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基米德_62、严肃的真爱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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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严肃的真爱 (第2/4页)

能生气,不能反抗,也不能不听话。因为说,所有情感都是欲/望,而欲/望是一切不幸根源。“

    她盯着脚底石板,声线渐渐轻颤,带了一丝咬牙切齿:“可是,被训练得那么听话,那么会做实验,对生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为什么还是那么不幸!!!”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一脚踢向石板,却痛得猛然摔倒地。

    “从不给选择机会,问过喜欢这些吗?说这样生就是圆满,可每一天都为生命空虚而羞愧;每一天都为这个世界陌生而害怕。说听话,生命才会有意义。可看来,把悲惨而荒诞一生完完整整地复制了身上。”

    她深深地低下头,头都要撞到膝盖上,仿佛肩上有什么无形东西压得她永远都直不起来。

    “现,开心了吗?”她目光空洞而笔直地盯着石板,“沉默克己,不相信任何;谨小慎微,不会悲伤不会乐。开心吗?”

    她突然笑出一声,却格外伤悲:

    “吃了亚瑟给糖果,拿鞭子抽;不想待实验室想出去玩,罚跪墙角;伯特拉手,把关进黑屋,说行为放浪,学心不正那时候,才多大4岁!拼命地尖叫哭喊,都听到了吧。那么小,怎么忍心”

    她不知不觉中早已泪流满面,

    “终于,受够了教训,再不敢违背意思。整整17年,一直以为是不听话,所以才从不表扬;一直以为是行为不端,所以他们总爱缠着欺负;以为所有不幸都是错。”

    “可现才知道,全是因为!是把变得这幅样子,才让他们有想控制欲/望。现,不听话了。会哭会笑,会吃糖会穿彩色还会编头发了,来打骂啊!罚跪墙角,罚关黑屋啊!”

    她狠狠一拳捶石板上,恨得像是要咬断牙齿,

    “临死时候居然对说要过得幸福?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有什么资格!!!邪恶科学家,有什么资格期待过得好??”

    她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捶打膝盖下石板,“因为,一辈子早就毁了!”

    言溯见她失控,几步上来将她抱进怀里。本想安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说“ai别这样,不要哭”,却又希望她不要压抑,好好哭一场。

    他紧紧蹙眉,内心头一次涌起深深无力感。他听着她悲戚哭声,心底揪成了一个点,痛彻心扉。

    她伏他怀里,小手抓着他臂弯,呜呜直哭:“言溯,恨他们,他们为什么是坏,还把变成了一个坏!”

    他握着她头发,贴住她哭得发烫脸颊,眼眸幽深得像此刻黑暗天空:“不是,ai,不是坏,不是。”

    她悲怆地大哭:“为什么是他们孩子?都是因为他们,才过得那么辛苦,东躲西藏抬不起头;都是因为他们,要带着全身罪恶替他们还债。他们痛地死了,却要活着一天天做那些该死永远没有头试验。不能停止,不能迷茫。解药不出来,每个因他们而受难因他们而死命都要算头上!”

    她埋首他胸口,哭得伤心欲绝,泪水像河流一样往他脖子里灌,“好累,真好累!”

    夜越来越深,海风呼啸,她他怀里哭得浑身颤抖。

    他知道,她嘴上说恨他们,心里却因母亲死自己手里而背负着沉重内疚感。

    他也知道,她厌恶母亲禁锢和苛责,痛恨母亲邪恶和错误,却也义无反顾地揽下遗留责任。不仅因为赎罪,因为她无可选择良知。

    她渐渐哭累了,再不说话,只是抱着他阵阵抽泣。她少有情绪波动,这次一哭,眼泪就怎么都流不。

    泪水渐渐润湿了他衣衫,黏濡地贴紧他胸口。他心像是泡进了她泪水里,沉闷,伤痛,却无能为力。

    他心像被刀子扎着,深深低头,抵着她湿漉颤抖不止脸颊:“ai,怎样才能让不难过?要怎样做,才能让不难过?”

    #

    回到家已是凌晨4点,窗外露出了微弱天光。

    言溯拉上厚厚窗帘,脚步轻缓走到床边,床前灯昏黄,甄爱抱着大大言小溯,缩成小小一团蜷他床上。

    今晚情绪宣泄消耗了她所有力气,她精疲力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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