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33章 (第2/3页)
方。那时街边的百姓、落榜的学子,看着他的目光是多么的艳羡和嫉妒,现在就变得有多厌恶和幸灾乐祸。 顾元白一身常服,低调藏在层层的人群之中,双目平静地看着这一队被万民唾弃的罪臣及其家人。 这一队人中,有柔弱无辜的女子,有幼小可怜的孩童,他们或是泪流满面或是不安懵懂,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恶梦一般的未来。在古代,犯罪,特别是大罪,是以家族为单位的。 机遇越大,付出的代价就越高,但总是有人以为不必付出,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顾元白觉得自己挺狠的。 他此时看着这些无辜被牵连的人,心中只有遗憾和可惜,看着被百姓咒骂的御史中丞,心中也很是平静。 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御史中丞既然上了齐王的船,那也就要做好被顾元白掀船的准备。 周围不仅有黎庶平民,还有慷慨激昂的读书人,他们对着贪赃枉法的御史中丞破口大骂,脖子上的青筋都狰狞的浮现,一声声质问都要憋红了脸。 还有人当场作诗嘲讽,打油诗一作出来,周围的人都鼓掌叫好。 这就是现实,时间一久,这就变成了历史。 等御史中丞被带得远了,顾元白才转过身,身边的人护着他出了人群,密集的人群一离开,空气都好了起来。 外头也围着许多零零散散站着的身着儒袍的读书人,中午日头大,顾元白朝着两边茶楼看看,道:“走吧,先找个凉快地方。” 顾元白即使是在阳光之下,面上依然白皙,额上微微的细汗如珠子一般干净。束起的长发从肩侧滑落到了身前,看起来很是清凉。 薛远热得扯扯领口,脖子上还有被咬出来的两个狰狞伤口。田福生就在他一旁,见到这处伤就嘿嘿一笑:“薛侍卫,这伤应当挺疼的吧?” 那日薛远一脖子血的抱着圣上回宫殿,因为鲜血抹了一片,根本没人看见是什么伤口。此时看见了,更不会往那日去想。 薛远挑挑眉,余光从圣上身上一划而过,摸了摸伤口,意味深长道:“挺疼的,咬的人牙利得很。” 田福生又是一笑,挤眉弄眼,“牙这么利咬的这么深也没见薛公子生气。” “怎么生气?”薛远似真似假道,“脾气大得很。” 顾元白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在聊什么呢?” 薛远微微一笑,“聊臣脖子上的伤。” 顾元白不由往他脖子上看了一眼,一左一右两个牙印横在脖子上,伤口咬得很深,很狠,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见了,指不定心中感叹薛远昨晚有多放浪呢。 顾元白板着脸道:“哦?薛侍卫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薛侍卫也跟着装模作样,“自然是和圣上无关了。” 田福生笑出声来,被逗乐了,“咱们薛侍卫说话可真是有趣。”那当然是和他们圣上无关了。 顾元白扯开了嘴角,朝着薛远警告一笑,走进了一个茶馆里头。 二楼的雅座还有位置,顾元白落座后,田福生瞧他头顶汗意,就亲自跑到茶楼厨房里去瞅瞅有什么解热的东西。 顾元白拿起帕子擦擦了汗,一旁的薛远提着茶壶倒出了两杯茶水,递到他面前,笑道:“需要臣先试试毒吗?” “喝,”顾元白道,“喝完。” 薛远端起杯子,喝完之后还咂咂嘴,“难喝。” 他跟和亲王一样的牛饮方式,人家和亲王喝完了至少不会多嘴一句,顾元白没忍住噗嗤笑了,接过杯子道:“喝你的茶,别说些扫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