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斗将 (第2/3页)
若是废去了他的一条臂膀! 那此局的最后胜败。 便也不必多言了…… 而今日这战局不必寻常,隐隐关乎两宗真人的颜面,且阮亮又是头场。 若他能够得胜,不仅自个要扬名,说不得也会让陶瑱满意,将蛇龙山这个名字暗暗记下。 那时候。 才是真正有受用不尽的好处! 而在一众蛇龙山道人的希冀中。 未几息功夫。 那浑浊烟光便被罡风吹散,露出了里内飞剑的模样来吧…… “怎会如此?” 有蛇龙山道人吃了一惊,心下讶然。 只见项琼的那口飞剑依是好端端,灵光皎洁,并未被“蛇龙神烟”污去了形质。 定目细观过去,在飞剑周身飞有一片指尖盖大小的灵叶,正放射祥云。 其态浩虚缥缈,好似可使恶煞冰消瓦解,一派清宁意味。 “这子母飞灵石虽是你们蛇龙山的隐秘手段,少有人知晓其中门道,但不巧,我石印观曾有一位前辈,便被这等阴诡手段暗害了。 他老人家在寿尽坐化前,曾留过言语来,叫我等后辈提防一二。” 项琼自得一笑,飞剑啸鸣一声,又震开云霭,朝阮亮疾斩而去: “如今你的那点小心思已被看破,又能如何,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原来是得了提点,难怪……” 在阮亮见“蛇龙神烟”的突兀一击未能够建功,倒也不惊讶。 只弹指又发出数枚子母飞灵石,朝飞剑迎去。 这石丸藏煞的手段虽是隐秘,但在大宗和世族眼中,不过是小技罢了。 在多年过去,也是被传开甚广。 这项琼能够看破他的心思,并不足为奇。 而在又斗了数合之后,阮亮终是抓住了项琼气机转运时候的一个疏漏,更不犹豫。 扬手便劈出一道黄光,果断将项琼打得跌落云头! 若非身上有宝衣护持,只怕项琼在这一击下,纵然不死,也是要去了大半条命。 “这位石印观的项兄,承让了。” 阮亮本还想乘胜追击,将被打落下云头的项琼斩杀当场。 却见此人已慌忙摸出数张符箓,拍在了身上,又将飞剑召回,急匆匆朝玉宸阵营逃去。 如此情形。 显是追赶不及了。 他遂也将心头杀意按定,大笑一声,将遁光潇洒一兜,回了怙照一方,分毫不留恋。 “石印观项琼,此人当真是个十足蠢物! 分明道基更要胜过那个阮亮,却只顾显摆,纯以飞剑术应敌,就这等三脚猫功夫,也敢拿出献丑吗?!” 望着项琼狼狈逃来的身形。 飞宫主殿内。 邓云籍冷笑一声,不屑道。 另一位金丹真人王森也是摇头,默然不语。 “我听过这个项琼名字,此人年岁也不比陈师弟大多少,自幼便是在观中长者的万般呵护中养大,也听惯了吹捧之言。 今日之事,是他自视太高了……” 王森叹了口气,道。 而主座处的于世通神态倒无什么变化,依是淡淡,看不出什么喜怒来。 至于怙照宗阵营。 见得竟是阮亮得胜归来。 晋善信心下一讶,难免生起了些好奇。 “道脉之中可不乏天才俊彦之士,师弟切不可过分小看,这阮亮虽然胜了一局,但还不算什么。 在那蛇龙山中,可是有一位真正的人物!” 见晋善信这模样。 麻衣道人微微一笑,道: “譬如蛇龙山这一辈的大弟子,唐都,此人因征伐有功,心性更坚凝无比,已是被宗内的苍光真人收入门墙。 不日便要破格进入下院修行,得上一个正经身份! 而以他的能耐,明年脱离下院,成为真正怙照弟子,必是板上钉钉之事。 师弟若是有心,不妨交好此人一二,既注定是我辈中人,提先牵上线,总不致出什么错。” “唐都吗?此人竟以道脉弟子之身得了上宗真人的看重,倒也离奇……” 晋善信闻言心头不禁一凛,将这个名字暗暗记在了心中,又忙对麻衣道人致谢一声。 而一旁。 阮亮在驾遁光回了白骨飞舟后。 其人先是拱手谢过蛇龙山同门,旋即也不敢怠慢,匆匆一撩袖袍,便来到甲板正中,对一个黄衣道人俯身施礼道: “唐都师兄,幸不辱命,此战能够功成,还要多谢师兄的提点!” 唐都闻言一笑,挥手: “这是你自个能耐,与我何干,不必拘礼什么,且观这斗将罢!” 阮亮忙应了声是,垂手立在唐都身侧,意态恭敬。 而在阮亮和项琼各自退场后。 怙照与玉宸双方,也是各自有弟子飞身出阵。 互有输赢,也不乏死伤。 终于,在一个青阳下院的孙姓弟子因玄功了得,护身符器厉害,接连斩了两名怙照下院弟子后。 白骨飞舟处,唐都终是忍耐不住。 冷笑一声,便化一道森森然煞光冲天而起,与那孙姓弟子隔空遥对。 “出手罢!” 不待那孙姓弟子多言什么,唐都便散漫一挥手,道。 “魔道贼子好胆!” 孙姓弟子闻言一讶,脸色微沉,也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