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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4 (第2/3页)
飒摔在巢脾上,这息壤已经成型,虽然没石壁那么坚硬,但也绝称不上软,真个痛得眼冒金星,又跌落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匕首都脱手了,挣扎着想去抓时,姜骏甩掉了铁链,大踏步过来,俯身趋向她。 眼见这阴影当头罩下,易飒骇得脸色煞白,真要是被一把拧断了脖子也就算了,偏又不是,他一张畸形的怪脸无限趋近,几乎要跟她脸碰脸,易飒心慌之下,还以为他起了什么邪恶的心思,正一横心要拼个鱼死网破,姜骏那凸出的前额,忽然抵在了她额头上。 易飒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如同过了电,意识瞬间爆成了轻飘飘的棉絮,在无边无际的地方四散,复又合拢。 人像悬在了没有尽头的虚空,又像在无数陌生的场景间乍现乍隐。 ——她看到一面竖直的墙,水泥色的性冷淡风,墙上挂了一个头尾抱衔的阴阳太极盘,但一定不是老物件,因为充满了现代设计感,线条简洁流畅,静心听,能听到滴答的声音,原来这是个钟,盘中央那条划分阴阳的s形曲线正像走针一样,一格格地在走; ——她误入现代高科技感风格的写字楼、会议室,桌上男男女女,有中国人,也有金发碧眼的老外,妆容精致、衣着得体,表情或凝重或焦急,有人拿拳头砸向桌面,有人一声长叹,倚向椅背,抬手把头发往脑后抚去; ——又看到实验室,从头防护到脚的科学家凝神看面前的玻璃器皿,但器皿中盛放的,不过是一小撮寻常的土壤; …… 所有的场景突然星飞云散,模糊中,易飒听见宗杭和丁玉蝶的声音—— “不许动!两手抱头!” “再动我开枪了!” 什么玩意儿?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身子跌落地上,易飒虚弱地睁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受刚刚大脑反应的影响,视觉上也有片刻异样,如同平时只能看到表象,现在却能看到事物的本质—— 溶洞的顶部,呈赤红色,像分子剧烈运动,无数颗粒激烈碰撞,回流扫带,如同风起云涌。 两边的巢脾,呈橘黄色,颗粒运动相对安稳,匀速流动。 …… 有蹬蹬的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然后是宗杭焦急的声音:“易飒?易飒?” 宗杭吗?易飒看眼前的人:好像x光透片,能看到骨骼,还能看到疑似血液的液体流动…… 她晃晃脑袋。 视觉终于正常了,只是还有点模糊,确实是宗杭,怀里抱着的那是……步-枪? 丁玉蝶急得变了调的声音传来:“快快快!她不能走你就抱着她嘛,磨蹭什么……别动!我说了别动!” 易飒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褡裢样挂在了宗杭的肩膀,只是这样一来,头往下悬,血液涌进大脑,脑子里更混沌了。 *** 易飒再清醒时,是在一间舱房里,门开在地上,屋里器具东倒西歪,丁玉蝶和宗杭蹲在屋角,手边堆了一堆金花生。 那些个花生做得惟妙惟肖的,连壳上的纹理凹凸都极其逼真。 丁玉蝶拿那些花生摆字玩,一会是“sos”,一会是“死”,然后腾一下端起老式的三八大盖步-枪,枪口抵住宗杭的小腹,吼:“你说,这些花生为什么不是真的,你说啊!” 易飒吓了一跳。 宗杭拿手把枪管拨开,很实在地回答:“日本鬼子从中国抢东西,也不会抢真花生啊。” 丁玉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哀嚎:“我要饿死了,我干得都没唾沫了,嘴唇都起皮了。” 易飒坐起来,心说:还有力气嚎,看来还没饿到份上。 未雨绸缪,如非必要,她不准备说话,感觉每多说一句话,都会多费一粒米的力气。 听到动静,宗杭转过头来,又惊又喜:“易飒,你醒啦。” 易飒嗯了一声,看向头顶的窗外。 天又“亮”了。 *** 丁玉蝶的经历其实相对简单。 用他的话说:莫名其妙的,正埋伏在湖底,做着全身泥膜,兴致勃勃观摩着开金汤的“风采”,突然眼前一黑,没知觉了。 再醒来时,就是在船冢,一条废船朽烂的甲板上,更骇人的是,一睁眼就撞上凶杀现场。 姜孝广是姜骏杀的。 而丁玉蝶之所以知道那个是姜骏,是因为姜孝广重伤之下,都没有全力还手,反而嘶哑着嗓子一直叫姜骏的名字,给人的感觉是:姜孝广认为姜骏只是丧失了神智,多叫几次,就能把他给“喊”回来。 虽然搞不明白前两天死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