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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7/7页)
——我的朋友只能和我好。 这是有苗头有依据的,早期他跟沈寄一交流,沈寄稍微故意地宣示一下自以为的主权,蛏山就扬大雪。 还有兰墨府那回,沈而铵来接他,听到他提章枕,蛏山又飘雪。 这不行。 他不可能只有一个朋友。 要想办法让沈而铵改变。但不能下药过猛,毕竟他是这部漫最鬼畜的渣攻。一个不慎就重回原着的剧情线上。 “章枕是我在孤儿院认识的。”茭白简单说了那起陈年旧事。 沈而铵一眼不眨地看着茭白,像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一只纸蜻蜓,三根肋骨,不到两个月的室友生活,没有孤儿院的那段羁绊深。 他是不是要被拨出去,给章枕腾位置了? “章枕是我哥,你是我好朋友,大家有时间一起坐下来吃个饭。”茭白生前只有一个小伙伴,没有复杂的社交圈。现在的心情就很陌生。他对抱着胳膊站一旁的章枕使眼色。 章枕哼了声:“可以啊。” 沈而铵眼中的神采恢复了一点:“那就有时间,一起,吃饭。” 茭白在心里摇头。 沈而铵忽然道:“那个人,带老太太,去国外医治了。“ 茭白挑眉,原着里也有这剧情。 只不过,把老太太半只脚丢进棺材里的人的是齐霜。一路陪去国外的有姜焉。 “他暂时都不会,找你,麻烦。”沈而铵说。 茭白给要撸袖子张鸡翅膀的章枕抓了把南瓜子,您一边去,别找事。 章枕绷着脸去旁边剥瓜子。 沈而铵问:“船什么时间,到南城码头,我去接你。” 茭白说:“不了。我去西城。” 另一头一点声响都没。 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沈而铵才有动弹:“住在哪?” 茭白嘀咕:“等章枕给我找学校,到时候就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 沈而铵落在那些纸蜻蜓上的涣散视线瞬间凝聚:“不住兰墨府?” “那地方在深山老林,来回能跑死。”茭白啧啧。 沈而铵低笑。 茭白发现沈而铵的活跃度快到40了,破50的节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又会是什么。 “你别来找我。”茭白被章枕塞了一把瓜子仁,他边吃边说。 沈而铵的气息停住。 “高中还剩半年,我想好好备考,你也是。”茭白笑了笑,“大学再约吧,沈同学。” 沈而铵听着他的笑声,垂了垂眸,弯唇:“好。” 我们,大学见。 茭白在船上看电影,睡觉,养伤,没人烦他。除了晕船,夜间给戚以潦读两页书,其他都很轻松。 正月初七,早九点,船即将靠岸。茭白望着远处的陆地热泪盈眶。 “你是不是第一次坐船?”章枕给他袋子。 “废话。”茭白接过袋子,背过身就是“哇”地一口,他吐完了,漱漱口,这辈子都不要坐船了。 茭白缓了缓:“对了,帮我的那个赵叔……” “他表弟。”章枕指了指一个弟兄,“我都交代过了,等回了兰墨府,让他带他表哥过来。” 茭白示意章枕看正在打电话,满口外文的戚以潦:“他答应跟对方合照?” 章枕沉重道:“那是你的事。” 茭白:“……” “弟啊,这个哥哥真的尽力了,没说成。”章枕摸他脑袋,“你看看,你能不能在给三哥读书的时候,赵个机会提一下。” 茭白心说,你真是高看我了。捧著书的时候,我的心,我的嘴,我的脑,我的肺,我的肝都在为单词服务,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茭白在把视线从戚以潦背影上收回的时候,瞥到了黑沉沉的海水,头晕反胃,他找了个角落,继续吐去了。 就不该在章枕的老父亲注视下,吃了那么多炒面。 章枕只会面条为主的食物,茭白惨死了。 “05号码头停泊——” “就位!” 十点不到,茭白戴着口罩帽子下船,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拽下口罩打喷嚏。 不及时拽下来,得糊口罩。 肩头一沉,一件皮衣落了上来。 章枕连带皮衣一起揽着他:“你体质太差,等你伤好了,跟我一起晨跑夜跑,健身,打拳。” 茭白呵呵笑两声,那我还是看书读书吧。 走在前面的戚以潦点根烟,徐徐地吸了一口,他抬手,夹着烟的指节微招:“走了。” 茭白的手肘拐章枕:“叫你呢。” 章枕带着他,颇有种兄弟并肩作战的澎湃:“是叫咱俩。” 茭白跟章枕拌嘴皮子。 “还在说什么,相声?”戚以潦压着浅淡唇角侧了下头,一缕青白烟雾缠上他带笑的英俊眉梢。 “……”茭白跟章枕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同时还不忘继续拌嘴。 日头在三人背后缓缓上升。 这天是个好天气,有冬日里的一捧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