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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3/6页)
语,“也祝我自己好运。” 沈寄要他跪到明天,那鞭刑的时候,他还在祠堂里。 零点了,夜深了,要是看监控的人打个瞌睡,或者洗洗睡觉,那他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茭白跪不住地往前栽的时候,祠堂的门从外面打开,一道人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 “知道错了?” 茭白正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账,他从穿进来就开始记,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的习惯。 现在早就被他画了个圈,里面写着“死”字的那位竟然现身了,还又上了脑瘫儿的经典台词之一。 按照套路, “XX知道错了?” “王爷主子BOSS陛下庄主,XX已经投河自尽上吊自杀一尸两命跳海了。” 真就他妈的狗血。茭白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太爱为狗血情节心跳加速嗷嗷叫了,大概是因为,他也要撒。看客变成当事人,什么都会不一样。 沈寄是在外面抽了几根烟过来的,身上有烟味也有凉意,他不该在想起东汕失去小男友有多痛苦后,跑来了这里。 “那就继续跪着吧。”沈寄掉头就走。 祠堂里忽然响起声音, “我知道错了。” 茭白只是做个试探,他说完就留意活跃度,反骨不翘出来,活跃度也没降。 行了,确实可以不用管了。 “怎么,还要我抱你出来?”沈寄见里面的小狗半天不动,他的鼻息里发出一声施舍的冷嗤,“要我抱,就学乖点,本来只需跪到夜宵时间,偏要跟我犟。” 茭白揉揉酸痛冰凉的膝盖,两只手撑着地面,艰难地慢慢爬起来。 “亲爱的小助手,等我完成任务,我能换一具身体吗?” 助手没有回应。 茭白痛苦得龇牙咧嘴,那就先做做梦吧。他的膝盖骨太僵,腿也麻了,中途缓了又缓。 沈寄一条腿抬起来又放下去,跪了不过两个多小时,就这样。都是要进沈家了,还这么无法无天,就该让他长个记性。 茭白站起来,转过身,一点点挺直佝偻的腰背,看着等他过去的人。 沈寄以为小狗又要跟他撒泼无理取闹,可小狗迟迟没有说一个字,只是用一种说不清的眼神看他。 那眼神, 熟悉又陌生。 茭白没在老宅吃那份夜宵,老太太也没拦下他。 跪也跪了,沈家的威严也亮出来了,老太太憋的火气出了,他是去是留就没有了意义。 老太太只把他当自己小儿子的保命符而已,连个人都不是。 而沈寄留在了老宅。 茭白在回熙园的路上,让司机绕着南城转了一圈。这城市在《断翅》里出现得最多,因为礼珏和沈而铵就在这里纠缠了一生。 看漫画的时候,茭白还点赞夸风景图画得超好,能让人置身南城的评论,现在真的是,没好感。 车还是到了熙园。 距离零点还差半小时,夜很深,寒风里还有细碎的雪粒。要下雪了。 茭白一瘸一拐地下车,一串脚步声迎面过来,伴随沉而严肃的声音:“你膝盖受伤了?” “跪的。”茭白看到章枕并不是很意外,到底是个善良的人,对骗过他的网友也没有出言侮辱,更谈不上动手。 章枕跟着茭白走了一小段:“我扶你吧。” “谢谢。”茭白没拒绝,他要保留所剩无几的体力,来应付接下来的地狱时间。 想了想,茭白说:“能不能背一下我?” 章枕还在思虑,这个茭白从老宅回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就听他这么说了一句。 “可以。”章枕没犹豫多久就走到前面,屈膝,将健壮的背对着他。 茭白不客气地爬了上去。 不愧是戚以潦最锋利的一把剑,尽管长得美又纯,却有一身历练出来的肌肉骨骼。 茭白看了眼章枕的头像,色块全是傻兮兮的老父亲笑脸。 “…………” “你被罚跪的时候,怎么没给我打电话?”章枕问。 茭白调笑:“你还能赶过来,从那老太太手上把我救走?” “那不能。”章枕是个认真的性情,不开玩笑,他沉思道,“沈家老宅有一流的防卫设备,我单枪匹马恐怕闯不进去。” “但我可以找三哥,让他联系沈董,给你求个情。” 茭白笑得更激烈了,跟章枕相连的胸口都在颤动:“你三哥是观世音菩萨转世?” 章枕一囧:“那也不是。” 然后就没然后了。 突然冷场。 茭白趴在章枕的背上,他们一起从树下过去。垂下来的枝条从他耳朵上划过去,有点疼,却不冷,他想到了他的父亲。 虽然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他母亲一起离开他了,他也不记得父亲有没有背过他,但应该是背过的。 就像现在这样,很稳,也很温暖。 茭白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