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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4/6页)
。” 沈而铵说:“能。” 茭白忍住吐槽的冲动,偏执度不知道高成什么样,能才怪。他呵呵:“你的人很厉害,算计了各个层面的甲乙丙丁。” “不会还把我卷进去吧?”茭白下一秒就说。 沈而铵立即摇头。 茭白眯眼:“你能做的了主吗?” 沈而铵轻“嗯”了一声。 茭白没让沈而铵扶,他自己撑着桌沿站起来。 面对面站立,茭白才发现沈而铵又长高了,他一米七八,都得高仰着头看。身高上的差距没有影响茭白的冷意跟决绝,“那你记住今天说的。如果谭军再次设计利用我……” 沈而铵微张唇,“对不起”三字还没成形就被打散。 “别说对不起了。这一笔那一笔的算来算去,糊涂账,我还要对你说声谢谢,那次要不是你赶到,我会被你父亲带去安全的地方,还不知道要多受多少罪。”茭白说。 沈而铵猛地抬头,看茭白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判他死刑的裁判:“你也恨我。” 茭白的脸黑了几分:“……这么想能让你好受点,那你就这么想吧。” 他前言不搭后语:“梁栋的毒戒不掉了,这辈子彻底被毁了。” 衣摆一重。 沈而铵抓住了茭白。 想要抱住仅有的朋友,讨要一点安慰,却开不出口,也做不出来。 茭白看着脑袋低垂,紧攥着他的衣服,喉咙里哽出压抑哭腔的沈而铵。 这是,还在挣扎。 你在等谁拉你呢,沈而铵,又要指望我吗?我都拉了你多少次了,还能拉你几回? 茭白没掰开衣服上的手,他在一缕缕的尼古丁味道里冷静下来。现在的小沈董还不成熟,只套了一个名为“掌权者”的空壳子。 手上直接或间接沾的血不多,心也不够残酷,不杀伐果断。 拿起一样,就要放下一样,别两样都想要。这是多浅显的道理。 就像我做任务,我想要任务奖励,就会去迎接所有难吃的狗血,当我的工具人。茭白想,沈而铵这么个大学霸,能不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不能,就是想看童话故事。 估计沈而铵是不久前才知道谭军算计那些事,还比较情绪化,等他西装革履地坐在沈氏偌大的办公室里,处理一堆的公务,听属下们汇报工作的时候,就不会再做梦了。 现实是鞭子,会抽醒每一个处在梦中的人。 沈寄那种一再抽不醒的,是在装睡。 漫画的渣攻沈而铵也这是那副德性,现在的他还不至于。 原着中,沈而铵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只有权势,他就是个极为成功的企业家,纯粹的商人,手段是沈寄的双倍,财富与皮相都是顶级的。 出门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所有凡人的负面情绪都在踏进家门后释放出来,尽数塞进了礼珏体内。 现在天神还稚嫩,压不住手下的将军。 但很快就能压住了,很快。 不过,礼珏不是他的容器,那他不能展露在外界的那一面要怎么处理? “你召开发布会那晚的宴会上,梁栋要混进去,是我让章枕派人拦住了他,”茭白站不住了,他坐回去,衣服还被攥着。 沈而铵是站着的,他这么攥着不放,手中的布料一下就被扯上去一大截,茭白的肚子跟腰都露了出来。 茭白拨开沈而铵的手:“梁栋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他只要有口气,就不会放过谭军,你站在谭军面前,就要做好迎接他刀枪的准备。” 沈而铵弯着腰背,眼角眉梢好似浸在苦水里:“我知道。” “那就行。”茭白这么说。 兰墨府没有留沈而铵跟谭军吃年夜饭,他们离开了正厅。 茭白对点第三支的戚以潦喊:“别抽了。” “嗒” 打火机的金属盖帽被扣回去,那支烟也回到了烟盒里。 “三哥,”茭白扶着桌子挪步过去,气喘吁吁,满头细汗,“你先前跟沈寄对立,沈而铵上位后,你又给他站队,外界传沈而铵是你私生子。” 戚以潦啼笑皆非:“沈而铵跟他父亲多像,瞎子的言论别管。” 茭白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人快虚没了,话都说不了。 “偏要自己过来,有话说,不会叫我过去?早告诉你了,有想法就说出来。”戚以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