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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1/8页)
婚宴才进行到一半,戚以潦就离场了。 老太太及时派人拦住他,在他耳边传了几句话。 圈子里的权贵都在这,也都是人精。 可不能让他们嗅出一丝一毫“南沈西戚闹不合”的信号。 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损失。 老太太的意思是,希望戚以潦下楼的时候,不要将自己的情绪流到面上,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朋友间不过是起了点小摩擦,很快就好了,可到了别人那,容易被脑补曲解。 老太太多虑了。 当“克制”和“绅士”两个词长在了一个人的骨头里,那就相当于是两根铁链,牢牢钉在了一个人的性情上面,压住了一切和那两词不相符的东西。 戚以潦温文尔雅地回应宾客们的客套,他穿过大厅,行至花园的喷泉旁,噙在唇边的笑意慢慢减淡。 站在后面的章枕观察四周,偶尔跟沈家的保镖撞上视线。今晚是沈家家主的婚宴,安保比往常都要严谨。 章枕不能理解,茭白昏迷不醒就被结婚了,冲喜吗?这是惊吓吧。 现在章枕已经完全可以确认,茭白不是对沈董耍手段玩花样,试图人钱都抓到手,而是根本不想进沈家的大门。 说起来,这场婚姻的起源是命盘所说,老夫人一手操控。 婚宴却是沈董的意思。 不知是在宣示给别人看,还是在自我感动。 茭白没来,比来了好。 因为宴会上还有沈董的旧情人跟现情人,都是跟了他比较久的,在一些场合带出来过,章枕有印象。 前者今晚是陪新老板来的,后者是婚宴上的表演秀演员,待会还要跳舞。 章枕没心思喝喜酒,他一口没碰。一晚上都在晃神,卸枪的时候连车钥匙都丢了过来。 这婚宴来得真突然。章枕仰望夜色,无星也无月,早上还有小雪粒,现在又没了,只觉得又湿又冷。 章枕搓搓手,沈,戚,褚三家是多年的交情,褚二少失去小男友后就栽进了酒肉场,前几天玩太过被老爷子一顿打,关起来了。 褚二少不在,章枕以为三哥会代替对方那份,和沈董喝到很晚,谁知道…… 不欢而散。 三哥走的时候,沈董都没下楼送。 老太太也是个有意思的人物,只顾着担心他三哥耍性子,却没说动自己小儿子露面。戚家的族长中途走人,老友不出面送,这不照样耐人寻味吗? 章枕和陈一铭不同,他不会揣摩主子的心思,也学不来。 反正他只清楚一件事, 虽然沈董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主子只有一个。 “三哥。”章枕问道,“今晚还住熙园吗?” 戚以潦点了一支香烟,夹在指间看它一圈一圈燃烧成灰。 章枕迟迟没等到答复,他拿不定三哥的主意。 住或不住,都是表态。 香烟燃到一半的时候,戚以潦开了口:“阿枕,去祝沈董新婚快乐。” 章枕稀里糊涂地领命,他折回大厅,直奔二楼,对深坐在沙发里的沈寄送上祝贺:“沈董,新婚快乐。” 沈寄的颧骨被酒精烧得微红:“小章,你过来。” 章枕一靠近,就见沈寄架在圆桌上的两条腿动了动,其中一条拿开,鞋点了点旁边的红本子:“打开。” “……”章枕翻开红本。 沈寄问了个古怪的问题:“像旧人?” 章枕如实道:“有点。” 沈寄身上的煞气更重了一些。 章枕福至心灵,三哥跟沈董发生不愉快,就是因为说了类似的话? 可确实像旧人啊,连名字都是旧的。 “你和你主子一样,不会说话!”沈寄森冷道。 章枕哑口无言。 事都做了,还不准人说?沈董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冲人。 而且,看沈董这个反应,搞不好结婚证都不是他办的,他全程没参与。不然也不会听不得别人说这个。 沈寄满面阴霾地靠在沙发背上,手一挥:“赶紧滚。” 章枕把结婚证合上就撤了。 九点过半,戚以潦回了熙园,他让章枕给他泡了杯糖水,端着去了二楼靠左的第三间房。 章枕是个利索的,他火速将郁响带出去,把房间留给三哥。 “别吵。”章枕捂着郁响的嘴巴,“我三哥不会对茭白怎么样的。” 郁响忍不住的想要反击时,戚以潦就出来了。 这快的, 进去只为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