马夫咕噜喝完一碗水,擦了一把嘴。

    军官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马夫喝水的那股爽劲,跟刚才的死相大不相同。

    马夫虽然是马夫,但他是蔓将军的马夫,而且是蔓将军的堂弟。这层关系,军中人人皆知,因这层关系大家也都高看三分。但跟随将军多年,没有升个军职,仍然只做个马夫,大家又不兔低看了他几分。因为这家伙是个胖子,看上去好大一堆,比将军都大块头,但战斗力实在是弱暴了。虽然久经战场,却从没有献过一颗人头,寸功未立。他就是将军身边那个只会伺候战马的“马胖子”,大家干脆把姓都给他改了,“蔓胖子”改成“马胖子”。

    但他擅长照料马,相马,了解马比了解自己还清楚。战马是将军的第二生命,蔓将军爱马如命,视战马如兄弟。马夫自然升格成蔓将军身边的重要人物,地位仅次于其他战将!

    “马胖子,你没有受伤?”军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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