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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第2/2页)
代替孟见琛虚情假意地嘘寒问暖,黄鼠狼给鸡拜年,好像她很稀罕似的。 如果不是孟见琛答应她爸要跟她结婚,陈洛如现在不知道有多快活。 都说婚姻是坟墓,可像她这样一成年就进了坟的,还真不多见。 每每想到饱读莎翁的她这辈子连场恋爱都不能谈,陈洛如都觉得她的人生是一幕大写的莎士比亚悲剧。 陈洛如上了电梯,孟见琛随后步入。 两人一个站左边,一个站右边,谁也不挨着谁。 到了房间,孟见琛停在门外,说道:“我在这等你。” 陈洛如旋开门把手进入房间,贴着他的鼻尖甩上门,全程无话,回答他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孟见琛站在空旷的走廊上,古井无波的脸色浮现一丝难得的兴味。 许久未见,他的小太太脾气倒是更见长了。 陈洛如换上衣服,是香奈儿的春夏款,料子和做工自然没话说。 就是这款式——她嫌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扣都快拧到下巴了,袖子也足够长,裙摆到膝盖以下二十公分,一点肉都不露,什么直男审美啊。 陈洛如不禁怀疑,孟见琛真的是美国斯坦福毕业的高材生么?这分明是清朝穿越来的老古董吧。 埋汰归埋汰,见长辈还是得庄重些。 换好衣服后,她打开包包对着镜子补了个妆,这才出门。 来到行政酒廊后,孟见琛冲她伸出一只胳膊。 她抬头不解地看他,他说道:“你不挽着吗?” 陈洛如不情不愿地挽住他,对于在他爸面前假装好好夫妻这件事,两人是心照不宣的。 侍者将二人引到孟祥东处。 面对这位庄严的公公,陈洛如可不敢耍什么花样,只能伏低做小,乖巧地喊一声:“爸,晚上好。” 孟祥东点了头,两人才入座。 侍者开始上菜,是正宗的法国料理,量不大,当夜宵正合适。 孟祥东问了陈洛如的近况,陈洛如小心翼翼地切着鹅肝,回答道:“已经毕业了。” “嗯,”孟祥东很满意,他说道,“毕业之后也该回国了,夫妻总是分居两地怎么行?” 陈洛如握着刀叉的手一顿。 孟祥东继续说道:“先前你年纪小,以学业为重,两家人都能理解。现在毕业了,也该替阿琛分担一些。” 商场如战场,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也有女人的战场。 作为孟见琛的太太,别的不说,至少得替他在京城名媛圈里撑住场子。 今天陪这位太太看画展,明天和那位小姐去看秀,这些社交总得有人出面。 孟见琛的母亲去得早,孟祥东出于自身考虑并未续弦。 孟家长房好多年都没有把持家室的女主人了,现在陈洛如学成归来,最合适不过。 陈洛如怀疑两家早就商量好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今天中午她刚跟爸妈吵完架,今天晚上她公公和老公就亲自造访,要“挟持”她回国。 “这两天我跟阿琛在英国要办点公事,你收拾一下,后天我们一起回国。”孟祥东说道,“正好下个月阿琛爷爷八十大寿,他一直念叨着要让你回来。” 长辈的殷切期待让陈洛如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一个“不”字,她喏喏地答应了。 陈洛如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几口就吃不动了。 孟见琛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跟爸还有一些公事要商议。” 陈洛如起身向孟祥东告别,走到酒廊外,她懊丧得用脚直跺地。 怎么偏偏就着了他们的道呢?这下真要被绑回国了。 陈洛如回到房间,把这条长袖连衣裙脱下来丢到沙发,进了浴室。 她一边洗澡一边在心底暗骂孟见琛,这家伙阴得很,竟然把他爸带过来。 说好了要离婚,她这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气也气过了,总该回归理智。 陈洛如坐在宽敞的浴缸里,任由泡沫覆上她光洁的肌肤。她思考着到底怎么才能解除这段对她而言名存实亡的婚姻。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一招制敌的好法子,脑袋倒是被泡得晕乎乎的。 她取出浴巾擦干水,她没带换洗内衣裤,身上那套再穿着怪难受的,她打算让酒店的服务人员替她买好新的,明早送到房间来。 她只裹了一条浴巾,刚出门,就被吓了一大跳。 孟见琛正半躺在床上,他靠着床头在看手机,两条长腿交叠着,姿容闲适。 “你怎么在这?”陈洛如连忙捂紧胸口,生怕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这是我的房间。”他很淡定。 陈洛如:“孟家要破产了吗?” 孟见琛:“?” 陈洛如:“连第二间房都开不起了吗?”