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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1/2页)
茭白看着面前病怏怏的岑景末,脑子里的思绪还在走。 岑景末记起一周目,知道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这辈子重来了,可他没有自我意识,不知道世界的真相。 这跟戚以潦的情况有本质上的差别。 岑景末作为一个重生者,仿佛站在命运的肩膀上面,脱离了普通人深陷其中的世俗,关注的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那一类。 茭白心想,岑景末试探完了,已经确定他不是王初秋重生那么简单。 岑景末在等他给出比重生更离谱的答案。 “哥,戚秘书,你们出去,我跟太子爷聊几句。”茭白捏了捏微凉的手指。 章枕跟戚淮都看着他,不是很赞成他的决定。 茭白笑着对他们摆手:“就一会儿。” 两人走后,茭白脸上的笑意就没了,他端起自己那杯酒,正要一口闷了,又想起答应戚以潦尽量少喝。 顿了顿,茭白改成浅抿一点,酒太烈,有刺痛感,他嫌弃地蹙了蹙眉,呼出的气息里多了一缕浓郁的酒香:“太子爷,我给你拿药的时候中邪了。” 四周的空气都静了下来。 岑景末眼帘下的扇形剪影轻动,黑睫如同湿漉漉的蝉翼一般,缓慢张开:“中邪?” 茭白点头,你人都重生了,中邪这事儿也不难接受吧。 “这点我三哥知道。”茭白唉声叹气,“我经常不定时的中邪,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他半真半假地举了两例:“我三哥叫我去庙里烧香,我去了,还求了平安符,这点我哥可以作证,他和我一道去的,下山的时候平安符绳子断了。” “我体质特殊,佛祖不保我,”茭白苦笑,“总有奇怪的邪物附身在我身上。” 岑景末盯着他,直勾勾地盯着。 “太子爷可能很难相信这种荒谬的事,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茭白满脸诚恳。 “被附身?”岑景末凑近他,幽幽道。 “对。”茭白说完,忽地嗅到一缕狗血味,嘴角一抽。这小胖猹不会以为刚刚附在他身上的是……上辈子的礼珏吧? 哎哟我草。 可能性很大! 因为这样一来,他可疑的四点都能得到解释。 非要回沈家回南城,是为了接近沈而铵。 看到这辈子的自己落得那样的下场,未免唏嘘。 至于碰见沈而铵的秘书,那是上辈子的守护者之一,感慨是正常的。 拿药就更合理了。 除了岑景末,就礼珏知道位置。 哈哈哈,完美贴上。 完他妈的美! 茭白的呼吸里多了药跟酒的浑浊味道,他跟几乎要吻上他的岑景末对视,及时抓捕到了对方眼里一掠而过的恐怖爱恋。 这位想撬开他头颅,舔他脑髓,剥了他皮肉,一寸寸啃他骨头,嚼烂了品品看有没有熟悉感。 好了,岑景末认定礼珏在他体内,一具身体两个灵魂。 “中邪一定让你很困扰,烧香没用,不如请道士做做法?”岑景末文质彬彬地一笑。 茭白在心里呵呵。岑景末是要让他离开这具身体,腾出位置。 “太子爷说的,不失为一个办法。”茭白沉吟状,“想必你也知道我三哥在养伤,我要照顾他,实在是没心情找道士,等过阵子……” “岛上正好有道士。”岑景末捂唇咳嗽,丹凤眼里有水光。 茭白:“……”在这等着他呢。 冷静,岑景末的活跃度已满,不需要搞,他在“这一世的缘”组里,我对他来说,是知己。 “这么巧。”茭白一脸诧异。 “是啊。”岑景末浑身在抖,“我也觉得巧。” 茭白见岑景末面色都泛灰,还干呕,胃部很不舒服,快死了似的,他不走心地随口道:“你要不先躺着?” “有劳茭先生扶我一下。”岑景末虚弱地笑笑。 茭白把岑药罐子扶到榻上,让他躺到厚毛毯子上面:“我去通知你的人,让他们把医生叫过来。医生有随行吧。” T恤被拉住,茭白回头。 岑景末轻声说:“茭先生,做法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茭白把衣料从岑景末指间扯出来:“不着急。” 岑景末神情平静:“身体被占用,听起来多可怕,茭先生不想尽早解脱吗?” 茭白没错过岑景末平静下的阴沉。 这辈子的不要,偏偏非得打探世界的秘密,嗅到点苗头就找上辈子的那个。 简单点,这叫有病。 复杂点来说就是,岑景末的人生轨迹在变。 在《断翅》的二周目,八个好友里面,不止岑景末,沈而铵跟章枕也都摆脱了原来的剧情设定,人生多了原着没有的东西。 包括礼珏,他病态的痴迷淡了,不再跟沈而铵纠缠一生。 齐子挚就不说了,他的人设改变最大,还整容,加了人格分裂的设定,拥有小娇妻,成为岑家的女婿,在国外定居。 而沈寄跟戚以潦对立,被儿子夺权,提前下位,他的官配还没出场,谁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