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十五章 (第3/3页)
干煸四季豆,干炒牛河,干锅豇豆,华贵人,你明知道我靠后面吃饭,不能吃干的……到底是谁惹了你,你要这样拿我撒气。” 华贵哼一声,咣铛铛收碗:“那你可以叫王府的厨子做给你吃,反正你现在当宠。” “叫……叫了等你劈死我?”华容撇嘴,愤愤比手势,亦步亦趋跟着他。 跟出厨房后又跟出院子,华贵一回头他就看天,乌金扇子扇得飞快,一点也不心虚。 果然,跟到最后跟进了流云的别院,华容咧嘴,心想自己猜得果然没错。 惹华贵人生气的果然是流云。 流云已经大好,这阵子正在演练阵法。 演练阵法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请了个帮手,给他打下手跑腿。 请帮手也就罢了,可这帮手偏偏还是个女的,眼眸黑漆漆,嫩得能掐出水来。 反正华贵是看见她就生气,就想回去给华容做干的。 “怎么还在摆这个,摆来摆去也学不会。”一见面华贵就翻眼,意思是一万个瞧流云不上。 流云于是叹口气:“阵法最好是有人实验,可是这阵法有危险……” 华贵的眼立刻放光。 “主子!流云大侠说,阵法要人实验。” 华容打跌,咬牙切齿,比手势:“干吗叫我,难道我的命就不值钱。” “被男人上死还不如阵法憋死,这叫死得其所!” 华容又是打跌,也没空纠正他死得其所的用法,上来蹲低,朝流云一比手势:“你为什么要请这个丫鬟帮忙。” 流云看得懂,一愣:“我现在手足无力,连块小石头也搬不动,当然只好请人帮忙。” “可是你不觉得我家华贵人力气更大吗?”比这句时华容偷偷摸摸,不给华贵瞧见:“我帮你试,你记得请他帮忙。” 说完人就踏进阵法,扇子轻摆,那架势好像上街闲逛。 处理完公务已经是深夜,韩朗回房,咳嗽一声,却不见华容踪影。 下头有人奏禀:“华公子被困在流云公子的阵里,到现在还被倒吊在枣树上呢。” 韩朗“哦”了声,老规矩,将身上官服一层层脱干净,空心系上件大袍。 下面那人还跪着。 “就让他吊着。”韩朗将手一挥:“吊到流云学会解阵为止,你去书房,把我折子拿来。” 折子被拿来,屋里灯火通明,可韩朗突然觉得索然。 少了华容,这屋子好像立刻变得冷清。 门外这时有人通传:“禀王爷,大公子求见。” 人是自己请来,韩朗并不意外,差人煮酒,等韩焉进门立刻举杯:“我记得我们兄弟已经很久没一起喝酒。” 韩焉点头,落座,一口气将酒饮尽。 韩朗又替他满上:“以后我们对饮的机会也不会太多。” “你说得没错,我中了毒,毒名将离,我也的确行将离开。”停顿片刻之后韩朗又道,并不悲切,而是平静。 韩焉轻笑了声,将杯子在手心摇晃,环顾左右:“怎么不见你那位殿前欢华总受。” 韩朗不答。 “你就从来不觉得他这个人不简单吗?” “有劳大哥关心,这事已经在查证。” “有了怀疑还需要求证?”韩焉的笑开始有了嘲讽:“抚宁王韩太傅,你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韩朗顿时沉默。 有了怀疑却不灭口,是啊,他几时变得这么婆妈。 “他是只玩具,目前为止还很好玩的玩具。”顿了一小会韩朗立刻接口:“大哥不需要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什么建议。” “我死之后,接我位子辅佐圣上。” 韩焉还是笑,笑里芥蒂分明:“今天咱们不说这个,听说你最近得了个人才。” “谁。” “林落音。”韩焉一字字:“风闻他在西南打了胜仗。” “没错,他这人的确是个将才。” “听说他使左手剑。” “是。” “恭喜。”隔一会韩焉才道,将杯递到唇边,一口口极是缓慢地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