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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7/7页)
。” “我检查检查。”戚以潦一寸寸地捏揉他的小腿肌肉。 茭白眼观鼻鼻观心,呼吸有点快,心跳也有点,他扛了又扛:“好了没?” 每次都搞这么一遭。 早就说了让护工给他按了。 立在床尾的人低着头,面色不变,按着他腿的动作也没停,可他却给人一种在极度克制的感觉,那层儒雅的面具都绷到了极限。 茭白察觉拢着他小腿的手掌温度下降,很冰,他打了个冷颤:“怎么了?” 戚以潦不语。 “三哥,你瞒我没用。”茭白冷声说,“你不告诉我,我问其他人。” 戚以潦没回答他,只是把手往下移,沿着他的腿部线条一路滑到脚踝:“这里。” 拇指摁着一处,“刻着两个字母,SJ。” “什么玩意儿?”茭白坐不起来,上半身往上扬了扬,“拍给我看。” 戚以潦一只手握着他脚踝,一只手从西裤口袋里拿手机,拍下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脚踝很白,皮下的青色血管透着模糊的脆弱感。脚踝内侧“SJ”二字,显得尤为醒目。 “……他妈的。”茭白反胃。他在小黑屋被注射两种药,感官知觉不定时地变得迟钝,后期时常昏沉迷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刻上去的。 茭白忽然想到什么,眼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他都住院这么久了,老变态这是故意选一个他病情不错的时候露出异常让他发现,趁机告诉他事情,让他做决定。 这是第几次引导他解题了啊。 茭白胡思乱想的时候,床边有轻微声响,戚以潦在翻上面的瓶瓶罐罐,拿起了祛斑药。 “换个,用姜焉给我的那瓶,他说好用。”茭白阻止道。 “那就试试。”戚以潦换掉手上的。 姜焉的祛斑膏很香,一点都不像戚家的那么臭。茭白没忍住夸了几句,也没顾得上管一管戚以潦什么反应,他撑不住地睡着了。 戚以潦把年轻人额头的疤痕涂了遍药,就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点,抹他脖颈上的几处疤。 “侧个身,小白。”戚以潦在年轻人耳边说,“叔叔要看一看你的尾椎。” 茭白迷迷糊糊地照做。 靠着床沿那边的被子撩上去一些,戚以潦坐过去,将年轻人后面的病服下摆捞了捞。 一块白腰露出来,尾椎上面的一寸有一点疤印。 几个月前,那里是狰狞破烂的咬伤,最深的地方隐约都能看见骨头。 戚以潦的手放上去,摩挲年轻人的尾椎:“今天这里疼吗?” 年轻人微张嘴,打着鼾。 戚以潦的面部轻滞,他垂眸看指下的一片白:“好了伤疤忘了痛,说你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的,你都这样。”戚以潦凝视片刻,慢慢俯身,鼻尖快要碰上年轻人的尾椎时,他蓦地停住,直起身。 “扣扣” 护士在病房外敲门,她要进来换输液瓶。 戚以潦让人进来,他慢条斯理地理好领带,将折上去的衬衣袖口放下来,扣上袖扣迈步出去。 电梯里,戚以潦低眉看手机。旁边是一对老年夫妇,他们咬着耳朵说小事,一举一动都很鲜活。身体老了,对生活对人生的态度却是肆意而自由。 戚以潦抬头,透过电梯门看了他们一眼,气息一顿,下一刻,他的胸腔里涌进来一股格格不入的热流,瞬息间烫到他的心脏,冲进他的血管,让他四肢发麻。 护士换了输液瓶离开,病房的门被打开,是原路返回的戚以潦。 他的气息没有以往那么平稳,额前也散下来一点发丝,领带又松掉了,眉眼压得很低,喉咙里滚出意味不明的吞咽声,像一头随时准备出击的猛兽。 病房里没有猎物,只有一个病弱的患者。 气氛也并不凶险。 这一片空间的浮尘都很安宁。 猛兽带着极少外露的侵略气场,一步步走过去,然后, ——掀起了病患的病服。 年轻人的身体很虚,睡得沉,他不知道掀他病服的人是二次行动。 上次又是停顿又是撤离,这次却是掐着他的腰凑上去,高挺的鼻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脊骨。 那鼻尖下移,抵着他有旧伤,多次遭难的尾椎,蹭了蹭,离开半寸。 有温热的呼吸拂上来,一下接一下。 鼻尖还在虚抵着他。 像是在嗅他的皮肤味道,嗅他血管里的血液,嗅他的生命力。 “克制,”有声音在颤动着说。 接着, 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