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轮回_22、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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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21 (第3/3页)

,奇道:“什么味道?”

    易飒也闻到了。

    那是煮沸的白酒味。

    ***

    易飒走进厨房。

    果然是黎真香在开灶头煮酒,锅里的酒气腾腾的,她手忙脚乱关掉,问边上的丁碛:“是这样吗?”

    丁碛点头:“凉透了,再煮,反复三次,就行了。”

    黎真香点头,同时抱怨:“哎呦你们中国人,规矩好多哦。”

    丁碛这才回头看易飒,解释说:“我猜你今天坐了水,晚上应该拿酒汤送药,就先准备起来了。”

    ***

    坐水,是女七试的第一考,通俗点说,就是比谁在水下待得时间长,他们叫“坐水”,取端坐如山之意。

    易飒坐水,在水鬼三姓中,几乎是个传奇。

    那一年,三九天的女七试选在“长江万里长,险段在荆江”的荆江河段,包了一艘游船,载了二十七个丁、姜、易三姓中满七岁的女孩。

    考试规则很简单,所有女孩着背心短裤,带一把乌鬼匕首,身上捆石头,一根长绳连着水面的浮标,浮标上标着各自的姓。

    然后沉江。

    船上有钟表,也同时点香,看谁沉的时间长,憋不住的,就拿匕首割断捆绳,自己游上来,为了以防万一,还专门安排了人,穿着脚蹼背着氧气筒下去,以便及时营救。

    那场景说起来,是颇有点壮观的,时候一到,所有女孩倒身翻下船舷,扑通扑通入水,像下饺子。

    接下来就是等待。

    陆续有人浮上来,像汤圆滚熟了上漂,每上来一个,船上的人就唱数、报时间,然后收标。

    三姓的人都趴在船栏上看,自家标还在水里的,欢欣雀跃,自家标被收了的,脸上无光。

    连收了二十六个,水里只剩了一个易家标。

    香烧完了,钟表滴答滴答,船上开始荡漾开一片蜂噪般的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在说:“看来易家,又要出一个水鬼了。”

    ……

    不过坐水之后,体力消耗很大,需要拿三沸三凉的酒送药,以便补一场深睡眠。

    这药,从前是药丸,现在与时俱进,磨成药剂,装在胶囊里。

    易飒嗯了一声,不大想搭理丁碛,总觉得这人无事献殷勤,身上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劲。

    她看黎真香忙活,忽然想到了什么:“香姐,那天晚上,你看到丁碛被人袭击了是不是?”

    黎真香点头,一脸心悸。

    “那你能不能回想一下……”

    要死了,还要回想,黎真香拼命摆手:“不要啦伊萨,吓死人的,我拼命想忘记,你还让我想……”

    易飒笑着过去,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帮黎真香壮胆:“帮个忙嘛香姐,谁都没看到,丁碛自己都没看到,只有你看到了,你再回想一下,没准能想起什么细节。”

    黎真香叹气,她知道易飒的脾气:这姑娘看起来好说话,其实性子固执,有时还强人所难,自己是拗不过她的。

    她发牢骚:“也没看到什么,那天都跟你们说了啊,长头发,是个女的,然后就是两条胳膊,吓死人……”

    易飒很有耐心:“不急,香姐,你闭上眼睛,再想仔细点,当时天上飘小雨,丁碛在水台上刷牙,你洗好了锅盆,拿出来控水,你看到什么了?”

    黎真香闭上眼睛,嘟嘟嚷嚷:“就是胳膊啊,我都没看到脸,丁先生拿牙刷插她,插了好几下,她也不松手,吓得我盆都摔了,她……”

    她忽然停下,眉目间现出些许嫌恶来。

    易飒心里一动:“香姐?”

    黎真香睁开眼睛,先打了个寒噤,然后不住拿手去抚自己胸口:“啊呦,她胳膊上,像刀子割过,一道一道,好多疤啊……”

    是吗?

    易飒转头看丁碛。

    那天晚上,她虽然没有近身去验看,但她记得很清楚。

    马悠的胳膊上很平滑,没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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